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保安F气喘吁吁跑过来,大声呵斥道。
“聚众打架吗?赶紧散开,你们才多大?”
保安G紧随其后,警棍斜指人群,轰着围观人立即散开。
“其他人别看热闹了。快散开,快散开!”
警察的声音混在人群里,场面一时乱作一团。
陈轩一见这阵势,眼疾手快抓住闵行的手腕,转身就从人缝中跑了出去。
闵行还没反应过来,瞥见那抹熟悉的荧光黄,也跟在他身后冲了出去。
人群像被撕开的幕布,两人跌跌撞撞跑下山,耳边只剩风的声音和远处不甚清晰的争吵。
两人脚步凌乱,鞋底摩擦着一路的碎石,尘土扬起,陈轩的白色帆布鞋都变成了米白色。
他们跑了好久,又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身边才渐渐安静下来。
他们停下,两人的心跳失去了节奏,闵行的呼吸撞在对方的胸膛。
这里是旧城区的边缘,一条十分不起眼的小街。周围低矮的居民楼挤在一起,沿街只有寥寥几家不太起眼的店面,矮楼的水泥墙壁上爬满了深绿的藤蔓,窗台上偶尔还能看到有人种的几盆洋葱色喇叭花,到了傍晚,蔫了吧唧地耷拉着。
巷子尽头,几盏昏黄的路灯刚亮起,光晕有些模糊。
闵行推了推眼镜。
陈轩双手撑膝,大口喘气,汗珠顺着额头滑到鼻尖,他抬起胳膊擦了擦。
他转身看了看远处的春琴山,被汗湿的校服此刻被风吹得贴在背上。
闵行也抬头望向远处,春琴山的轮廓在暮色中模糊成一团,这里已经听不到一点人群的声音,她担忧地看向陈轩:
“组长,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跑啊?”
“他俩......不会有麻烦吧?”
“组长大人,您好像把人给害了呀......”
陈轩咽了口唾沫,喘着气站直身子,眼神有点飘:
“我也不知道啊......这情况完全在我意料之外。刚才我脑子一热就抓着你跑起来了。”
“至于他俩......更在我意料之外啊!王耀祖之前老跟我说他天天在家和豆腐对打,我也没想到他全是胡诌啊!”
他又缓了一会,然后拉住闵行的手腕,
“先不管他们了,法不责众,帽子叔叔不会怎么样他们的。”
“饿了吧?跑了这么久,咱们去吃点东西怎么样?算是为我这次忽悠你出来诚恳道歉。”
他扫视四周,目光停在街角两家小店。
一家路边店在卖潮汕捞汁小海鲜,旁边则挤着家不起眼的闽南家常菜。店铺的招牌已经有些褪色,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才叫“正宗”。
“你吃过闽南菜没有?”
陈轩扭头问,
“没有的话,我请你。这家肯定正宗。”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直接拉着她进了那家闽菜馆。
店内的装修十分简单,一进门,几张木质桌椅摆得整整齐齐,挂在墙上的吊扇吱吱转着,空气里飘来淡淡的油烟味。这时候除他们外没别的顾客,二人此刻有一种在家里客厅吃晚饭的感觉。
他们挑了张靠近风扇的桌子坐下,然而风扇吹来的风都是热的。
闵行翻看着菜单,“蟳饭”、“蚵仔煎”、“炣鱼”、“乌稔饭”、“咯摊”......
这都是什么?!
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这个字该怎么读啊......
闵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对面的陈轩没看菜单,似乎对这样的环境很是熟络,他手上用纸巾仔细擦着桌子:
“你看着点就行,我没什么忌口的。”
闵行咽了咽口水,腼腆一笑把菜单推到陈轩面前:
“我也没什么忌口的......还是您来吧,您更懂一些。”
陈轩这时抬头,对着她一脸狐狸笑,眼睛眯成两条弯弯的缝:
“真没什么忌口的?那要不要尝尝土笋冻?”
闵行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凑近问:
“土笋冻?”
“这是什么?”
她一脸好奇:
“没吃过诶......”
陈轩笑着把头凑近,近得能闻到她港式奶茶味的呼吸:
“要不要尝尝?”
闵行还是一脸天真:
“是类似于果冻吗?甜的?”
他看着她单纯的表情,终究还是不忍心再骗她。他低咳两声,然后说: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也不算甜吧。你以后可以尝尝,今天就别吃这个了,我点些别的。”
说完,他接过菜单,挑了几样海鲜。
闵行也没多想。她够来桌边上的一次性碗筷,用筷子一头戳开,接着又提起茶水壶,细心地烫了烫杯子茶碗汤匙,然后倒了杯茶,把这些推到陈轩面前。
陈轩仍是低头翻看菜单,嘴角却是弯的:
“谢谢闵小姐~”
等菜的空档,两人聊了起来,从螳螂拳扯到咏春拳。
其实他们也不懂拳,论起理论知识说不定还不如王耀祖,此刻却聊得眉飞色舞煞有其事似的。
闵行歪着脑袋,胳膊支着下巴:
“所以......螳螂拳为什么叫螳螂拳?”
陈轩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学术性的答案:
“书法有象形文字,说不定武术这东西也有象形拳。可能螳螂拳打起来看着像人形螳螂?【勾、搂、卦、劈】、【仰、俯、拧、旋】,手就像螳螂刀一样。当然,以上都是我胡说八道的。”
闵行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这么一说......这种拳法是不是会很适合切还没有凝固的水果硬糖?或者是打包方便面,给调料包封口?”
陈轩也认真地点点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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