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下四个身影齐坐一排,叼着笔托腮的高理想,赶作业的冯财子和拿着梳子给白开心梳理狐尾毛的我。体育课是我的软肋,对于能把隔壁班跑到猝死的高理想现在也说出了请假的理由,和我们三个一样说的是肚子痛”不是我说她一条鱼常年泡冷水都没啥大病,这借口也太牵强了吧。高理想拿着作业本凑到冯财子面前道:冯财子数晓我不会借我瞅瞅。
冯财子反应敏捷紧紧捂住作业本的题目劝阻道:“不行上次老师已经警告过一次了,在借的话班主任知道我就死定了。见冯财子行不通眼神又把矛头指向了我,高理想胳膊又怼了怼我道:吴希望救救我,求你了。一看到这个眼神我就想到了那晚沙滩求解的画面,那一晚上握笔杆子的手指疼的我至今都没有忘记,她吐的一袋珍珠,我现在都不知道干什么用,依旧还在我大书柜里发酵连袋子我都没敢打开过。
我放下梳子手里握着浮毛装傻道:作业?什么作业,作业是什么东西能吃吗?高理想只能无奈垂下脑袋叹气道:看来我这二百块小费外加网吧十个小时vlp会员卡没有用武之地喽。“成交!这个娇媚的声音既不是我发出也不是白开心更不是冯财子“难道?我们四人整齐划一的往后看去我先是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眼前来者正是红桃沐子,高理想激动的跳起来道:真滴吗?你真的愿意替我写作业?红桃沐子高傲一笑:曲曲数学而已,难不倒我。高理想开心到模糊,将一斤重的试卷也不知道是从哪掏出来的明明上身就一件单衣下身那么大一条大尾巴哪来的储物空间?先不吐槽试卷哪来的,就说没答应她简直是万幸啊,这一沓试卷下去谁都得升天了。
抚摸着心口三百次庆幸逃过数学魔爪,看纸张泛黄的程度,没个一两年积灰真难做到,真是加量不加价,坑爹呢这不是。红桃沐子脸上没有表情,但我已经能听到红桃沐子内心深处的呐喊了,只是空有一副扑克脸故作坚强。正当我准备看她如何拒绝的时候,只看见她淡定单手接过堆成小山的数学卷子,潇洒的比了一个数道:你我有缘日后你来我往必定结良友啊,再加200。高理想二话不说将上衣口袋里两张钞票递了过去感激道:姐姐你真系个大好银,二百定金,后期拿到作业结清。红桃沐子爽快同意。这就同意了?擦,她这是刚下山不懂市场行情吗?这波血亏啊。这一大堆作业写到明年都写不完啊,卖废品还能直个十块钱呢。
在白开心嫌弃的注视下,红桃沐子踩着那恨天高朝我走来语气不善道:缘友可知我那金刚铃去了何处?她不说我也知道她来的目的,她口中的金刚铃被我藏到了马桶水箱里,估计被她知道自己的至宝被人这么对待肺不得气炸了。我这也是不得已。她要对白开心下手我是亲眼所见,那眼神放刀恨不得要杀人,不藏好明天宿舍就成案发现场了。我似笑非笑的抬头望去:“我怎会知你那铃铛在哪,自己的东西都看不住,反道问起我来了。红桃沐子语气加重显然是被我激怒道:“你!我也是念及你请我一顿饭的份上,才跟你客气,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不识好歹。“我不识好歹?当时宿舍里一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要不是我拦着,这回也不知道谁上局子里去呢。红桃沐子:她是狐妖,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说能驯服就能驯服的,说不定哪天红月当头、兽性大发就把你给生吃活剥了。白开心表面平静,但眼神可不见得平静,他满眼凶光却怕我看出,只是低头向着地。我无意间往旁边看了瞅了一眼,见白开心耷拉着脑袋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或许他真的把红桃沐子的话往心里去了。白开心阴沉个脸道:我不会的,我全部的底线就是你,我绝对不会加害于你。红桃沐子乘胜追击道:好听的话谁都会说,做起缺德事可一件也不会少,想当年我仙师何等人物,伸手为云覆手为雨,在镇龙江也算得上上流人物只手遮天洞察天机,就是到了渡劫之时被他们这群孽障掳走,你觉的他们狐族很有人性吗?只可惜我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要是能苦修个三十年,这狐妖早就成一具尸身了。苦苦相劝你不听,也罢,今晚我就搬走,吃到苦头你才肯相信到时候可被哭着来求我,明日亥时三刻,血月高照你且看她!红桃沐子丢下一句话就拂袖离去了。高理想看的一脸兴奋,她知道现在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白开心其实就是打伤她师傅的仇人。要不是实力悬殊过大她也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不为所动。冯财子则是一脸问号的吃瓜:“嗯?你们这是对台本吗?我感觉好中二啊。
