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年男的脸色涨得像猪肝一样发紫，拳头捏的咯吱作响，“你想打架是不是？！”
朋克男嗤笑，眼神里满是鄙视。
中年男气得对着他猛地挥了一拳，被朋克男躲开了，同时膝盖被朋克男狠狠踹了一脚，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几个男人上前拉开他们，“都是兄弟，在这里吵什么。”
吵架中心的两人都很不爽，已然结下了梁子。
秦泠转过头，不再看向那一边。
另一边，有默默哭泣的女生，看起来很年轻，身上还穿着校服，也许是刚成年就被拉进来了。
有个白领小姐姐忍不住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这个受到惊吓的小姑娘。
气氛看起来还不错。
随意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发现系统匹配的人员很随机，男女老少皆有，而且很明显职业身份也是五花八门。
“这什么门啊！怎么打不开？”一个中年妇女嘟囔道，放弃了用手拉开门，用脚使劲踹了踹大厅的大门。
“不知道啊。”旁边也有几个人在研究该怎么开门。
还有几个男生在试图暴力破门。
秦泠感觉这几个人情绪都还算稳定？比那个中年男好多了。
她估计新手副本过去后，试炼者都或多或少的发泄过。这也正常，单机过一次新手副本后，像中年男那种的已经是少数了，大部分人都成了沉默的大多数。
【警告！试炼者请不要试图逃离副本空间。】
在大门附近的试炼者们被吓了一跳。
【有意图逃离行为的试炼者，警告两次后将直接抹杀。】
有人半信半疑，也有人不死心的继续尝试。
【二次警告！再有一次直接抹杀。】
大多数人还是停下了躁动的双手，只是面色仍然焦躁不安。
“啊啊啊啊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天空，刺入众人的耳膜。
刚刚还在暴力破门的试炼者直接炸成了血沫，把周围猝不及防的人溅了一身。
他们吓得大叫，纷纷颤抖着四散奔逃。
其他人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惊呆了，一个个愣在原地。
秦泠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
看样子，新手副本的危险程度跟现在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她没什么感情地扯了扯嘴角。
系统的机械音此时恰如其分地响起，冷酷无情：【珍爱生命，理智行动。希望其他试炼者引以为戒。】
人群躁动起来，又跟开始一样，充斥着各种情绪的低吼杂音。
“都静一静！静一静！”一个身着职业OL装的恨天高靓女走过来，拿着个大喇叭不耐烦地喊，“你们这群新来的怎么回事？一个个挤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排好队进去应聘，还得hr亲自过来请你们吗？”
“哎，大家伙儿，别听她的！不用排队！我们公司不拘小节，没有这么多形式主义，”像是弥勒佛的胖子男乐呵呵地出场，同样拿着一个大喇叭喊，“大家都来我们公司！我们公司崇尚自由，氛围轻松！”
“死胖子，你跟我抢人是不是？！”靓女震怒。
“怎么说话呢矫揉姐，他们归属于谁那都是个人自由，我还需要跟你抢吗？”弥勒佛胖子笑容满面，丝毫不影响他开大嘲讽。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起来。
试炼者们面面相觑，也有人压根不管这俩在说什么，仍旧吵吵嚷嚷。
现场简直是乱成一锅粥。
秦泠忍不住皱眉。
好在拿着大喇叭的两个人似乎是吵够了，总算没再继续争吵下去，而是各自拿起大喇叭准备继续喊。
“我说，”一个留着羊毛卷短发的男青年主动站出来，“你们两位都是公司的hr？我们都是在应聘公司面试的招聘者吗？”
“废话。”靓女翻白眼。
弥勒佛胖子也有点挂不住笑了，怎么感觉新来的招聘者有点白痴，那他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这群人。
靓女不耐，“不是你们自己报名的应聘吗？别废话了，赶紧的，一个个排好队过来我这边面试。”
“不行，都来我这边。”弥勒佛胖子寸步不让。
“你烦不烦，死胖子。”
“呵，这话该是我对你说才对吧，矫揉姐。”
两人又反唇相讥起来。
