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喉结在他的手指下滚动了一下,他的眼睛里极快地闪过一丝疑惑,没有明白乌丸和光是从哪里看出自己隐瞒了事情。
乌丸和光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手指从喉结上移开,虎口卡住喉咙,缓缓收紧。
“小阵,还是不准备说出来让我听听吗?我很不满意。”乌丸和光的神色凶狠,深蓝色的眼里戾气不加掩饰。
琴酒像是一点也感觉不到乌丸和光凶狠。
要害完全被乌丸和光掌握在手中,只要他稍微用力,琴酒就会受到生命威胁。
但在这个时候,琴酒却在想为什么同样是握枪的手,乌丸和光手上的茧却只有薄薄的一层,蹭在脖子上让人发痒。
乌丸和光听见了他心里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眼眸里带上了几分不满,五指猛地用力,但仅仅是一秒就松开了。
琴酒咳嗽了两声,把乌丸和光刚放下的手重新握在手里。
他低下头,指尖摩擦过乌丸和光手上的薄茧,平静得就像自己刚才没有受到任何威胁。
他开口说:“刚才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说。”
乌丸和光瞅着他,没说话。听听这个语气,看看这个姿态,如果不是自己什么都听见了,他还真的有可能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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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前。
琴酒是开车过来的,在快要到乌丸和光家的时候——大概是几百米就能把车开进院子的距离,他被人拦了下来。
一辆原本停在路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车,在琴酒靠近的时候发动了。
汽车几乎是贴着琴酒开,车窗降下,一张琴酒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露了出来,对方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表示问好,然后说:“好久不见啊,黑泽阵,或许你愿意停下来跟我说几句话。”
琴酒第一个反应是准备把这件事告诉乌丸和光,但那个人一眼就看出了他想要做什么,阻止了他的行为。
“别给他打电话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在附近久留,抓紧时间说几句话就走了。”那人是这么说的,说罢就像是笃定琴酒不会离开一样,把车停在了路边,下了车。
琴酒却是坐在车上没有动,冷冷地看着男人从车上走下来。
白色的休闲西装,同样苍白的西裤,男人主动走到琴酒的车前,微微弯腰,打量着琴酒的穿着,感慨:“组织还是保持着一身黑的作风啊,看来我愚蠢的弟弟还没有上台。”
乌丸和光最讨厌的颜色就是黑色。
面前的人有着一张和乌丸和光相似的脸,区别在于更加棱角分明,更加冷酷,没有一丝笑意。
乌丸敬太。乌丸和光生理意义上的哥哥。五年前叛逃离开组织。
也是引起黑樱桃酒尸体爆炸,导致五个研究人员死亡,导致乌丸和光被那一位叫去的罪魁祸首。
琴酒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流,被组织的人看见会有很大的麻烦。他冷哼一声:“有话快说。”
“你这个样子,不像经常跟在他身边的人,反而更像是我教出来的。”乌丸敬太淡淡地说,“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帮我带一句话就行。”
琴酒并不相信只是这么简单。据他所知,两人虽然关系极其恶劣,但不是没有联系方式。
“让他最近小心点。”乌丸敬太说,“那一位的身体撑不了很久,我要准备动手了。”
琴酒敷衍地点了点头,立刻就准备把车窗升起。
“别着急,还有一个问题。”乌丸敬太眯了眯眼,问,“愿不愿意离开乌丸和光到我这里来?我身边缺一个你这样的人。”
琴酒面无表情,停顿了两秒的车窗重新上升,丝毫不在意乌丸敬太放在车窗上的手。
他甚至恶意满满地希望这家伙能被夹一下。
很可惜的是乌丸敬太并不傻,他收回了手,脸上同样什么表情也没有,看着琴酒一脚油门下去,黑色的保时捷把他远远地甩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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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说完了,他抬眼,观察着乌丸和光脸上的神情。
乌丸和光脸上挂着笑,唇角勾起,是恰到好处的弧度,眉眼弯弯,笑意却不进眼底。
他和乌丸敬太有着相似的面孔,但乌丸和光的脸上总是挂着笑。不管是假笑还是冷笑,只要勾起嘴角,两个人就没有那么像了。
很突然的,琴酒似乎明白为什么乌丸和光喜欢笑了。
“别乱想些有的没的。”乌丸和光出声打断琴酒的思绪。
他看着琴酒:“我的手很好玩?你玩得很开心?”
琴酒听出了他的不耐,敏感地意识到乌丸和光现在情绪不太对,于是默默地收回了手。
乌丸和光冷笑一声,说:“下次你再见到他,直接把车开走,别跟他废话,别听他废话。真够大胆,主意打到我的人头上来了。”
“我的人”,乌丸和光有时候会这么说。
琴酒很喜欢听到他这么说,因为听起来两人的关系比普通的上下级更进一步,像是有某种深层而特殊的关系。
隐秘的快意从骨髓蔓延发展,琴酒低下头,藏好眼中的欲/望,应到:“是。”
“今天你做得不错。”乌丸和光说,但接着又话锋一转,冷冷地说,“但也做得很糟糕。”
他拍了拍琴酒的侧脸,然后说:“这种事情,你应该一进来就要跟我汇报,而不是想着隐瞒。”
像是对一条狗那样,他捏了捏琴酒的后颈,警告:“没有下一次。弄清楚你自己的地位,我有权利什么也不说,但你必须对我毫无保留。听,懂,了,吗?”
