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接好!”南宫书卿一袭白衣如雪,抱剑悠然倚于屋檐,身姿洒脱不羁,如不羁云鹤。他信手一抛,酒壶似流星般朝着路过的叶剑林激射而去。叶剑林反应迅如闪电,反手稳稳接住酒壶,却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径直前行。
南宫书卿翩然跃下,身形如飞燕,几个疾步便追上叶剑林。他面露异色,道:“你呀,为何总是这般模样?与你言语,你却缄默不语。这闷葫芦性子,怕是难改,实乃无礼。”
“南宫兄,陛下有召,恕罪……我且去探看。”叶剑林抱拳作揖,神色略显局促,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安。
“为何结巴至此?叫南宫兄,生分了。你我同门,唤声师兄。”南宫书卿嘴角微微上扬,眸中闪过一丝戏谑。
“师兄,再会。”叶剑林面红耳赤,羞赧至极,仓皇而逃,仿佛身后有可怖之物追赶。
“书卿哥哥,你又戏耍剑林哥哥。”娇憨之声如银铃清脆悦耳传来。一锦衣少女如蝴蝶般奔出,身姿轻盈似云朵,手持糖人,小嘴因糖渍乌黑,宛如可爱小花猫。
南宫书卿轻掐其脸蛋,少女忙推拒,娇嗔不已,眼中满是不满。
“十三公主,为何护他?”南宫书卿嘴角含笑,眼中带着调侃。
“他乃我未来夫君,唯我能欺,你不可。”小公主叉腰,试图镇住比她高许多的少年,模样煞是可爱。
“霜儿,莫乱说。”声音如昆山玉碎,芙蓉泣露,空灵婉转。来者容颜清丽温婉,眉如新月微微上扬,似含无尽温柔;目若秋水,清澈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青丝如墨云散落,衣袂飘飘,如仙子临世,却又带着一丝人间烟火气。
南宫书卿忙行礼:“公主。”语气恭敬。
靖瑶公主微微摆手,动作优雅,尽显高贵之气。
“皇姐,他欺负我。”小公主哭闹起来,声音中带着委屈。
靖瑶公主以帕拭去小公主唇边糖渍,轻声道:“霜儿,今早不是答应皇姐,吃了糖人便不哭么?”声音温柔如水。
“我……”小公主小嘴一瘪,虽止哭,仍有不忿,眼神中满是倔强。
靖瑶公主命侍女送小公主回临苑宫换衣,又对南宫书卿道:“母妃早逝,霜儿少管教,若有冒犯,望南宫统领海涵。”语气诚恳,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
彼时,南宫书卿受皇上器重,于禁军中任小统领,意气风发,欲展宏图。他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似铁,仿佛出鞘利剑,锋芒毕露。
“公主言重,臣不过与十三公主玩笑。”南宫书卿恭敬回应,语气谦卑。
靖瑶公主微微颔首,浅笑离去,身影恰似朦胧月色下的溪流,澄澈柔美,令人心醉。
叶剑林自养心殿出,面色凝重,如头顶悬着乌压压墨云,沉重似铅石。
南宫书卿在其必经之路等候,见状问道:“陛下何事召见?莫非欲将十三公主赐婚于你?”语气调侃,眼神却闪过一丝担忧。
“师兄莫玩笑,昨夜凤仪殿失火,贼人趁乱掳走夕龄郡主。陛下言,三日不破此案,便治你我之罪。”叶剑林眉头紧锁,忧色尽显,眼神满是焦虑。
“小事而已,先去醉花楼饮春花三谢,再查不迟。”南宫书卿不由分说,拉着叶剑林便走,动作洒脱,眼神自信满满。
酒未饮尽,忽有人报,贼人送威胁信函,要皇帝以嫡亲子女换夕龄郡主,否则杀人灭口。消息传来,瞬间打破宁静,众人皆惊。
皇帝焦头烂额,召南宫书卿与叶剑林至养心殿,怒斥。此时,内侍报靖瑶公主求见。皇帝脸色更加阴沉。
靖瑶公主欲代夕龄郡主为质,皇帝不许。
靖瑶公主眼神坚定,语气诚恳:“凌炎皇叔为南熙鞠躬尽瘁,其女有难,岂能旁观?恳请父皇允女儿代质。”
皇帝为难,争执不下,对南宫书卿和叶剑林道:“护好公主与郡主,有差池唯尔等是问。”语气严厉,眼神威严。
两人领命,护送靖瑶公主出城换质,内侍摇头叹气。气氛紧张压抑。
南宫书卿奇道:“公公为何叹气?”
