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赖眼球一转,道:“犬子不才,何德何能竟担得起仙尊口中的'下嫁'二字,能与仙尊相伴是他的福分。”
二人互相跪,场面显得有些滑稽。
姬长卿提议道:“不如你我二人先起来,而后再将令郎叫来,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岂有反驳之理?仙尊,您就放一万个心,即使是绑,也是要把他绑过来的。”蔺赖眼中漏了一刹那的野心。
有了这层联姻关系,蔺赖也默认了姬长卿与他结盟。
姬长卿表示,只是娶你儿子又不是娶你,结不结盟没有半分关系,他还打算扶子上位呢。
姬长卿也没在磨蹭,他早在一日前,就叫颜辞镜时刻看着采兰,眼下必须马上见到她,他道:“谢岳丈成全,书儿在我的卧房,您可与他小叙片刻。”
他知道,蔺赖一定会嘱咐着蔺淮书些事,所以答应的如此爽快,蔺赖走后,姬长卿从后门溜了出去,与颜辞镜碰头。
采兰不明所以,她是直接被打晕绑来的,一脸惶恐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想干什么?我就算是婢女,那也是蔺宗主的婢女!私自绑架,这就是你们大宗的风范?”
采兰醒来时卧在一口棺材旁,面前站着的是颜辞镜,他道:“这是有些话想对你说,如果你有疑虑,等我师尊来便可得知。”
“你们无非是想用我,要让你们失望了,我采兰已经没有在乎的人了,你们不管对我怎么用刑,都不管用!倒不如一刀杀了我来的痛快!”
姬长卿刚进门就听见她在这壮烈发言,他道:“那你的姐姐呢?”
采兰看起来他的眼神有一瞬的呆滞,他知道她动摇了,采薇说的果然没错,采兰的确是个可用之人。
她不确定的问他,道:“您什么意思?”
姬长卿大手一指那个棺材,道:“打得开吗?打不开,我帮你。”
采兰看了眼那用金丝楠木制成的棺材,嗤笑一声,道:“里边躺着是位贵人,我岂能看呢?”
“那是你的姐姐,确定不看看?”姬长卿反问道。
采兰如饿虎扑食一般,使劲扒拉着那个棺材,她身体迸发出了极大的力气,竟将棺材打开了。
她看见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原本充满期待的脸苍白了,她沉默了良久,姬长卿与颜辞镜也等了她很久。
姬长卿知道,她朦胧的眼中,证明了她在做强烈的思想斗争,一旁是忠心效忠了半辈子的主,一旁是自己血浓于水的亲人。
她该怎么选……
她甚至不敢抓花那棺材,那是她姐姐唯一的家了…
她悲怆地跪走到姬长卿面前,狠狠地磕了一个头,道:“奴此生…甘愿为晚芳仙尊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死不足惜。”
她仍是保持着那副跪的姿势,抬起头,泪流满面的哀求:“如若帮您做完了事,我的生死,我想自己定夺。”
姬长卿将她扶起,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他道:“好,本尊一向诚信。你可以猜猜本尊邀请你来做什么?”
采兰郁郁道:“我乃蔺宗主的贴身婢女,最得他信任,您此番…不就是想扳倒他吗?”
姬长卿点点头道:“是个聪明的,和你姐姐一样。”
采兰瞳孔微微放大,像是有了一些光,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她讪讪一笑道:“是啊,是聪明,可大智若愚啊,她也是蠢笨的,她为了一次恩情,奉献了她的一生。”
姬长卿知道时间紧迫,想着怜香惜玉一下吧,颜辞镜在这儿又不太好意思,他道:“蔺赖卧房有个地下室,里边存放着向笙怜的尸体…”
*
她走后,一切照常进行,第二天清晨,姬长卿便将聘礼由专人抬到了合欢宗,连带着蔺淮书也回了去。
消息传的飞快,不过一个上午,几乎人尽皆知,他晚芳仙尊要求娶一个身体残缺的双儿。
可又没人敢嘲笑,毕竟弄死他们和弄死蚂蚁一样简单,岂能冒着这样大的风险?
要么看热闹,要么祝恭喜。
当天晚上,窗外人影攒动 ,姬长卿端坐在桌案前,拿笔写着些什么。他轻笑一声,暗道:“终于来了。”
他压制了这么久的修为,在众人面前扮作灵根受损,不就是为了让那些贼心不死之人自投罗网?他们如果按兵不动,他就再添一把火,直接和蔺淮书联姻,这一举动无异于稳固地位,如果他们今天晚上还不选择动手,那就是真的放弃杀他的打算了。
很显然,他们并没有放弃。
他吞下一颗恢复的药丸,在感受到体内充盈的灵力后,灭了烛焰,卧榻假寐。
果不其然,一身着黑色便装的男子从窗户蹑手蹑脚的翻进来,就当他走到榻前想灭口,黑暗中,姬长卿睁开了眼。
他一把握住男人的胳膊,将人牵制住,他讪笑:“我当时谁啊,原来是善业啊,啧啧啧,你现在都混到宗主了,怎么还想着玩这么低劣的手段呢?”
善业挣脱不开,惊恐瞪大了眼:“你…你灵根…”
“是的呢~我灵根从未受损。”
“你故意的!”
“嘘——”姬长卿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颇有深意地摇摇头:“你知道的,有点多了。”
话落,他一只手扼住那人的喉咙,不过一会,便断了气。
他带上面罩,趁夜色带着尸体千里缩地到恋七阁,刚来,那的小厮便迎了上去:“是您呐,请问这是要…”
“死于意外,做的干净点。”话落,他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一板金子。
还没给那小厮反应的时间,再次催动千里缩地符,回到了屋里。
就在此时,离皎敲响了他的房门,道:“师尊请师祖去他卧房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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