许是药效逐渐上来,脑袋上的痛感越来越淡,嗓子却越来越干。
路凛洲的身体烫得灼人,摸一下满手汗。裴煜看看自己的手,又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脖颈,带下来成片的汗水。
在这里逗留了太久,他现在的状态也不比路凛洲好多少了。
在他因为乱糟糟的呼吸而分神时,下方的路凛洲又有了异动,挺腰一拱,差点就挣脱了他的钳制。
裴煜身体和手一起加力,压着大腿的膝盖往上推了寸许,低声威胁道:“别动。”
路凛洲的嘴没有一秒钟干净:“草!”
路凛洲草不到他,就乱蹭身下的床单,连带着两团山包在他眼前鼓动。
裴煜深吸一口甜香的空气,脑中理智的弦将断未断。
此时,路凛洲骂出的污言秽语,传到他耳朵里都像是变成了柔软的羽毛,有一下没一下地挠他。
“放开我。”路凛洲挣扎辱骂未果,终于说了句人话,“我给你双倍。”
裴煜心念微动,摁住路凛洲左臂的手稍稍放松。见有机可乘,路凛洲迅速反手往后,目标直指裴煜的脖颈。
裴煜靠着战斗直觉堪堪避开,重新扣住路凛洲挥来的左手,压回他脑袋上。
突发的危机令裴煜倒抽一口冷气。
路凛洲压根就没放弃上了他的打算!
所谓的双倍报偿,可能算上了他的屁|股,更可能只是一张空头支票。
视野模糊摇荡,脑袋嗡嗡地疼,身上依旧火烧火燎。
他这辈子就没遇过路凛洲这样阴损的人,罕见地动了真怒,两股火气一起烧断了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反正他是来教训路凛洲的,不如给路凛洲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是你自找的。”
他制住路凛洲,不再克制。
冲破滞涩的那一刻,难耐的燥热顿时缓解了不少。
“呃……草!”
剧痛之下,抛下一句脏话的人陷入短暂的昏迷,过了几秒又接着骂,叫嚣着剥皮拆骨的狠话,却因为声线断断续续而削减了威慑力。
“我他妈……草!草,老子要杀了你……”
“老子一定会杀了你……”
“妈的,嗯…草。”
再过了一会儿,他想骂也骂不出来了,只剩下七零八落的破碎气音。
缓和了身上的燥-热,裴煜的理智渐渐回笼,心情比路凛洲好不到哪去。
路凛洲紧紧攥着床单,偶尔骂他几句,几近咬牙切齿,硬生生憋出一句貌似无害的话:“你叫什么?”
裴煜可不觉得他是单纯好奇露水情人的名字,于是闭口不答。
“你不说…我也能查到。”路凛洲压抑着喘息,一字一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杀光你的家人。”
裴煜:“……”
可惜这个威胁刚好对他无效。如今的他只身一人,无牵无挂。
“妈的……”
路凛洲还在骂,不依不饶地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然而裴煜对父亲那种抛妻弃子冷血薄情的混蛋,以及他上头的祖宗十八代同样毫无感情。
“我已经记住你了,妈的,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两人的药效解得差不多了,口齿和思维都变得清晰。
沉默许久,裴煜终于接了句话:“难道我现在停下来,你会放过我吗。”
他们说出来的问句都不含有任何疑问,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肯定。
“呵,不会。”路凛洲冷嗤,回道,“但你可以选择留个全尸,或者被大卸八块。”
裴煜:“……”
虽然他大概率是被雇主坑了,但他将错就错收拾完路凛洲,应该也能拿到剩下的九十万。等拿到钱,他就立刻换一个城市重新开始。
药效褪去之后,裴煜后知后觉感受到脑后的钝痛,发间黏糊糊一片。他用指腹一拭而过,暗红的血映入眼帘。
路凛洲真是没留一分半点情,为了上他,不惜下这样的狠手,也不怕把人弄死。
转念一想,路凛洲肯定是不怕的,不然怎么会骂骂咧咧半小时扬言要将他全家挫骨扬灰,这恶名远扬的豪门疯犬怎么可能只会虚张声势。
路凛洲也疼,骨折的手臂和初尝人事的下面一起。然而他除了放狠话,就只抓着床单闷哼,绝不放低姿态出声求饶。
裴煜偏偏吃软不吃硬,路凛洲骂得越凶,他动作就越狠。
忽然间,路凛洲意识到什么,语调陡然软了下来:“别……”
嗯,求饶啦。
勉强算是求饶吧。
裴煜脑袋一阵阵疼,被胡乱擦抹开的血染红了他的眼尾,浅色的眸子里闪烁暗芒,靡丽而危险。
他差点就死了,还差点被男人霸王硬上弓,根本不想原谅路凛洲。
一个简单的“别”字,在这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刻,同为男人的他当然听得懂。
裴煜闻言俯身,温柔地摁住路凛洲小腹,薄唇附在他耳边,玩味的声调沙哑性感,而路凛洲看不到的狭长眼底尽是冷意。
“给我生孩子吧,路总。”
路凛洲的反应激烈得如他所料:“草!你他妈知道劳资是谁?!你还敢……唔呃!!”
