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眼睛、耳朵、和嘴巴、很明确的想告诉他我有话要说。盐绝就这样蹲在我身边默默的注视着我他笃定我跑不了,单手架在我眉宇中间点了一下一阵暖流从眼部扩散到耳道然后嗓间,黑暗逐渐被篝火驱散、模糊的事物变的清晰,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泥土。看着眼前的男人我突然间萌生出报警抓他的念头。忍!一定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对就这样平静下来。我调整好心态,坦然的面对着找上门的来者。我:你能找到我我毫不意外,要不要说几句获奖感言啊?
盐绝坐在一边的石头上,翘着腿好像在看我作秀一样,很尽兴的说道:要走大不了跟我说一声就是,干嘛跑的那么偷偷摸摸,家里人还以为糟贼了呢,你要走难不成我还能不放你走?
阴阳我?这是在给我上眼药?要是能放我走还用的着跑吗?全然一幅社会大佬的模样。
我冷哼了一声:贼不贼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某人打架,纵火,绑架更别说能用的出诅咒这种拙劣的手段来欺压弱小,害不害臊啊。
盐绝:我既没有把你带回去,也没有做任何过激的行为,这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到是你欠了我这个大人情不还就跑了,还好意思语气强硬的跟我翻旧帐。
我:我不是给你了一块表了吗?做人要懂得知足而不是压榨更多。
盐绝头侧到一边有点不悦:那块表我不稀罕,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压榨过你?你能给出一个理由,我现在就放你走。
我:好,我就道个明白,从一开始你就没问过我的意愿这是其一,在我身上下诅咒,太缺德了你!这是其二!我就是不想在你身边呆六个月,这是个人意愿拜拜!说完我转身要走。眼睛又模糊了下来,渐渐的失去了光明。我怒意上涌:盐绝!!!你到底怎么才肯放过我!啊?你说啊!我真的有急事没有功夫和你浪费时间!整个山洞里响起我崩溃的声音。
盐绝耐心明显耗尽:有急事是吧?要自由是吧?好啊,回去喊回去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畅所欲言肆无忌惮的喊。耳边响起大步走来的脚步,听到要回去我立刻不愿意了几乎脱口而出:我不回去!我摸着洞壁往外跑,跌跌撞撞的碰壁,跌倒在站起来,膝盖磕在地面上破了个大口子。我在一次跌倒却被手揪住了衣领子将我拎了起来,别无他法我也算豁出去了:我只需打一通电话你放心不是求救,不是报警。我只需要确认一个事情,电话打完什么条件你随便开。这样你满意了吧!
盐绝五指松开我:条件我随便开?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我见到他要松口赶紧回应:没错,就算你当我老板我都同意啊。
现在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要他肯答应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耳边响起低语,我跟着你,电话打完你在敢耍花样你看着办吧,听清楚了吗?
我生怕他反悔不带一点犹豫的答应下来:好的,没问题。
我好像忘了一个人,对了,高理想去哪了?她貌似不在山洞里啊?我立即问出口:我同伴呢?
盐绝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什么同伴啊?
装傻?他肯定知道,多办高理想被绑起来做人质了他想以此来要挟我。
我越是在意的反而会成为我的短板我不能表现出的太明显:哦是吗?可能是先逃走了,不过没关系这都不重要。相比起来还是我自己的事情更重要。
盐绝试探的问道:她丢下你不管了,你就不生气?
