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山从瑰丽场子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到了傍晚,他准备回去,正借着打电话往出走时,马仔阿波过来朝他汇报:“爷。”
“场子那批货出了?”
阿波摇头,“您叫我查的事。”
郁山脚步顿,静听着。
“您猜的没错,七姐跟了腰子。”
郁山看他欲言又止,隐约肯定了些东西,果然接下来就听见,“腰子今天下午去了您住的地方,就在你走后,有人看见他跟一个女孩待了十五分钟。”
腰子是王老总的眼线,加之二人之前有恩怨,他此刻前往绝非好事,郁山一路飙车,车速很快,上楼时都是跑着的,生怕家里的人出什么事,或者不见了。
可走到楼道口,韩清就门口。
她坐在台阶上,两个手里分别捏了最起码三串糖葫芦,嘴里还咬着糯米纸,心无旁骛的。
见他回来,韩清站起来,笑眼盈盈。
她不知道自己躲过了怎样的灾祸。
郁山松了口气,粗喘着气脚步放缓了些,等他走近,本以为她要说下午发生的事情,或者心中委屈,结果却只听见她说:“这糖葫芦没上次的好吃。”
郁山踏上了最后一个台阶,接过她手里的糖葫芦。
他的手大,一把就能捏住,还能腾出一只手牵她,“怎么不进去。”
韩清冰凉的手被他捂暖,“没带钥匙。”
顿了顿又说:“是你没给我。”
像是埋怨,郁山听出了其中酸涩的委屈。
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把她领进了房间。
屋内桌子上糖葫芦都化了,而厨房热气腾腾,熏得下饺子的两个人满脸通红。
两个人在大年初三这天正式从1997跨到了1998,迎接着对于二人真正意义上新的一年。他们还吃了新年的第一盘饺子。郁山往她碗里夹了一个,韩清刚咬,牙齿就被硬物咯了,回头郁山支着脑袋看着她。
韩清从嘴里吐出来一个一分钱的硬币。
郁山将她吐出来的那枚硬币贴在了墙上,“财神到了。”
韩清不知道什么意思。
郁山说每年家里包的几十个饺子中只包这一个带硬币的,谁吃上硬币来年好运连连,幸福生活甜蜜蜜。这枚硬币贴在墙上,一年一枚,年年累积,越多的话是会被上天保佑的。
韩清想到这是郁山夹给自己的。
她便问他提前知道吗?是不是特意夹给她的。
郁山擦了擦手,又回到饭桌上,没说是和不是,只是说:“你吃到就保佑你。”
“我的就是你的。”韩清趁机讨好,“新年快乐。”
郁山没应,只是说她瘦的,赶快吃饭,吃完他好去洗碗。
不大的房子,饭的热气升腾,熏着二人的脸变得通红却又温暖。
韩清看着他,顿了顿才笑着,笑自己识到了他的心思。
郁山拿筷子敲她脑袋,“笑什么。”
说着夹了一口全是肉的排骨塞进她嘴里,堵她的嘴。
这块肉特咸,发苦,还腥。
一桌子菜只有这个是韩清自告奋勇做的,郁山就弯腿靠在台子旁看她做,全程都没说什么,只是目光多了些担忧,因为她都没有放花椒八角提鲜的步骤。
当然他也没有直说,只是看着锅里沸水煮着光秃秃的排骨说:“这肉真享福,能自己泡温泉。”
“对啊。”韩清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乐为人师道:“不能多煮,要不然就老了。”
郁山想起自己一年前吃得发涩的排骨就是出自这个步骤,眉心不免一跳。
现在入口的韩清也是这个反应,甚至比他更夸张。
肉刚入口,她就立马吐出来,样子嫌弃,嘴边都是油,“呸呸呸,好难吃啊。”
看着郁山吃得正香,才赶紧拦他,“别吃这个了,吃别的盘子里的。”
她身上穿着郁山的黑T,他的秋衣特别宽,清一色的黑,唯一的区别就是有些领口是圆的,有些领口是v的,现在穿在她身上的就是v领。
她一抬手,领口滑到肩膀。
屋外没拉窗帘,窗外红绿黄的缤纷烟花射进来。
姑娘肩头发丝滑落,色彩洒在肩头,让人挪不开眼。
郁山将手里的筷子放下,胳膊撑在了韩清的椅背上,咽下嘴里那块排骨后,慢条斯理地抽纸擦嘴,将纸扔掉后才缓缓开口,“哪个。”
“反正别吃我做的就行。”
韩清说着就起身将那个排骨的盘子推远了些,等再落座的时候,她的腰被人一搂,直接换了个坐垫。
韩清被吓着了,回头瞪他。
被瞪的人却将头放在她肩头,手覆上她的脖子带着她的下巴扬起,声音含糊,“那吃这块?”
话落右边脖颈就传来酥麻湿润的力道。
韩清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还是被觉得自己脖子快被咬破了,才察觉出来。
郁山有一颗牙齿有些尖,就算是亲吻时轻咬她,也会划破她的唇。
一旁电视机放着春晚的重播,倪萍和赵忠祥在报幕辞旧迎新的一刻,97这年香港回到了祖国的怀抱,主持人慷慨激昂,骄傲自信,电视中的众人目光盈泪。
直到凌晨十二点春天的钟声响起,主持人身旁排列好了队伍,钟声准时响起的那刻,全场舞台飘起彩带,台下众人吹着口哨,举起手里孩子欢呼大笑。
韩清的脖子很漂亮,很滑也长,血管也细,轻滑都会留下红印。
郁山的眼睛微睁,几颗红痕显眼,但他不觉满足,将桌上糖葫芦含了一颗,带着韩清面对他坐着。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嘴上,将山楂碾碎喂进她的嘴里。韩清后背抵着餐桌,电视中的欢闹声依旧,她也跟着兴奋,脑袋和脖颈燥意浮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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