等待着路凛洲的却是上下双重袭击。除了那股热流,还有从身后勒过脖子的臂弯,用不容抗拒的力道把他的身体掰成S型。
路凛洲双眼翻白,昏了过去。
了结了这场混乱,裴煜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从床上下来。
而床上的路凛洲手臂骨折,软绵绵躺在狼藉斑驳的泥泞里。在他安静下来之后,看起来竟有几分凄惨。
裴煜摸着后脑勺上的血痂,暗骂:可怜个屁,这人纯属咎由自取。
他穿好裤子拿出手机,把路凛洲的脸从枕头里挖出来,准备拍一张认证照发给雇主了事。
他的动作猛然一顿。
眼里的人双目紧闭,下唇被咬出了殷红的破口。更令人惊异的是眼角的泪痕,大概是疼哭的,看着和几分钟前骂个不停的疯狗判若两人。
裴煜本准备拍下他的脸,但他温顺闭合的眼,咬破的唇,干涸的泪痕,未褪尽的红晕以及洇湿的白色软枕,都昭示着他刚才经受过怎样的“教训”。
要是这样的照片仇家拿到,路凛洲在江城就不用混了。
裴煜心想,那人还把自己算计上了,说不定就是为了让他过来挨艹,只是现在的情况反了过来。
裴煜能全须全尾游走于江城权贵之间,当然是有脑子的人。他需要钱,但也是明白是非善恶的人。
路凛洲想上他却自食其果,用烟灰缸砸他脑袋也献上了一条手臂,虽然路凛洲日后必然不会放过他,但这笔账在他这里暂时已经两清了。
他把路凛洲的身子整个翻过来,决定脱下衬衫拍那条骨折的手臂,用来交给雇主。足够凄惨,也不会泄漏太多**信息。
说实话,路凛洲的身材真挺不赖的。肩宽腰窄,从背后看时视觉刺激很强烈。正面的腹肌则块垒分明,臂膀紧实有力。
……难怪把他揍得这么疼。
裴煜只要稍微用脑思考,脑袋就从外疼到里,像被电钻搅着一样。他赶紧拍完路凛洲的手臂,却久久目视着手机屏幕,半天没把照片发出去。
他轻叹口气,暂且收起手机,从地上捡起路凛洲的西装外套,在口袋里找出打火机和名牌香烟。
整件高定西装上都是二手烟味。不过像这种有钱人,再高级的衣服也穿不了几次,烟味淡淡的,算不上难闻。
他自如地抽出一根烟。
将遮挡视线的发丝尽数拨到脑后,让颤巍巍的火苗慢慢舔舐烟丝。
不像劣质香烟用最辛辣强烈的味道刺激感官,微苦的草香徐徐钻入肺腑,慢悠悠地舒张紧缩的细胞。
然而他依然不习惯烟味,轻轻咳嗽一声,又将滤嘴衔住。他迫切需要尼古丁来麻痹自己恢复如常的痛觉神经。
他右手持烟,左手插在发丝里,忍住头痛默默计划。
先去卫生间把头上的血迹擦洗干净,做好伪装离开酒店,避开监控走几条街再打车。不能直接去医院,正规医院看病都要求实名,在江城只手遮天的路凛洲轻易就能找到他。
他必须趁着路凛洲醒来之前,连夜离开江城再去医院检查。最好能从路凛洲身上拿到把柄,以保证自己将来安全无虞。
比如,他完全可以拍下路凛洲的脸,乃至那具狼狈不堪的身体。
裴煜拿出手机,当断立断之际,他再一次陷入了迟疑。
因为遇上了路凛洲这种疯子,逼得他不得不采用这种龌龊之极的下三滥手段。
……真的要这样做吗?
裴煜心烦气闷,几次拿起放下手机,打算再来一根烟让自己清醒。可火还没打出来,突然间眼前一黑。打火机啪嗒落地,修长的身躯无力向前扑去。
放个雷萌鉴定表在这里,小心不要被创:
1.年下,美帅 强强,无体型差。
2.互宠。不适合任何极端控党。
3.受有各种强占有欲/控制欲/征服欲/偏执/疯批/bt行为。
4.所以要追夫。没有插刀子ICU等传统火葬场剧情,本质是训狗文学。
5.攻是情绪稳定理智的正常人,低攻高防,很难追。
6.受不会变娇,一直很猛,越挫越勇。
7.受很喜欢舔攻(字面意思),everywhere。
8.受真香的心路历程有详细描写,所以受视角的内容不少,介意慎。
9.攻叫受老婆也叫老公,恢复记忆之后就不叫了,怎么求都不可能了哈。
10.主要是吃橙子,少量厚乳。
最后那个…预收《请保持人设[快穿]》能不能…你懂得(对手指)下一本就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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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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