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春
萧峑在永安王的劝说下登基为帝
改国号景和。
永安王鉴于国势所需,诚恳劝进,促使萧峑毅然登基,肩负起一国之君的重任。
于是,国号由原来的名称改为“景和”,寓意着国家昌盛、人民安乐,如春日景致般和煦明媚。
勤政殿内,萧峑看着成捆的奏章,不禁按了按紧锁的眉头。
“果然,做了皇帝依旧是愁绪万千,没有自由。”
殿外,两名洒扫的宫女在外面小声的嘀咕道。
“诶,听说了吗,陛下每次去宫外祭奠的人是陛下的情人。”
“听说陛下喜欢的是男子……”
“啊,真的吗”
“嘘,……小声点。”
屋内萧峑听力斐然,心下有些酸楚。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待扶摇究竟是什么心思。
“大胆,妄议陛下可是死罪”
殿外永安王的声音大声呵斥道。
那两位洒扫的宫女急忙跪下来求饶。
没一会窗外就没了动静。
“陛下。”
永定王进入大殿禀告道:“陛下,臣已将先太后宫中之人找回,证实了先太后之死乃是自缢,可定是先皇所逼,若是……”
“舅舅”
萧峑及时阻止了永定王口无遮拦的言辞,先皇在世时,永定王府就受人非议,有谋反之心。
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就算是萧峑也无法偏袒。
永定王虽然还是一如萧峑第一次初见时康健,可不过短短半年,脸色沧桑了许多,鬓边头发竟已花白。
扶摇已经离开半年之久了,时间过得真快呀,萧峑这半年来埋深朝政,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将伤心之事抛掷脑后。
“舅舅,好久没去看望扶摇,陪朕出宫吧”
扶摇坠下悬崖后,萧峑在悬崖南处的第一颗树下为扶摇立下衣冠冢。
萧荃在从悬崖处被赵捷找回来的时候,神色恍惚,高烧三日不退,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却开启了疯狂的勤政模式。
萧峑与永定王出宫祭拜扶摇,萧峑站在墓碑处望向远处,眼底是一望无底的悲伤。
“扶摇,明明与你并没有认识多久,可我仿佛与你认识了很久,可惜了,还未曾好好和你大醉一场。”
祭拜完扶摇,萧峑和永定王乘坐的马车缓缓地驶过熙熙攘攘的街道。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街道两旁的屋檐和行人身上。
街道两条路旁熙熙攘攘的人群,其中不乏一些无所事事的闲人。
“诶,听说了吗,最近南诀要打进来了。”
“怎么可能我们卫国好歹有永定王镇守。”
“大家都这么传,听说这次南诀领兵的人是南诀刚从民间找回的小皇子,这人可厉害了,南诀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国,可他刚回来。就将南诀分崩离析的三十一部统一了起来。”
“这么厉害,那可了不得。”
“听说最近就要挥兵北上。”
萧峑听着这民间的奇谈怪闻。
“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未听闻此事”
“陛下,这件事臣还未来的及回禀,此事不算是空穴来风。”
“说来听听”
萧峑换了一副模样,慵懒的靠在马车的一侧。
“听说南诀皇帝有一个最小的孩子,还未出生,恰逢天下大旱颗粒无收,南诀皇帝受奸人挑唆将未出生的皇子母亲送去了坐胎药,谁知那皇妃竟将药卡在胃处,在人走后吐了出来,那南诀皇帝于心不忍,毕竟虎毒不食子,竟让这孩子平安降生,。”
“后来直到这孩子出生三个月时,天降闪电,将那金銮顶劈了火,吓得南诀皇帝连夜招来观天监。”
萧峑看向马车外,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后来,南诀皇帝要处死小皇子,被皇妃拼死拦下,皇妃拼死求情,依旧无法动摇南诀皇帝的决心认定这个孩子的天生的灾星,会动摇国家的根本,皇妃命身边的奶娘在拿了些许好处的宦官的帮助下偷偷出了宫,在孩子被送出宫的当晚,在寝宫内自缢而亡。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
赵捷:“那这孩子不是灾星吗,这老皇帝怎么有舍得让这样的人回去。”
永安王摇了摇头:谁知道呢,或许今天的老皇帝也后悔的当年的所作所为,毕竟还是自己的亲儿子。也许是后悔,也许是赎罪。
赵捷:“不过,我听人说这位小皇子虽然从小流落民间,可依旧练的一身的好身手和兵法。用兵如神,算得上是人物,但每次带兵皆带着银色面具,除了亲卫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永定王:“你,你怎么回事呀,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呀,我的永定王军也不差的好吗。”
赵捷急忙改口道:“是,是。他算是个什么人物呀,不过是个刚领兵的毛头小子,怎么比得上怎么卫国的永定王军,要我说还不是比不上咱们世子殿下的一根手指头。”
永安王听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深不可测的意味,他缓缓开口道:“赵捷,你还不懂。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大小、强弱来衡量的。
这个小皇子,虽然年纪轻轻,但他的才华和胆识,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小看的。他能在民间自学成才,又能带兵如神,这本身就说明了他的不凡。”
赵捷听后,脸色微变,他没想到永安王会如此看重这个年轻的皇子。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道:“王爷,我明白您的意思。但这个小皇子再怎么出色,也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的孤儿,他又能翻起什么大浪来呢?”
