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这些,是希望怎么样?”
“——盗窃、间谍、骗婚、诽谤,她也是恶魔吗?”
“不是。”
“……我可以给你一个替你妹妹赎罪的机会。”
应槊有趣地望着他,洗耳恭听。
应篱是崇越的好朋友,陈黎洲要应槊扮作应篱的样子去劝崇越。
“现在很流行通过朋友去劝朋友吗?”应槊。
“还有谁拜托过你?”
陈黎洲辛苦收集的资料化为飞烟,“我不接受威胁。”应槊笑着说。
“……”陈黎洲膝盖泄愤地撞了一下应槊的腿,用力关上房门。
陈黎洲蛮力不小,应槊揉了揉腿。无奈地看回屏幕,下一张是雨中落魄的戚昌的图片。
一份契约,两个灵魂么。
早晨应槊照例去喂猫,房间传来争吵。宋贤居住的套房大门打开,戚昌的东西被扔出来,穿着黄棕色外套的寸头男指着戴阚让他带着戚昌的东西马上走。
房间新搬来了六位住客,六位住客一三一二一一分布在三间房中,一对中年夫妇站在门口观望着他们。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都答应了怎么又不租了,他现在还在医院里……”
“他有精神病。我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早就觉得奇怪,你看看他那个屋子,再看看他的样子,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死在我房子里,我还要不要租房子给别人?”
“他现在失业,没有钱,你让他去哪儿?他是被人欺负,不是欺负别人,你还讲不讲道理……”
“就一句话,我不租了。不租给你们不违法吧?”寸头男看到走来的应槊问他是谁怎么没见过,应槊如实回答,告诉他自己上门是替朋友喂猫。
“猫,谁养猫了,谁说可以养猫的?你都不是住在这里的人,怎么可以随便进来?安全要不要,东西丢了你负责吗?这里这么多人住在这里,你觉得你一个外人方便……”
应槊静静地望着寸头男,寸头男逐渐木然:“对不起,您请进去……”
应槊进去,寸头男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奇怪地看了眼应槊的背影,继续对戴阚道:“……总之我不能让他继续住下去,回老家养好病再出来吧……”争吵还在继续。应槊喂完猫,寸头男走了,戴阚在敲门,应槊打开门。
戴阚把戚昌的行李放回玄关。戚昌的私人物品并不多,但被褥加上四季的衣服,尤其是冬天的棉服总是要占空间的。包裹里许多过期的药,沾着油污。“不住就不住。一个烂厨房,油烟重,价钱也不低。”戴阚边搬边抱怨。
应槊问戴阚戚昌发生了什么,戴阚:“……你认识他吗?”
“我们之前见过,有一起喂猫。你是他的家人吗?”
戴阚意外戚昌也能交到朋友。
“……不是。”戴阚,“我们只是同学,本来很多年没见面了。”
戴阚把戚昌的东西放进去。他在他们店里打工,受了工伤他负责帮他联系保险。戚昌反应慢,又不会说话,经常无意间就把人得罪了。店里本来是包住的,因为他老是丢东西,跟宿舍的人有矛盾,身上头上莫名带着伤,公司的人就让他搬出来了。
谁知道搬出来也这样,下楼捡个矿泉水瓶还被打了。现在还在输液。
戴阚:“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有时候我会觉得非常可惜……”
妻子打电话给戴阚,戴阚告诉她他马上回去。
当时报工伤时,戴阚私扣过戚昌的一笔钱,昨天的医药费,他用从他那得到的钱给他垫上。
“日子只能自己过,别人终究是帮不上忙。”
他已经不欠他的了,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来。
陈黎洲详细地查阅了崇越的资料,记住她的出生地、毕业院校,攻读方向、课题和研究,认真听完她的每一首歌,写下自己对她的每首歌的理解,并向音乐方面的专业人士咨询她的作品内涵。
之后他来到崇越家拜访,通过现有的数据指出对她来说继续从事研究事业更有益,他着重分析了崇越的第一首歌和最后一首歌,结合专业人士的意见和自己的感受,告诉她他的想法。
他开门见山的态度和严谨的方式,让厌恶弯弯绕绕个性纯粹的崇越心生好感,崇越的父亲建议她再等等再给研究所答案,崇越直接就答应了陈黎洲的邀请。
陈黎洲联系资方,资方当场派来人跟崇越签下合同。
“陈总心情不错啊。”投资者众多的酒宴,一位身穿深蓝色西装年长的老总走过来,“我听说霍家要收购你们公司,是不是谈了个好价钱?”
“这种小道消息,别人信也就算了。怎么杨老板也跟起风来?”陈黎洲。
“新闻都报道了,你不承认也没有用。我是为陈总高兴啊,先是我,然后是老丁,后来又搞毁了那个叫杜磊的,终于把公司做大,可以打包出手了。”
陈黎洲没看他,放下酒杯正要离开,“杨哥。”灰衣西装的人戴着金色的腕表过来。
来人是跟陈黎洲接洽投资的田先生,陈黎洲见二人如此亲近,脸色微变。
“陈总这么心爱他的公司,怎么会卖?他前几天来我们公司,帮我们请回一位工程师,我们公司说会考虑帮他一把。”田先生,“不过,也只是考虑。现在还不好说,是吧,陈总?”
“哦~原来是这样。”杨老板,“年轻人不会说话,你看你陈总都不笑了。其实我也可以考虑,几千万没有,几百万,几百块是有的,哈哈哈。”
“……选择是双向的,贵公司在考虑,恒贯也在筛选。”陈黎洲,“横贯的项目发展前景只要是有识之士都可以预见,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当然,我希望最终的结果是双赢的局面——不打扰田先生跟杨老板叙旧了。”
“先别急着走嘛,怎么说我跟老陈总也是旧相识,也算你的半个叔叔。”杨老板,“说起来,你结婚怎么不请叔叔我呢?有我帮你把关,说不定你跟应篱不会闹得这么僵。老婆在公共平台说自己喜欢的是前男友,还去度蜜月,陈总真是能忍常人不能忍。”
“……这就是我跟杨老板的区别。我要的比较实际。就像公司,杨老板对恒贯的贡献有目共睹,制定的制度影响长达十数年,可是杨老板人不在了,又有什么用呢?”
“黄毛小儿,也不过是靠你那死得滑稽的爹。”杨老板,“马上就到他的忌日了,不要忘了多上两炷香。不肖子。”
“……”宴会中心传来巨大的轰鸣,杨老板摔到香槟塔中,众人看过去,陈黎洲发狠地又给了他一脚,田先生把二人拉开。
杨老板从地上爬起来,拿出手机:“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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