“靖瑶公主命苦啊。”公公感叹,眼神满是同情。
“何出此言?”南宫书卿问。
“公主母妃出身低微,早年皇子早逝,众人皆知非自然死亡,淑嫔无娘家助力,不了了之。失皇子后,失宠,又被诬谋害皇嗣,入冷宫,抑郁而终。圣上对公主态度也可有可无,临苑宫凄冷,公主仅一随侍丫鬟,凡事亲力亲为。”公公摇头,语气无奈。
南宫书卿望着前方倩影,靖瑶公主的身影在夕阳余晖下格外孤独,却又散发着坚韧不拔之气,如悬崖青松,傲然挺立。
出城之路,戒备森严,更胜往昔。士兵脚步声整齐沉重,仿佛敲击人心。风呼啸而过,带着肃杀之气,城口盘查士兵比平日多数倍,目光如炬,仔细审视过往行人。但凡有一丝可疑之处,便立刻截留详查。
南宫书卿临行之际,予靖瑶公主一烟火,且嘱道:“若有机缘,可将其点燃,彼时,我等必来相救。”
叶剑林心怀忐忑,问道:“师兄可知绑匪何人?”
南宫书卿不假思索,答曰:“寻常之人,岂有胆量挟持皇亲?唯那等家破人亡之亡命徒,方会铤而走险。”
叶剑林惑然,复问:“师兄之意是……”
南宫书卿成竹在胸,道:“无妨,他们已然慌乱。”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不同寻常的气息,南宫书卿微微皱起眉头,心中隐隐不安。然未太过在意,继续与叶剑林讨论应对之策。
可就在这时,绑匪突然出手,劫走靖瑶公主。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让两人猝不及防。南宫书卿与叶剑林反应甚捷,欲追之。
岂料,途中忽现一人,此人身法、功力皆可与二人一战,其速更胜一筹。
那神秘人亦不纠缠,得手后纵身一跃,瞬即消失不见。
叶剑林欲追,却为南宫书卿所阻。叶剑林抓耳挠腮,急切问道:“为何不追?”
南宫书卿面色凝重,道:“此人乃江湖第一疾行者,来无影去无踪,吾等即便是生了四条腿,亦难追及。他能于众目睽睽之下劫走公主,必是受人指使。我思来想去,唯有那前些日子被皇上抄家的皇商家族,其残余旧党家人尚在天狱,为救家人,极有可能铤而走险。且皇商家财万贯,定能请得动江湖高手。”
叶剑林问:“师兄之意,此事乃皇商旧党所为?”
南宫书卿道:“极有可能。如今他们藏身之处不多,大抵在城郊那片大林子。若仔细搜寻,或能寻得。只是此事尚需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动。”
然此地广袤无垠,且开国之前是一乱葬岗,瘴气弥漫,即便是调遣众多兵卒,亦无法于短时间内寻得。
直至夜幕降临,一束烟火于天际炸开。南宫书卿未曾料到公主竟能觅得如此良机,二人相视一眼,旋即往烟火处疾奔而去。
原来,靖瑶公主被劫后,并未慌乱。
她心中暗自思忖:“此时绝不能乱了阵脚,定要寻找机会逃脱。”
公主聪慧过人,待时机成熟,趁劫匪不备,便将烟火点燃。
二人一路小心翼翼,躲避劫匪追捕,终于找到一处安全之地。
公主为助夕龄郡主脱身,腿脚遭刀剑所伤,行走之时一瘸一拐。心中虽恐惧,但想着一定要保护郡主,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南宫书卿与叶剑林赶到时,公主与郡主正躲在一处树后。
见二人前来,公主心中大喜,然面上却未显露分毫。
南宫书卿道:“公主,事急从权,望恕罪。”言罢,不待靖瑶公主回应,南宫书卿便将其抱起,往大部队所在奔去。
公主被抱起的瞬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看着南宫书卿坚毅的面庞,心中充满安全感。
南宫书卿心中一动,暗自想道:“从未见过如此坚强的女子。”心中对她愈发敬重,好感顿生。
故抱着公主逃离危险时,他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中流露出温柔与怜惜。
其后,靖瑶公主仅将事情经过禀明皇上,余人皆不知晓。
皇上之反应亦模棱两可。然不知为何,靖瑶公主只身闯匪窝营救夕龄郡主之事竟不胫而走,故而深受百姓爱戴。
也是那次之后,南宫书卿和叶剑林成了患难与共的兄弟,与公主成了眷侣。
现忽见这佩剑,近在咫尺却恍如隔世。多少次他与这剑主人切磋武艺,把酒当歌。
离开京城的前一天晚上,他曾问剑主人可有意愿与他仗剑江湖,剑主人道他已找到拔剑的意义,也找到了毕生要守护的人。
近几年听闻他已晋升兵部侍郎,而皇上也早将他与十三公主的婚期定下。
见他安好,南宫书卿欣慰之余,却觉得故人相见不如相忘。
影卫和修罗门众仙姬皆已逃出去,叶剑林令手下去追,自己却盯着南宫书卿他们藏身的地方不放。
“阁下好耐力,还不出来一见吗?”
旁边那傻货见叶剑林似乎不是坏人,就跳至叶剑林身前道:“在下吟泊安,玄门宗弟子,阁下是何人?”
南宫书卿一手捂脸,算了不管这傻货,溜吧。
未走两步,一道剑锋突然直指南宫书卿后背,出于本能南宫书卿瞬间躲避开来。
本该再次袭来的剑锋迅速微转,收住了。
“师兄,是你吗?”叶剑林不可置信地问道。
南宫书卿将眼睛闭了闭,无奈转过身尬笑道:“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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