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厮将菜呈上。
林未浅仔细地品尝着,吃得差不多时,她忽然想起在金玉阁发生的事。
“先前那个恶霸真的和王府有关系吗?”她问。
元鸷一顿,抬头看向她:“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
林未浅知他误会了自己意思,忙道:“我当然知道你和他不可能有关系,若不然他知晓你身份,怎么可能会对你动手,我的意思是会不会他家里人和王府有牵扯,比如……他家的谁就在王府当值?”
“以王家的财富,断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人在王府做事,而若是不重要的人,王家应该也不敢拿王府攀关系四处张扬。”元鸷说道。
“那外面为何会传成这样?”
林未浅有些担心这种传闻继续会影响元鸷在鄞州百姓心中的印象。
元鸷看穿了她的想法,安抚道:“此事我会派人调查,你不必太过担心。”
有他这句话,林未浅稍稍放心下来。
两个人用完膳结账走人,刚走出清风楼,十数个身形高大的壮汉迅速将他们围住,露出了凶恶又狰狞的笑。
林未浅吓一跳,下意识牵住了元鸷的手。
“别怕。”
元鸷冷静吐出两个字,锐利的双眸则在一圈人身上一一扫过。
周围行人很少见到这样的阵仗,不敢惹事,都纷纷都到一旁,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从后退的人群中突兀地走了出来。
“哼,怕了吧?老子说过,迟早让你们跪下叫爷爷!”
来人正是在金玉阁闹事的王家公子,他手腕用白布包着,应是去过了医馆或是回过家。
元鸷个子比他高,此刻一双冷眼睨着他:“就凭这几个人?”
王家公子见元鸷还一副不怕死的模样,气得笑出声:“你这是死到临头还嘴硬啊,你就算再厉害,能抵得过我找来的这些练家子?”
“呵。”
他说着,越发自得起来,仰头看着元鸷的样子仿佛斗鸡场上挑衅对方的公鸡:“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饶过你,只要你跪下道歉,然后嘛……”
他眼神一转,色眯眯地朝林未浅看来:“将这小娘子交给我,嘿嘿……”
还没窃笑完,原本还在林未浅身边的男人便如鬼魅般瞬间逼近,抬手一拳揍到他眼睛上。
“你也配。”
元鸷语气冰冷又凶狠,揍完一拳,几乎不带停顿地又是一脚重重踹在了那王家恶霸肚子上。
“哎哟哎哟!”
熟悉的惨叫响起,壮汉们见自家主子挨打,再站不住,立刻朝元鸷攻来。
“小心!”
林未浅急急出声提醒,但元鸷显然没将这群人放在眼中,不仅一手撂倒一个,还能好好地将她护在身后。
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所有壮汉的脸,他们就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王家公子直接吓得愣住了,他惊恐地指着元鸷:“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再迟钝他都不信一个普通人能有这么高的武功。
元鸷自然不会答他的话,他冷冷喊了声:“月隐。”
一道黑色身影随之从对面屋顶落下。
“处理了。”元鸷冷声吩咐。
月隐拱手:“是。”
林未浅怔怔地看着那个依旧面无表情的青年,后知后觉地问元鸷:“月护卫是一直跟着我们的吗?”
“嗯。”
元鸷应了声,又担心回应太过冷淡,解释道:“这是他的职责。”
林未浅眨眨眼朝月隐看去,点头:“那他岂不是一直没吃饭?”
从早上到现在也过了好几个时辰了,难道他肚子不饿吗?
元鸷闻言,这才注意到林未浅一直盯着月隐看,他双唇不自觉一抿,拉过她的手带着她往街口方向走,说:“他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林未浅被带的下意识往前走,忍不住道:“等等,那他怎么办?”
话音一落,面前的人忽地止住脚步。
林未浅没有注意,差点撞上了他的肩膀。
“你这么关心他?”元鸷回头,一张脸紧紧绷着,连语气也有些生硬。
他?
关心?
林未浅一脸糊涂:“我关心那个恶霸做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元鸷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姓王的那个。
“咳……月隐会将他交给官府。”
林未浅觉得他奇奇怪怪的,不解道:“你方才为什么说我是在关心他?我巴不得他早点去蹲大狱呢。”
元鸷面上难得浮现一丝尴尬,他不愿让林未浅瞧见,索性牵着她继续朝前走。
“欸,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林未浅心思细敏,方才他样子实在太奇怪,这叫她忍不住问个究竟。
元鸷无法,只好模糊道:“是我误会了。”
“误会?”林未浅好奇,“你误会什么了?”
元鸷又不愿开口了,他总不能说自己因为莫须有的想象而吃味吧。
这话他说不出口。
偏偏他只要紧抿唇不说话,一张脸紧绷着,就会显得一副凶相,林未浅见状,原本的好奇心一下子消散了,咬着唇安静地跟在他身后,没再开口追问。
不想说的话硬逼着要对方说,这一定很惹人厌烦,她不能做这样的事。
元鸷只想着这件事快快过去,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的异样。
两个人回到马车,直到回了王府,也没有怎么说话。
寒露见他们回来,立马迎上去。
“我同徐管事有事要说,你先回屋吧。”元鸷说道。
林未浅点点头,与寒露一起进了寝屋。
“娘娘,奴婢离开后你应该没有暴露什么吧?”
寒露一面给林未浅擦洗掉她脖颈上用来遮掩伤痕的香粉,一面关心地问。
林未浅摇摇头:“我倒是没怎么,不过之后我们又遇上了那个在金玉阁出现的恶霸。”
“什么?”
寒露没想到对方还敢再来,她连忙上下打量着林未浅,问:“您没受伤吧?”
“没有,王爷一个人打十几个都不在话下。”
林未浅未觉,她语气里带着莫名的骄傲。
寒露松了口气,又想到什么,说:“方才奴婢回来后也同徐管事提起过这事,徐管事说王府中并无人与王家有关系。”
“徐管事知道王家?”
寒露嗯了一声:“王爷在金玉阁不是提了一嘴福英巷王家吗,奴婢一说起,他便知道那人是谁了。”
寒露说,那恶霸名叫王浩,而他背后的王家在鄞州开着最大的当铺。
光是城中就有不下五家,更别说鄞州下辖的八个县中还有多少。
有权说不上,但有钱是真的。
有钱的王家很快派人来求见元鸷,但毫不意外地碰了壁,连门都没进就被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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