永安王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沉思:“赵捷,你错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那些默默无闻,但却有着惊人才华的人。他没有背景,没有依靠,但却有着一颗不屈不挠的心。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你还年轻,经历的事情还少。”
萧峑看着不停争论的两人,无奈的笑了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萧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或许是从继承了 皇位开始,又或许是从扶摇为救自己坠下悬崖开始,甚至他都快忘记了自己本不属于这里,他的任务是离开这里。
马车外,一双眼睛注视着这一切,银色面具下,扶摇默默的注视着马车越走越远,他欲上前追赶,却被身边的人拉住。
“殿下,别忘了我们此番来这里是调查军情,偷取布防图的”
“我没忘”扶摇冷冷的说道。
扶摇从小习武在永安王的手下领兵,身材挺拔,面容俊朗,气质浑然天成,站在远处仿佛是下凡的武神,冷冷的使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敬而远之的心理。
萧峑坐在马车上,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远远的望去,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扶摇”萧峑默默的念叨。等他想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没了人影。
“是错觉”。
宫内华灯初上,夜幕降临,皇宫内的角楼上传来悠扬的钟声,回荡在静谧的夜空中。
月光洒在宫墙上,映照出一片银色的光辉。高大的宫门紧闭,守卫们手持长矛,警惕地巡视着四周,确保皇宫的安宁。
皇宫内的长廊和回廊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石板路上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像是点点星光洒落人间。
宫女们手持宫灯,轻盈地穿梭在各个宫殿之间,为晚上的宫宴做准备。
萧峑一向不喜欢人多,于是早早的离开了宴席。
回到寝殿,萧峑站在殿外。如今是初秋,天色凉爽。
宫殿的琉璃瓦上映射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月亮。月光透过宫廷中高大的朱红城墙,洒在青石铺就的广庭之上,泛起一片朦胧的光泽。
再有几日就是中秋了。
“说起来,这还是我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中秋,可惜……”。
赵捷从殿外的台阶处走来。
“陛下,还请入殿暂避”
“发生了何事”萧峑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是镇守布防图的武将侍卫”
“怎么回事”萧峑开口问道。
“陛下,今晚亥时左右,守卫在检查布防图存放的密室时,发现布防图不翼而飞。我们立即进行了搜寻,但至今未果。”侍卫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什么……”
萧峑的眉头紧锁,他深知布防图失窃的严重性。
布防图包含军地三区的地形排兵,轮换值守还有皇宫内院士兵的轮换,和地形图示。
“陛下,臣恐怕有人利用此事,对陛下不利”
赵捷的神色凝重,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陛下,布防图丢失,宫中安全岌岌可危。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以防万一。”赵捷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萧峑的目光在赵捷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赵捷,你认为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赵捷沉思片刻,然后道:“陛下,首先我们需要加强宫中的戒备,严密监控所有进出口,防止贼人潜入。其次,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布防图,防止它落入敌人手中。
我怀疑此事有内鬼,为防止内部有叛徒。臣请命探查”
萧峑听后,沉吟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捷,你立即去安排。”萧峑的声音冷冽而坚定。
“另外,请永安王入宫”
“是”
赵捷接到了命令,随即肩挎利刃,步伐轻盈而有力,一路疾走如飞,转眼间便消失在视线之外。
“南诀”
萧峑口中念道。
视线望向远处,如同一只待醒的兽。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