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里的这些苏醒的记忆,像是打开某种开关,一股脑地钻进我的脑海里,这些痛苦的记忆碎片正在想方设法的侵入我的脑海占据与覆盖其他记忆的空间,强行让我接受这些不堪回首的过往里。可是这只是一些片断而已,前后之间并没有可串联的地方,显得如此突兀。
车子停靠在富康医院门口,母亲紧紧裹着我的手腕,神色焦急万分眼睑抖出泪来,手是疼的麻木的,疼痛中混杂着一种叫**的情绪,也许是那种久违被关爱的感觉,总有些不太习惯。
可能我真的是疯掉了吧,卫生间的镜子上字迹说不定都是我自己的幻觉呢。
父亲搀扶着我的手走进了医院主楼,母亲上前扶着我的身体坐在了一边的长椅上。
我努力在控制住了杂乱的情绪装作一切都很好的样子,父亲拿着病例穿插在人群中,他不时朝我这边看看,为了证明我没事强忍着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或许是身体方面的原因,一股浓重的困意涌上了心头。母亲的声音激动起来:“扬扬你怎么了!别睡啊扬扬看看妈妈啊。母亲记的直跺脚,俞扬的父亲立马注意到这边情况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病例单,扯着嗓子喊道:“医生!医生呢!快救人啊。
沉睡中又多了一抹忧伤的记忆,它与我被活埋之后的记忆紧密相连了起来。
我被家里人赶了出来,为躲避暴雨躲入小灵隐寺中,寺中设有着三道门坎我却被绊倒三次,初见佛陀也只求个容身之处,佛陀即见我却**金身,既然佛都不渡我,那我也没必要在此地就留。然而还没踏出一步就晕倒在寺庙中……
几声鸡鸣传进山林,小灵隐寺内大片的银杏树叶被风卷起,浩浩荡荡下起金色的树叶雨,树叶溜进殿内越积越多,盖到了女人身上,似乎是潮湿的衣服有些异样,我还是惊坐了起来,貌似梦见彻底死在土里的画面。看了看手指,指甲都还在。头发丝上还钩着一片扇形树叶。现在看来和流浪者有什么区别呢。
我在次折返回家,与其暴尸荒野,我更情愿死在家中,哪怕迎接的是菜刀也无妨。大着胆子我敲动房门,可这一次门并没有上锁,门自行敞开了。家中隔板传来腥臭味,味道有些难闻。进入客厅,长时间给自己锁在屋子里的父亲,今日却洗去阴霾,招呼着手端着一碗肉汤,让我过去吃饭。扬扬回来了,来过来吃饭。我试探性问道:“家里有奇怪的味道,你知道吗?父亲揉了揉眼睛:“也许是家中养的猫死去多时,没人在意给它收尸吧。
饿了一天一夜此时我的肚子最饥饿的时候,端过父亲手中肉汤,我却在默默流泪,哭眼圈泛红发酸眼睛里布满血丝。父亲却反问我想到了什么,是为了死去的猫哭吗?我却无法回答他,最终别无选择喝下了这碗汤,我猜父亲他是真的疯了,妈妈对猫毛过敏,我们家从来不养猫。
恨意的种子在这心中慢慢扎根,情绪激动下我将那晚汤砸碎,愤然抬头望着父亲,就在这一刻股杀念油然而生。
一声洪亮的惊雷,在黑夜炸响,闪电割开了天与地之间不断裂变扎根。我如同惊弓之鸟从病床坐起,回想着新一段记忆的延续,记忆中家中有异味,碗里的肉汤、对父亲的恨意。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我捧着胀痛的脑袋,能感觉到那种过分压抑扭曲的情绪。
等等这段记忆是不是少了谁?封闭的父亲从房间走出来居然在给我熬肉汤,那占在家庭主位的母亲去了哪里呢?房间散发着异味,父亲说的是猫死了,而记忆中的我却说母亲对猫过敏,家中从来没养过猫。那是不是说明此时的母亲已经遇害了?父亲就是杀害她的元凶,那碗递来的肉汤不用我说都已经毛骨悚然了,能让我用如此恨意去直视父亲的不就是那碗肉汤里漂浮的母亲的尸块吗!
