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而有力的手指在男人的脖颈上一寸寸地收紧,喉管被摁住,呼吸缓慢地变得困难。
“你还是去死吧。”
西格玛不自觉地抬起双手去掰自己脖颈间的梏桎,本能般地为自己求取更多呼吸空间。
男人看着少女那对如镜般蓝、如磷火般亮的眸子,心底溢起绝望。
他要被杀了。
***
与此同时。
“是西格玛。”
陀思妥耶夫斯基补充道:“第一个出局的,是西格玛。”
男人穿着纯白的连体囚服,曲着身子坐在透明牢笼里,红得发紫的眼眸被他掩在有些青黑的眼皮下,流露出些许得意。
又或者是,胜券在握。
这个游戏早在两个小时前就开始,可是直到现在,其中一人才开始给出答案。
不知为何的静默。
中途休憩的两个小时让监视他们的狱警感到费解,但两位当事人毫不在意,直当地捡起了进度继续着游戏。
在他对面的太宰治抬起双手揪着头发,流露出几分懊恼的表情,眼神里却是几分漠然。
“真是的,我就知道会这样,我都还没有说答案呢!”
他眯着自己鸢色的眸子,故作失意道:“嘛,看你这幅样子,是我要输了吗?真讨厌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买账,反口说:“你还没有说答案呢,是要认输吗?”
太宰治睁开眼,驳回道:“才不要。”
他竖起手指,摆出老神在在的表情,说道:“而且,你凭什么觉得你一定会对呢?”
说着,男人勾起嘴角,露出和对手相同的笑容。
“我认为,这一次没有人会出局。”
话落音,那个俄罗斯男人忽地瞪大了眼,脸上笑容骤然消失。
他好像,被误导了。.
***
上野江看着男人马上要被掐得昏阙,才猛地放开手。
她冷眼瞧着他双手抚着自己的喉咙,大口大口地呼吸,急促到开始咳嗽、开始身躯不稳,才伸手揽住西格玛的腰,将他整个人扶正。
“咳、咳咳……”
他咳得眯起了眼,本就模糊了的视线让他更是眩晕。
缺氧带来的不适让他方向全失,男人只感到自己被扶了一把,便又开始东倒西歪了起来。
“你、咳咳……”
西格玛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挣扎地开口,却又被咳嗽堵住了话。
他佝偻着脖子,不受控地一头栽在了少女的肩上——他看不清,只是那光滑而温热的触感和硌人的骨节告诉了他答案。
……什么鬼,他这是被放过了吗?
上野江垂眼看着他的发顶,原本在他腰上的手缓缓往上,像哄孩子般地,一下又一下地抚过西格玛的脊背,帮他顺着气。
她抬起另一只手,捏起手势,轻声念着咒词。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亮着光的咒力包裹着少女的手,在西格玛的视线里亮起,让他涣散的视线慢慢地聚焦。
他茫然地偏过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暗色,紧接着,一声爆鸣从他们的脚下传来。
上野江瞧了眼缓过神来的西格玛,看着他被压迫得浮出血色的眼角,眉眼弯出温柔的弧度。
不知从何处来的杯子被少女端在手中,里面盛着透明的水,被递到了男人的唇边。
“喝水。”
西格玛抬起眼看着她,头饰上长长的网纱重新覆盖住了少女的面,叫人看不清神色,也看不出她的情绪。
男人克制着自己心底的恐惧,顺从地涰饮着她杯中的水,冰凉的液体流过灼烧的喉管,带走几分痛。
他茫然且恐惧着,脑海里的万千思绪找不到方向。
可意外比他的方向更先到来,强迫着他走出下一步。
会客室的门被警卫敲响,报告声从外传来,急切而慌张。
“不好了!有人偷走了烹饪用的煤气罐,对出入口进行了爆破!”
西格玛瞬间直起了身,瞳孔缩至针尖般,嘴巴惊讶地张大,面色惊恐万分。
他下意识地想要发出声音大声问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被喉管处的刺痛给阻住了。
上野江将手中杯放在桌上,强硬地扶着西格玛从位置上起身,手指抚过他的脖颈,手上亮起片刻的光带走了男人的伤痛。
与此同时,她的手轻敲在桌上,几块不知来处的屏幕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就这样漂浮着。
其中一块屏幕上,身着军服的幼女仰天大笑,踩在一片碎石的地上,旁边跟随着那个有些懦弱的男军官。
“呼哈哈哈哈!这么一来就没有一个人能从这个赌场出去了!之后只要慢慢地把侦探社给抓起来就行!”
另外的几块屏幕上,赌场的客人们依旧热火朝天地进行中自己的娱乐,供人休憩的房间和餐厅依旧是一片祥和,所有人都像往常一样,丝毫没有被爆炸影响到。
下一刻,西格玛瞪大了眼——明明自己没有开口,却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从自己身上发了出来。
“我知道了,你们做好警备,一切照旧,不要让客人发现异常,我会去处理。”
替他治愈了伤痛的手再一次地抚上了西格玛的脖颈,像是柔而安静的威胁。
少女简短地指示道:“低头。”
精美的头饰无声弥消,揭露着精致的面庞。
上野附到西格玛的耳际,轻笑着说:“西格玛,你知道你可能一直在别人的监视下么?”
西格玛被话里的信息惊到,脱口而出:“什么?”
“我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演戏,是为了骗过陀思妥耶夫斯基,然后顺理成章布下「帐」,防止隔墙有耳,让你从他的算计里脱离出来,你要原谅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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