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师徒二人得知一切后,又来到了废墟前,上官姣月跪在了地上,泉青真人道:“月儿,你想哭就哭,别把自己憋坏了!”
上官姣月磕头触地,又起身道:“师父,我想回去。”
泉青真人道:“好!回去。”
晚上,泉青真人道:“月儿,早点休息。”上官姣月点点头。泉青真人晚上在屋里听着上官姣月是否有动静,却一夜无事。
清晨,泉青真人被一阵棍棒之声惊醒。昨夜不知何时睡着了,急忙起身去看。
泉青真人站在窗口,只见上官姣月在院子里双手使棍,杀气强盛。上官姣月双棍同时打在地上,陷在泥土里拔不出来。好不容易拽出来,又在舞,脸色通红,汗如雨下。
刚亦停下,站都没站稳,又开始了。不一会儿停下,沉重的呼吸声预示着精疲力尽。
上官姣月还想拿起棍棒,可是手抖颤抖。刚一拿起,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师父。”
泉青真人道:“别练了!你这样发泄,就不怕急火攻心?你看看,你这脉象都乱成什么样了。”
上官姣月确实累得很,话都不想说。泉青真人很心疼,道:“歇着吧。”
大约半个时辰,上官姣月恢复了体力。这才去洗脸。
泉青真人道:“月儿,想说什么,就和师父说。你至少还有师父!这些年来,你我的师徒情不亚于父女情。”
上官姣月道:“师父,我终于明白当年郡主的心情了。”
泉青真人道:“明白就好。别折磨自己!”
上官姣月这才哭出了声。
过了好久,泉青真人道:“月儿,洗把脸,吃点东西。”
上官姣月强忍悲痛,洗干净泪痕。师徒二人端起碗,泉青真人道:“月儿,以前,我只有我师父一个亲人,而今,我只有你这个徒弟,也只有一个亲人。虽说我‘黑袍’组织是个暗杀组织,却是个最孤苦无助的!”
上官姣月道:“师父,我明白,我都明白。”
泉青真人道:“多吃点。鲍隆说他宠爱女儿,又不止他一个!”上官姣月无意间看到,泉青真人早已生华发。泪水落在碗里,忍住悲伤吃了下去。不在话下。
却说上官姣容在玉州心心念念的都是姐姐上官姣月。一晃一年过去了,上官姣容和戏班子的人都熟了。大家几乎都是孤苦无依,聚在一起唱戏为生。
上官姣容学艺之精,超过了大师兄司徒衮。梅长灯十分开心,庆幸当初收了这个徒弟。
梅长灯道:“姣容,今后登台演唱,女主就由你来!”
上官姣容道:“师父,不可!应由大师兄来!”
梅长灯道:“不,就由你来!”
上官姣容道:“这——”
梅长灯道:“你有何顾虑?”
上官姣容望着司徒衮。梅长灯瞬间明白,道:“你唱一部分,他唱一部分。”
上官姣容道:“是,师父!不过,弟子还有一事。”
“说。”
上官姣容道:“今后,我上官姣容化名管姣容。师父、师叔,还有诸位师兄弟姐妹多多包涵!”
梅长灯道:“可以。”
上官姣容道:“谢师父!”
梅长灯点点头。亦不在话下。
且说鲍隆隔了好久不曾来明苑,趁着重阳节来了。鲍重阳心里直犯嘀咕:明明今天是我生日,却要来这儿!
一来就和泉青真人噓寒問暖,来了很久不见上官姣月,忍不住问道:“为何不见月儿?”
泉青真人道:“月儿近来身体不适。”
鲍隆道:“病了?”
泉青真人道:“那倒不是。家中出了变故。”
鲍隆道:“是何变故?”
泉青真人道:“敌寇杀了上官家的人,还烧了整个村庄。”
鲍隆大惊。
鲍重阳立马忘了心中不快,道:“可恶!”
原来上官姣月刚刚听到有人来了,猜到是鲍隆父子,遂道:“师父,我去后院。”
泉青真人点头示意她快去,并道:“别出来。”上官姣月会意。
这边三人聊着聊着,鲍隆道:“我去看看月儿。”
泉青真人道:“月儿要休息,鲍先生还是别去了。”
鲍隆道:“那好。”
三人喝了壶茶,鲍隆父子起身告别。泉青真人亦不挽留。
父子二人一回到玉州,玉州也遭遇了进攻。鲍重阳捂着耳朵躲在桌子底下。
一阵炮声过后,鲍重阳才出来。
鲍隆道:“没事吧?”
