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遇险,瑾娘中春情

溪鹤回院实在无趣,随意吃了几口糕点,便回房去,房里各种样式的木雕、玩具、建筑模型、刺绣挂画,几乎要将房间塞满。

她从桌上乱物中摸出几本帐册细看,待处理完账务,窗外天色已暗沉,她这才摸出刻刀细雕一尊小狗木像,到了天色黑尽,才走出房门。

刚到院中,便见刚归来的花苓说道:“大姑娘今夜要在夫人处陪伴文氏小姐,夫人说她们三人要夜聊,院里人不用寻她。”

溪鹤心想,文氏小姐?瑾娘祖母是文氏女,瑾娘母亲也是文氏女,现在文氏小姐入府,瑾娘相陪应该无事。

李妈妈正给几个小丫头分前院送来的喜果,闻言问道:“文氏哪位小姐啊?”

花苓思索答道:“好像叫文修语,说是夫人亲外甥的女儿。”

李妈妈十分不满:“怎么她来我们府,还叫瑾娘陪。”

溪鹤疑惑:“有什么问题吗?瑾娘与这位小姐从前也没有接触!”

李妈妈牵着溪鹤回屋休息,边走边说:“夫人的外甥,就是现在文氏族长,他与瑾娘母亲一脉关系不好,当年瑾娘母亲归家和离,就是他带人闯入家中,把瑾娘抢回来还给赵家的,还依家规惩罚瑾娘母亲,差点要了她命。”

溪鹤对此事虽有听闻,但具体却不知。

她气愤道:“作陪岂不是折磨瑾娘?”

李妈妈叹气道:“谁说不是呢!”

溪鹤想着这事心中实在不舒服:“这三人还要夜聊,瑾娘对她母亲情感深厚,不知——不对,三人夜聊。”

她想到不合理的地方。

“夫人明知文氏小姐与瑾娘母亲一脉关系不好,二郎君成亲,作为亲妹妹的赵宗瑜怎么不作陪,偏要叫瑾娘。”

李妈妈也说道:“对啊!夫人可不是这种找事的人?”

溪鹤焦急:“我去前院看看,你们先不要休息,等我消息。”

随即提灯前去寻人,她想:瑾娘知前世今生,但今生她在府内生活已多有改变,瑾娘不可能真的掌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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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院中灯火通明,前院丝竹鞭炮声响,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溪鹤先去夫人院中,却被告知夫人在前院宴客,追问瑾娘在何处,却没人看见。

她心里忐忑,又去前院寻人,问了几位丫鬟小厮都说未瞧见。

跑回院中,询问花苓:“是何人告诉你瑾娘要在夫人处陪客?”

花苓也焦急:“我只记得身形模样,好像,确实未曾见过。”

溪鹤知绝对出事了!!

她告诫她们:“花生你去后院四处问问消息,花苓和我去前院找少夫人帮忙,先不要闹出动静,行动都快一点。”

脑中混乱:赵老头九年前就想害瑾娘,还有看瑾娘不顺眼的死鬼爹。其他人,赵府看不起瑾娘,找她麻烦的人挺多,不知是谁?

她拉着花苓刚快步越过木桥,便瞧见一身穿月色长袍,姿态优雅的男子低头朝外门走去。

男子虽低头,但在灯火映照下也可见面如冠玉,俊美无俦,气貌胜雪松。

“房次卿!”溪鹤一眼认出,脱口唤道。

听见熟悉的声音,房次卿眸光骤然一亮,猛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朝她奔去。

“我替师父,我——”房次卿话语被溪鹤打断。

“你今日有瞧见瑾娘吗?”

他沉默思考,溪鹤拽着他衣服向墙角走去:“次卿,瑾娘不见了,但是府内丫鬟都说未瞧见,你去赵老头哪儿找找,看看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房次卿点头,急步朝宴厅走去。

溪鹤赶紧拽住他:“你不要紧张,看几眼就行,先不要闹出动静。”

房次卿看她焦急,点头后快步离开。

花苓见她和房次卿又是低语,又是拉扯,不解询问:“你和房月使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关系还不错。”

此时哪有工夫理会这事。

她拽着花苓,提着裙摆快步前往大少夫人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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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前院烟火声漫,宾客谈笑,后院灯火阑珊却透着一股死寂。

溪鹤心急,步履匆匆,转过回廊,冷不防撞进一人怀中。

“啊!”

硬邦邦的体格,撞得她胸前额头火辣辣发疼,整个人落入对方怀中,湿木气息包裹身躯。

抬眸,几乎窒息,仙姿佚貌,清癯挺拔,昏暗灯光下,一双眼漆黑幽深,美得森然,泛着寒光。

呼吸一滞,此人模样恍惚间竟与记忆里的旧影重叠。

“李——”廷渊。

她险些脱口唤出那个名字,又硬生生咬住。

不可能,那个人,早死了……

男子一身普通灰袍,周身气韵却很是矜贵,倨傲自持,呼吸几乎不可闻,他眸光微动,瞳孔黑得渗人。

溪鹤感到一阵寒意攀上背脊,仓皇退后,行礼道歉:“公子,抱歉!可有不适?”