我表情控制的很好:我们本来也不熟悉,只是和她师傅有金钱纠纷而已,她没必要为了救我将自己搭进去的。
见我始终不上钩他也坦然承认了高理想的去处。盐绝:高理想被我请去喝茶了,等办完你的事后她就可以回去。
在我看不见的情况下,他就这样抱着臂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得知高理想没事,我这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在翻一个山头我就能和周勇联络,到那时侯我就想办法离开。膝盖上的血成直线流到脚背上我走了几步就停下来了呢喃道:夜路不好走啊老板。
盐绝知道我在暗示他,下一秒视力恢复了,我连头也没回,脚底痛的发麻,由于没穿鞋的缘故估计早就被磨出了很多的血泡。一只手将我托起背在了身后前面传来声音:你这样要走到什么时候太慢了,我要的是效率。
果然好效率啊,寂静的山岭在一瞬之间变成霓虹灯闪烁的街区,而眼前刚好就有一个电话亭,他似乎没有打算放我下来的意思,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块钱投了币后我拨打了周勇的电话。几声忙音过后电话被接通,而话筒的那边想起砸东西的声音,欠债不还钱真以为你爷爷我找不到你是吧!艹给我揍,往死里揍!歪谁啊?周哥是我,我想请你帮我个忙。话筒里又响起摔玻璃的声音,还敢跑都给我摁住他!爷爷我今天上两桶汽油,给我灌他!周勇接话道:是小川呐,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帮我调查一个叫刘惠的人,如果她失踪了能不能帮我找到她。周勇人很爽快答应了下来了你等我几分钟我很快就能查到她,电话那头吵闹不休,在周勇沉默了几分钟后他拿起电话,是新百楼对面有一个叫刘惠的人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我连忙说:对就是她”这么快就能查出来厉害。周勇笑道:这也不难,你说失踪案在网上和附近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华洋城五年前有确实有一桩离奇的失踪案,警方始终没有找到失踪的刘惠,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离奇失踪了,失踪当日没有任何一个监控拍到刘惠的身影。既然警察都查不出来的案件,那我也无能为力了。听到这里我已经知道周勇帮不了我了。话筒那边还传来后半段话,但是我盐哥可以帮你,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盐哥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人找到后我们一定打电话告诉你。如果有事在联系我,话筒那头又想起了砸东西的声音随后电话被掐断。
我将电话挂了回去,梦中的刘惠得到了验证已经确定真实有这么个人失踪了,还是离奇失踪。盐绝侧头看向了我:电话打完了?那之前答应我的事情也该兑现了吧。我没有去听盐绝在说什么内心想的全都是从哪个最佳角度逃走才是最合适的,而且不留任何痕迹。窄巷,酒吧、药房、地下管道、眼睛已经锁定了一条路线,就先让高理想先委屈几天,等我准备妥当后在去救她。我装出一幅病弱的模样:盐老板手眼通天的我说出了话哪怕是假的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因为您有足够的自信能找到我,不是吗。只是我高烧不退您也不希望我在祭典前病死吧。盐绝将我放下:你的意思是。他随着我的目光看向了药店,也许他真的很自信吧,并没有跟我进去的意思而是守在门口,药房员工是个地中海老大爷他正埋着头呼呼大睡,并没有因为我推门的声音惊扰,换作以往我很想吐槽他的职业操守很烂,不过今天并非以往少一双眼睛盯着对我及其有利,我往药架子里面走,身后还有一双随着我移动的眼睛,药架子把我整个人给挡住了,而挡住的这和角度却有一扇被凿坏的铁门,破洞的地方被几块木板随意钉了上去,我原本是想从侧面窗户翻出去的看来不用费多大力气了,盐绝没有看见我的身影已经将门推开。只听砰!的一下我一脚将木板踹烂,上身麻溜的钻了出去,铁门上的一颗长钉直接扎进了肉里,强忍着撕扯皮肉的疼痛随着我快速将身体从门洞外拽出,一道触目惊心的长口子留在了背上,我任由钉子狠狠扎进肉里,膝盖贴地几乎脚没碰到地上,直接掀起一个井盖跳了进去,本质意义上也算完美消失。响动惊醒了专柜大爷,他快速起身呵斥着眼前的藏袍男人,哎你干什么的!狐耳男人面露凶狠突如其来的杀意吓得老大爷又跌坐了回去,紧紧靠着一个凝视就将整个铁门捏到报废,门框子被压弯变得畸形。大爷还以为是盗药贩子看这阵仗也只敢老实的蜷缩在角落,盐绝表情十分难看像是受到某种极大的欺骗一样无处发泄怒火的,一股强劲的威压将整个药店连同以上二十几楼的墙身震出了一道二十厘米裂缝,巨响使得全楼的住户都打开了窗户查明情况,各家各户同时看向了天花板的裂缝都能与楼上楼下的住户对视。擦,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头一次在家里能看到上下楼邻居长啥样。盐绝视线左右看去,并没有看到俞扬的踪影左右两侧也没有尾狐烙印的踪迹,这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了。屋内老大爷颤颤微微的抱着座机藏在柜台下面准备报警,歪是妖妖零吗,我在东腕十四口街,这里发生了一起及其恶劣的抢劫案,请快点过来,我随时都有危险!男人侧耳,已经听见了屋内有人报警,他自顾自的走进了窄巷的阴影里去,悄然声息的消失在了这片霓虹的街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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