这些记忆毫无头绪像是从另一个人的身体里跑出来寄生在我的身体里一样,从这些思绪中回过神来,”父母不在身边,我独自被锁在一个病房里。”房间墙角挂着的那口电子时钟发出红光,半夜12:04
醒目的红字在暗淡的空房间显得诡异,电子日历那一栏显示:2003年2月10日。我足足看了两遍,反复确认?没有眼花看错,这是…?我出生的年月。医院走廊响起沉闷的钟声,我心中暗暗数着,一,二,三…十二…此时钟声没有停下的意思又多出两声闷响,摆钟响了十四次才安静下来。这种钟不应该在半夜12:00整才会响起吗,难道说房间里的电子钟时间是乱的?恰巧坏在了我出生的那一年吗。思绪飞滚,几声很用力敲窗户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过了几秒又戛然而止的安静了。转头要拉上被子,就在这一秒我屏住了呼吸,在视线划过电子钟的下边,我用余光撇见一道狭长的人影,我若无其事躺了下去,只是觉得静悄悄的,好像没了动静。小心翼翼的睁开单只眼,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的手心里像是捧着一个圆滚滚的物体朝我慢慢飘来,病房里没有任何动静除了我胸膛口抑制不住的心跳声。我放缓动作坐了起来,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女人看,黑发遮盖着她惨白的躯体,她手上动作微微抬起,提溜着的物件放在了我的眼前。
病房里静止三秒,窗户玻璃碰撞碎裂,我重重的摔落在地接连打了好几个滚,头撞在了一旁的电线杆子上。抹了一把嘴角,是那女人手里流出的黑血。扶着轰鸣的脑袋,我感觉后背一凉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头也不敢回,午夜十二点的医院的大道就我一个人穿着病号服在玩了命的跑,把一旁巡逻的保安大爷看的一愣一愣的,大爷寻思着我犯啥病了招呼几个人上前给我拦了下来,我激动的揪住保安大爷的领子道:“让开,有人要杀我!几名保安狐疑的确认了一下眼色,将我两手架空往病房方向拖拽。我挣扎扭动着身体,听我说,那女人披头散发的半夜三更手里捧着个心脏,就站在我病床旁边。你们要是给我送回去,保底活不今天晚上。
话一刚出几名保安却都笑出了声,摁着我的头对准医院旁边的那几个红色大字没,来跟我读,脑部精神科医院,你父母给你送过来没告诉你得什么病啊。我要是给你放走了你出去杀了人,我们可担不起这责。
送我来的是精神病院?果然这才是真正的他们,那些所谓的爱与关心都是口头上给予,果真我只要表现一点异常就会被孤零零的丢弃。不过没关系了,你们都不要我,我要我自己就好。
甩开两名保安的手,我假意跟着他俩往回走了几步,转忙调转方向朝着紧锁的铁大门跃了上前,一个前撑的翻了出去。速度太快了没给两名保安反应的时间。保安队长反应迅速手里拿着对讲机开始召集人手:“东大门口,东大门口!女精神病逃了。全体都有!用最短时间抓人,动作越快越好,不要人她混进人群伤及无辜。十个来自不同声音的对讲机回复着:“收到!
荒郊僻壤的这地方根本不应该建医院,更不该建什么精神病院,像这种山野之地指不定是建在哪家姑奶奶的坟头上的呢,要说我活见鬼到像是它来讨说法的一样。谁都可以找,找我我找谁说理去吗。嘴里正嘟囔着呢,转头就撞见了架在我肩头的那张死灰色的脸。冷汗肉眼可见的冒了出来,心底无声的尖叫,你到底跟了多就了…这颗头一直架在我肩头上的吗???《天昏地暗》直接被它精神控制了,嗯?身体在动,这是要干嘛,前面是”人工湖。妈的,她想淹死我啊。哎等等,我有几句话要说,你能不能听我说完。身体速度陡然加快助跑了起来,很明显她不想听我浪费时间。五名保安赶到现场,看着我摆出一副要跳水的姿势,我嘴里大声喊出:“快~救~我。于是我顺利投河了”憋不住气我想往上游去,脚像是被水草缠住无法上浮。面色憋的铁青,水花不断扑腾着。岸上保安也一同跟着下来捞我,几个人架着我的胳膊想将我抓上来,底下的女鬼不甘心的攥着我的脚。足足喝了小半斤水,我才被提溜出水面。几名保安拿着对讲机喊话道:人已抓到,收队!
回到医院后,我被送到了更小的铁监狱里,应该是坐错事的人都会被关到这里的小黑屋吧。
刚才女鬼架在我肩头上,现在黑灯瞎火的她还架在我肩上,那我麻烦可大了。
反复把着手指,头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在铁栏杆上。
刚好被一坨软呼呼的东西砸了个满头,我伸手去摸,一股臭哄哄的气息扑面而来。这触感活像那女鬼手里捧着的心脏。手指头撵了一下,你猜怎么着,压到出血□□浆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