对方却仍不言语,她也不再理会,拉着花苓快步离去。

身后男子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斜倚廊柱。

“李。”

“还记得啊。”

嘴角似笑非笑,噙起诡异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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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鹤去往大少夫人处,需经过南苑客房。

她心里埋怨道:不知贪了多少钱,修这么大的府,瑾娘一定要没事,不然我烧了这破院子。

花苓紧赶她的脚步,跑的气喘吁吁,眼角偶然瞥见熟悉的身影,瞳孔瞬间绽放惊喜。

她扯着溪鹤的衣袖着急喊道:“是他,就是那个人,传话的小厮,小矮子。”

溪鹤依花苓指示望去,前方悬挂的花灯下,一小厮搀扶着一醉酒男子朝客房走去。

她们轻步跟上,见客房前还站着一人提灯等候。

溪鹤躲在黑夜暗处细细观察,发现那人正是赵宗瑜的贴身丫鬟春亭。

“春亭,她怎么在这儿?瑾娘不见或许与这二人有关系。”

小厮和春亭搀扶着男子走入房间,溪鹤觉得这男子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却想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二人掩鼻出来,紧闭房门后,春亭守在门口,小厮离去。

溪鹤拉着花苓气势汹汹地走向客房,走近发现春亭满脸通红,身上有股奇怪的幽香。

她见到溪鹤,脸色顿变,一脸惊恐,大声呵斥:“你们来此处干什么?”

见春亭这般反应,溪鹤知道瑾娘不见绝对和她们有关系。

“滚开。”她拽着春亭的衣服,用力推入花苓怀中。

花苓迅速锁住反抗的春亭:“不许动,我们姑娘在哪儿?”

溪鹤强行闯入房中,一股腥香扑面而来,耳边响起温柔又痛苦的呻吟,还有男子暗哑的低吼。

床前衣裳散落,一件件熟悉的布料灼烧溪鹤的眼,她瞳孔瞬间放大,抄起桌上的花瓶跳到床上,单手扯开爬床男子,用力砸向被**迷了眼的人,男子脖颈处鲜血直流。

溪鹤只觉不解气。

她眼中灌满泪水,瑾娘衣袍被尽数脱去,独剩里衣,姣好身姿缩成一团,玉面生辉染上绯色,端庄清冷气质尽无,双眼迷茫。

“瑾娘,瑾娘,你怎么样了?”

赵宗瑾还剩几分意识,痛苦求救:“走,离开这儿。”

“不要怕,我带你走。”

她一脚把流血男人踹倒在地,丝毫未注意男子胸前插着的金簪,起身迅速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裳替瑾娘穿上。

抱着瑾娘刚迈出房门,便见到赵宗瑜站在房门外,双手撑着膝盖,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喘息,无一分端庄模样。

“溪鹤,姐姐她——”

她瞧见溪鹤一脸愤恨地抱着的失去意识的赵宗瑾,吓得瘫软在地。

溪鹤告诉一旁手足无措的花苓:“去前院找房次卿,千万不要惊动其他人。”

说完,冷眼瞥向赵宗瑜,唾骂道:“畜牲行径。”

说完不再理会,抱着瑾娘快速走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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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西北角院落。

“瑾娘,瑾娘,怎么样了?”

赵宗瑾迷糊间听到溪鹤焦急呼唤,蹙眉忍痛。

她意识混乱,好像瞧见溪鹤褪去衣裳立于水池,画面一转,又瞧见房次卿抱着身体僵硬的溪鹤愣神。

“不要……不要离开我……”

“是我们的罪过,我们都是杀人凶手,赵宗瑾,你对不起她”。

“我的罪……”

赵宗瑾在剧烈悔恨中勉强睁眼。

“太好了,瑾娘你终于醒了,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溪鹤扶着赵宗瑾的肩,帮助她缓缓坐起。

赵宗瑾脑子胀痛,溪鹤替她轻揉穴位,她渐得清明,看清眼前人,是哭红眼的傻鸟。

她抬手想擦去傻鸟眼泪,眼角瞥见站在远处的房次卿,眉头微皱。

“我……我这么在这儿?”

“我喝醉了吗?”

赵宗瑾什么都不记得。

房次卿瞄见溪鹤眼眶湿润,立即答道:“刚吃药,等会儿,想起来。”

待赵宗瑾喝完一碗苦药,听溪鹤讲事情来龙去脉,她纤指将床角攥得发皱,指尖微微颤抖。

她无比气愤,下药,男人,毁人清白,又是一件前世未曾发生的事情,她太依赖前世记忆,没想到,反而着了道。

摇头道:“是我的错,安乐日子过久了,便望了疼!”

溪鹤见赵宗瑾终于恢复,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她细想醉酒男子长相,顺手将药碗递给花生,脑中闪过白日所见身影:“那个男人,是文家人。”

溪鹤想起来了,冬歌白日所指之人,她告诉瑾娘:“文修楷,是这个名字。”

听到此名,赵宗瑾指尖微滞,旋即唇角浮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赵宗瑾咬牙说道:“怪不得,还真是好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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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玄鹤
连载中糖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