琴酒脸上的神情扭曲了一秒,怒气让他差一点没把忠诚听话的皮批好。
乌丸和光受伤了,现在很合适,他不会有反抗的能力。
大脑里有个声音低吼了起来,吼着说让他撕碎这张温顺的皮,对面前的人展示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他。
扑上去,他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
咬住他的脖子,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让他再也不敢侮辱你,再也不敢小看你,掌握主动权。
扑上去……
“你可以走了。”乌丸和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琴酒死死压住心中的暴虐,压下眼中的寒光,他低头不去看乌丸和光,从床上站了起来,什么也没有说。
“生气了?”乌丸和光丝毫不意外,他甚至有意再加一把火,从被子里伸出脚,赤/裸的脚在琴酒大腿上滑过,然后不客气地踢了踢,“忍着,然后滚。”
琴酒死死地瞪着他的腿,忍无可忍,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他的脚踝,然后一口咬在了他小腿上。
乌丸和光怔了一下,张开嘴正准备骂他一句,琴酒就松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的门被他大力地甩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乌丸和光盯着门看了一会儿,在确认琴酒不会再回来后才慢慢松懈下来。
脸上的笑消失,他掀开被子,光脚站在地面上,手伸向床头柜,在碰到水杯的时候顿了一下,绕开选择了水杯旁边的镜子,大力地摔在了地上。
装饰镜发出清脆的声响,镜子碎片四溅了开来,地上一片狼藉。
乌丸和光呼吸变得急促,他环视周围一圈,走向摆放着陶瓷摆件的书桌。
镜子碎片刺进他的肉里,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抓起书桌上的陶瓷摆件,面无表情地把它们一件一件地摔在了地上。
清脆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乌丸和光的怒火从来都是安静至极又震耳欲聋。
直到房间里几乎没有东西可以摔,地面上落满了易碎品的碎片,乌丸和光赤脚踩在地上,勉强从疼痛中找回一点平静。
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把乌丸敬太的联系方式从黑名单中拉了出来。
【不许打琴酒的主意。】
发送信息。
【他是我的。你要是再敢碰我的东西,合作中止,我会在下一次见面直接杀了你。】
发送信息。
乌丸和光把手机扔在床上,端起那杯被琴酒端过来的水——现在这个水杯是整个房间唯一幸存的易碎品了。
水已经从一开始恰到好处的温热变成了冰凉。
乌丸和光一口一口抿着把水喝完,然后这唯一幸存的易碎品也不在了。
疲惫涌了上来,乌丸和光坐回了床上。
手机发出一声声响,提醒着他收到了信息,但他没有拿起手机看。
他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把小刀,在手里以极快的速度转着。
先是琴酒开始有隐瞒的想法,然后是乌丸敬太的挑衅。
这两件事任何一件拿出来都足以让乌丸和光暴怒,更别说两件叠加。
乌丸敬太的话听起来是在说要动手了,提醒他小心。实际却是在暗示接下来发生的事会威胁到琴酒。
至于那句“愿不愿意离开乌丸和光到我这里来?”,一半是挑衅,一半是真的这么想。
想都别想。
琴酒是他的。
下属,工具,宠物,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是他的所有物。
没有人可以拿琴酒来威胁他,也没有人可以打琴酒的主意。
至于琴酒……他必须听话,服从命令,不得隐瞒,永远留在我身边。
乌丸和光大力地把小刀插进了床头柜,拿起了手机。
手机上毫不意外是乌丸敬太的回信。
【开个玩笑罢了,他对你忠心耿耿,就算挖到了身边对我来说也没有用。】
呵呵,他们都知道乌丸敬太从来不开玩笑。
乌丸和光正准备回复一点国籍友好语言,却又有一条短信送了过来。
【五年前你本来有机会离开组织,却因为琴酒选择留下。这一次你也要因为他放弃我们的计划吗?】
乌丸和光:我不高兴,你也别想笑着走出去
推推基友踏瀑飞白的综漫衍无:
《我为反派献上绝望》
【咒&柯主线已完成,鬼灭主线开始】
水川有纪,辞职社畜,贫穷的咖啡馆老板,梦想一夜暴富,缺点是不擅长搞钱,优点是很擅长搞事。
神明实现了她的愿望,又没完全实现。
她捡回了一群本体是二次元男神的猫。
坏消息,他们都已经在原剧情里领便当。
好消息,她能带着猫回去,或许可以借他们的能力扭转结局。
为了暴富…不是,为了履行交易,有纪带猫试图踏上掀翻便当、干掉反派的旅途。
带着夏油杰回去的落地开局一,撞见用茈指着她的蓝眼白毛。
带着诸伏景光回去的落地开局二,撞见天台跪在挚友尸体前的某威士忌。
带着鬼舞辻无惨回去的落地开局三,撞见挥刀向她杀来的战国日呼。
水川有纪:……哦豁。
最终。
被惧为人类史上最强最恶的大BOSS水川有纪凯旋,面对上一位位对着她欲言又止的男神们,扬了扬眉梢。
“嗯?你们对我的做法有什么不满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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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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