我大手一摊道:哎,这可不是台本,你是不知道啊,她刚来那会我感觉她人吧并不差顶多就是性子直了点,傲骨了点,但是看到白开心就像热油里浇了水一点就炸,互相不对付。我站起身下面的话我没有继续往下讲,要是事情原委全抖出去对我和白开心的影响都不好,宿舍打架说的难听点我是帮凶,怎么着人家女孩子刚来“我就平底锅伺候数据线捆绑,怎么听都像是我和白开心琢磨着欺负人家。冯财子见我说一半藏一半她也是个明白人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我拿着那把宠物梳子和白开心开溜了,这一路上白开心都是垂丧个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视线若有若无的停留在她身上,想去调解她的情绪但又觉得不该打扰。白开心小心翼翼的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做出无法控制的事情伤害到你了,请你一定不要手下留情拿起一切能保护自己的东西哪怕是杀死我都没问题。闻言我有些诧异的侧头看着她:你没必要这么想,抱着最坏结果去看待问题会陷入思维死角,有时候看开点,问题自然而然就迎刃而解了。在盐绝看来,眼前的女孩还是太过单纯了,她不明白直面生死时该如何保全自己,哪怕是在十几天之前还上演了一出跳崖投河的事情,他现在想起来都感到后怕,生怕哪一天她又故伎重施,盐绝不经感叹眼前的这位姑娘还真是天真的可爱极端到可怕啊。
白开心道:如果我是让你厌恶的人,你还会这么说吗?
我陡然意识到白开心今天本该是例假在线,她这会肯定情绪不稳定,面对这些问题我不应该顺着回答她,而是要给她下安定剂。“一味的苦思冥想也不会得到确切的答案,这样吧,先炒两个菜,洗个热水澡,然后去梦里找寻答案。
白开心听到洗澡,脸颊烫了起来,怕我注意到,将头朝向了光线最亮的地方,容光焕发般扫去了那抹阴沉。事后在两人在回到宿舍楼的时候,如红桃沐子所说她搬出去了,这行动力,还真够快的啊”干毛巾搭在头上我翻开作业本苦思起来,白开心一副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趴在书桌上摇着尾巴看着我。屁股刚落坐隔壁却响起了模糊的欢呼声,是高理想的声音,我敞开宿舍门好奇的向右边宿舍门望去,五指推开一条缝我看到了那双恨天高,心里明了了,红桃沐子搬到隔壁宿舍去了。了解情况后我默默的退回自己房间,后撤没几步后背仿佛撞在两坨软绵绵的东西上,我做贼心虚的吓的一哆嗦:“哎哟,我擦…你站在我身后干嘛?白开心手指挠了挠脸道:你探头在看什么,门口有什么东西吗?我比着手指嘘道:“红桃沐子搬到隔壁去了,我就单看一眼,对方来意对你不利,为什么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啊?白开心似笑非笑好像根本不把红桃沐子放在眼里,只见她单手举起在半空中,直指墙身一点,十几道金色光柱透过墙皮穿到隔壁宿舍转而就暗淡隐藏起来。白开心双眼轻咪故作一副想睡觉的模样盯着我看。你刚才是在干嘛?白开心没有回答而是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床边走去,自从认识白开心开始我就从未单独睡过,明明一开始还忌惮的家伙,现在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现在想来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玄月高照,午夜降至。宿舍外水龙头像怎么也拧不紧似的一直滴答着水花,而每一次垂落都会在空灵的楼道里扎根蔓延一般,然而厕所的镜子仿佛暗藏玄机多出了点什么诡异的东西。一根干瘪的手指刺穿了镜面仿佛想要从中钻出,镜面如同一张保鲜膜般被镜子里的怪物强力拉扯,它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活生生抽离出来的一样。它嘴里反复念叨着像是在喊谁人的名字,攸伊…攸伊没念两句口里溢出大量血浆,镜面瞬间被黑血包裹,那道阻碍它爬出的屏障彻底消失,它就像是一条刚刚被打捞上来个海鱼一样在瓷砖上强行扭动着身体。它的出现将没有缘由,但它的到来会给这800名学生带来什么我们就不得而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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