鲍重阳道:“没事。”
话说玉州有一大著名军校——钢铁军校,建校之初,鲍隆就想让鲍重阳进去,那时鲍重阳已经学有所成,枪法也很准,但是鲍重阳没去。
但是,鲍重阳见如今形势,主动提出要去。鲍隆笑道:“你小子终于想通了!好!我去想想办法!”于是鲍隆想方设法,托了关系,让鲍重阳去了军校。鲍重阳的身手,一去就当了教官。
鲍隆特意去钢铁军校察看,不料回来时敌寇抓人做苦工,鲍隆和一众百姓被抓走,晚上趁其不备,逃了出来。不料被敌军守卫发现,由于天黑,枪打偏了,只打在了鲍隆左臂上。
鲍隆跑到军校求助,而此时鲍重阳正在到处找他。学校派人找到鲍重阳,父子二人一见,顿时洒泪。暂不在话下。
话说上官姣容经过两年刻苦钻研,从冷兵器转到了热兵器。上官姣容买了一把手枪,向惟一会使枪的尹龙霄学习。尹龙霄思念女儿尹红红,每次见到上官姣容,心中阵阵酸楚。便时常教她。如今上官姣容要学手枪,尹龙霄也不厌其烦教她。
又是一年,敌寇进攻各地。玉州亦未能幸免。鲍隆家被轰炸机炸了,鲍重阳得知消息,强忍悲痛,教学生训练。一下课,直接冲了回去。
又是一片废墟。鲍重阳想到了上官家的遭遇,终于明白了上官姣月的心情。谁说男儿不流泪?男儿亦有伤心事!
到处是哭爹喊娘、呼儿叫女之声。两行清泪落,尽在不言中。
戏班子住在一处旧宅中,敌寇未曾轰炸到,因此躲过了一劫。戏班子又增添了新成员。身处乱世,相互扶持。
这一天,上官姣月焚香抚琴,泉青真人晒草药。忽听敲门声,泉青真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一开门,却只见鲍重阳一人。
“道长!”
泉青真人道:“鲍公子请进。”
“多谢道长。”
鲍重阳走进屋,礼品盒放在桌上。又见上官姣月专心抚琴。泉青真人倒茶,问道:“令尊大人为何不曾来?”
鲍重阳摇摇头,道:“被敌寇炸死了。”
泉青真人心里一惊。道:“请用茶。”
继而又问道:“何时之事?”
“几个月前了。”
泉青真人道:“请节哀。”
鲍重阳点点头,道:“先考每逢有闲暇就要来道长这儿坐坐,我今日算是替他来的。”
泉青真人道:“当然欢迎!”
不知何时,上官姣月琴声已经停了,也坐在桌旁。鲍重阳道:“我能明白上官姑娘的心情了。不然,这琴声为何如此哀怨凄恻又愤怒无奈?”
上官姣月道:“确实愤怒无奈。否则又该如何?”
鲍重阳端起茶,一饮而尽。师徒二人对视,泉青真人为之添茶。鲍重阳道谢。
泉青真人道:“鲍公子现如今在何处安生?”
鲍重阳道:“钢铁军校任教官。”
“钢铁军校?”
鲍重阳道:“就是学校,只是全部是男生,是为了培养陆军军官的学校。”
二人点点头。
又聊了一些外面的情况,鲍重阳起身告别。泉青真人道:“鲍公子慢走!有空再来!”
鲍重阳点头,道:“多谢道长!告辞。”自去。暂不在话下。
又是一年,戏班子在唱戏时,正好敌寇路过。便停下来看戏。戏班子全员都发现了,不过,戏一开场,就不可停,直到结束散场。众人小心翼翼唱完了,敌寇头目要求再唱一出。梅长灯以没有排练为由,拒绝为之唱。
敌寇一听,顿时恼火,和戏班子的人开火。上官姣容本要火并,被尹龙霄拉住,众人逃生。
梅长灯为了掩护成员,挡在了前面,身上连中数枪,死不瞑目。司徒衮和独孤帔和敌寇拼刀,也被枪杀。尹龙霄为了让上官姣容逃走,点了炸药,敌寇只得撤离。
上官姣容成功逃出,等到再集合“牡丹红”成员时,发现师父、师叔,师兄们都没能来。
众人顾不得悲伤,换了个地方栖身。等到回过神来,清点人数,如今只剩上官姣容是梅长灯的嫡传弟子了。因此,上官姣容名正言顺成为了班主。
当天夜里,上官姣容道:“明天我们悄悄去看看,能不能带回师父师叔还有师兄们的尸首,将其安葬,我们再重整旗鼓。”
众人皆道:“一切全凭班主做主。”
戏班子的人回来,见梅长灯等人尸首还在,为了不引人注目,将其就地掩埋。又找到了行当行头,整理好准备带走。
等到将逝者安葬,众人一同跪拜。上官姣容道:“师父,师叔,三位师兄,还有琴师等人,你们大家安息吧!我会管理好‘牡丹红’的!”说罢,再拜三拜。余者跟随。
上官姣容起身,众人亦起。
来到住地,众人吃了一点食物,用干草堆成床铺,铺上床单,然后挤在一起休息。
随后,上官姣容带领一众人重新分工排练,并改“牡丹红”为“红烛泪”,自己担任班主,实力较强的蓝姬担任副班主,领导整个戏班子。
上官姣容每日练武又练枪,其余人受到影响,多多少少都开始练习。上官姣容道:“诸位兄弟姐妹,不如今后大家一起练习,就算报不了仇,防身也行。大家以为如何?”
“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上官姣容道:“不用勉强。”
蓝姬道:“容姐姐所言极是!我赞同!”
蓝姬一说,余者便跟着道:“我也赞同!”
“我也是!”
“还有我!”
上官姣容望着众人点点头,蓝姬微笑。
上官姣容道:“好!今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即便遭遇敌寇毒手,存者亦要接过重担,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言弃!”
说罢,伸出手,蓝姬伸手放在上官姣容手上,其余人一个接一个。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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