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丛飞感觉童绘这几天的状态很不好。
虽然她白天倒也说笑正常,但夜间常常紧抱着他,埋在他胸口处,一副受惊吓的模样。
后半夜他有时感到胸口濡湿,拉开人一看,她眼尾亮晶晶地垂着泪痕。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见此情景,他眉头皱得更深。
有心疼,有不解......还有隐隐怒气。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不跟我说?
童绘?
......
在□□港的瓦提亚酒店里,符扬整日沉醉着。
他睡不着,一睁眼脑中全是那天情形。
所幸灌了酒来麻痹自己。
只是反而弄巧成拙,眼前情形不再是她眉眼处浸泪的模样,倒把从前他们学生时代的相识、相知放映地清清楚楚。
虚虚实实,他脑中更昏了。
瓦提亚酒店的保洁员打扫房间时一连好几天总能发现他。
他有时清醒,看见他在按铃无人回应而突兀进来时,也不恼怒,只说上一句“不用打扫了,请出去吧”,有时则瘫在门口的地摊上,嘴中喃喃自语,说着他不懂的异国语言。
由于实在担心这位先生会一个不小心“死”在他们酒店,他索性先向楼层主管打了个汇报。
楼层主管听闻后便和他一起来到这位先生的房门前,按了门铃。
依旧无人回应。
他们索性直接拿了楼层卡刷开门进去。
在靠床最里侧的床头柜不远处,他们找到了他。
出于安全考虑,他们找到了他的手机,在看不懂的通讯录中,试探性地选择拨打了一个。
......
“我是童绘的丈夫。”
梅维丝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眼光上下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他身材修长,脸庞是明显的东方面孔,眉宇间却有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凌冽挺拔。
“您好。”梅维丝用中文回答道。
“原来您会中文。”郁丛飞挑了挑眉。
“是的,我的中文还有一部分是童小姐教的。”她淡淡笑道。
“那么,这样一来我们交流方便多了。”他回应道。
谢嘉早晨送过来的资料,他翻了又翻,看了又看,全是她再普通不过的日常,只是对于那天傍晚......竟是半点消息也没有。
“一点也查不到吗?”他语气严肃地问手机那端。
“尽力了,郁总......”小谢在手机另一头默默流着汗回答道。
“孤儿院的资料并不多,关于那天傍晚的具体信息也实在有限。”
不得已,他决定亲自来一趟。
“我此次贸然来访,正是为了童绘。”
“童小姐?......她怎么了?”梅维丝有些诧异。
“大约一个星期前,她晚下了约一个小时的班,从那天起,她的状态就不太好。”
“所以......我想知道那一个小时里,她见了那些人?做了什么事?希望梅维斯小姐能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告诉我,我将十分感谢。”他正色道,说完向对面人略点了下头。
梅维丝闻言便垂下目光沉沉回想起来。
童绘在那天过后还请了两天的病假,病假休完有时也神情泱泱的,看着没什么精神,当时她还以为她的病没好全而已。
只是,和她抱着给孩子们玩的玩具路过这间会客厅时,她走得很快。
仿佛受了惊吓一般。
说起来,并非她不相信对面的这个男人是童绘的丈夫,毕竟有几次她也有看到这男人开车来接童绘回家。
想到此,她又向对面看去一眼。
男人气定神闲,神情恳切,并无说谎套话的心虚模样。
看来应该是了。
她心中放下心来。
“一个星期前?那大概是5月23日了。”她回答道。
“那天童绘确实晚下了大概一个小时的班,但并非我们院中所要求的,当时有人来找她。”
“然后......他们在我们现在所待的这间会客厅见了面。”
“有人?什么人?男人女人?”
他灼灼问道,黑眸中露出焦急之色。
“嗯......”她看了一眼对面人不镇定的模样,有些犹豫地继续回答道。
“是个男人。”
闻言,郁丛飞眉间拧得更紧,他面容陡然冷冽起来,神情肃穆。
“梅小姐,”
过了十几秒,对面的人才发出声音。
他声音虽平静,却浸出丝丝寒意。
梅维丝闻言看去。
“能否让我看一看那天的监控录像吗?”
见她犹豫,郁丛飞又开了口。
“若是您仍不相信我是童绘的丈夫,我可以出具一切能够证实我们双方夫妻身份的证明。”
“当然,”他顿了一下。
“关于调播监控录像所需要的相关手续,我也愿意一切配合。”
“不论......”
“时间多长,手续有多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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