秦泠一个头两个大。这俩hr才是不靠谱的吧？
羊毛卷青年也很无语，他直接叫停那俩人：“你们先别吵了。我根本没有报名那什么应聘好吧？”
争吵的两人不约而同停下来，“你说什么？”
羊毛卷青年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根本没有报名什么应聘。”
话音刚落，靓女和弥勒佛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如出一辙的笑容，并且那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接裂到了耳朵上方。
“卧槽……这还是人吗？”人群里的一小哥头皮发麻。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秦泠暗道不好。
应该是触发什么规则了。
该死，他们的信息太少了，还是太大意了。
羊毛卷青年直面这种非人的冲击，吓得呆立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嘭”一声，他也炸成了血沫。
被炸了满头血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大厅安静得落针可闻。
半晌，离事发现场最近的几个试炼者疯狂地呕了起来。
“你们呢？你们也和他一样，没有报名过我们公司的招聘吗？”两名hr“唰”地转过头，脸上还挂着那恐怖的笑容。
“没……没有，我们都都都，都报过名！”一个男子说的磕磕巴巴，大舌头了一秒，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对对，对。”其他人纷纷附和。
靓女的脑袋突然转了360°，又转回来，脖子像面条一样拉长，顶着自己的脑袋逼近之前的那个校服女孩，跟校服女孩贴着脸，语气幽幽：“真的吗？”
校服女孩直面恐惧，当场晕了过去。
靓女撇撇嘴，脖子又直接猛冲到秦泠面前，盯着她：“真的吗？”
秦泠面不改色：“当然，我们全都报名了，不然来大厅干嘛。”
靓女直接再次贴脸。
秦泠手臂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此刻她很感谢自己在宿舍里吹空调的时候习惯穿外套，不然她现在也不能确定，被眼前这个非人生物看到的话，会不会又有什么禁忌触发。
她干脆也盯着靓女，扬起一个礼貌的微笑：“我个人很有意向来你们公司呢。”
有试炼者闻言，敬佩地看着她。
女勇士啊！
也有试炼者传来感激的眼神，认为秦泠是为了转移靓女的注意力才牺牲自己。
还有试炼者满是同情，觉得秦泠是倒霉被选中了，只能选他们公司了，不然也会死亡。
“是吗？”靓女一下子恢复原状，脖子恢复成正常长短，脸上恐怖的笑容也收了回去，换成正常人的模样，惊喜地朝着秦泠跑过来。
秦泠点头，“请详细跟我介绍一下贵公司吧。”
靓女非常高兴，亲切地拉着秦泠的手，朝着招聘台走去。
招聘台不知何时出现的，共有两个，上边分别有一块牌子，上边各自写着“财多多有限公司/hr靓女”和“钱不少有限公司/hr胖子”。
看来这就是两位hr的名称和所在的公司了。
靓女这边整整齐齐地码着十五个座椅，胖子那边则是很随意地摆放，同样是十五个座椅。
难道这就是系统说的“阵营”？
秦泠若有所思，抬脚便随着靓女走到了财多多招聘台旁边，在第一个座椅上坐下，开始她的面试。
其他人也不敢再继续逗留，犹豫之间已经有不少人挑好了位置坐下。
一个穿着一身运动服的黑发男生坐在了靓女这边的最后一个座椅上，突然举起手，冲着靓女提问：“hr，请问你们这个座位顺序有什么讲究吗？我看隔壁放的很乱啊，一点也不像咱们这边这么整齐。”
靓女被打扰到，本来十分不耐，眼看着就要变异，一听男生踩一捧一，夸的还是自家公司这边，瞬间舒服了，整个人都笑眯眯起来：“隔壁就是乱，一点规矩都没有，咱们公司就不一样了，讲究条理、有序，这个座位嘛，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面试顺序了。”
黑发男生：“谢谢人美心善的hr为我解答。”
靓女心情更好了。
胖子那边已经坐下的人一看，赶紧追问：“美女姐姐，咱刚才不知道，唉，看着有凳子能休息就直接坐上去了，要是现在起来跑到你那边应聘，不知道行不行啊？”
经历过刚刚两次惨剧，很明显剩下的人都学着谨慎起来了。
不过秦泠觉得，他们随便坐下这个举动本身也很不谨慎就是了。
不过，说不准没有马上坐下的话，也会触犯规则死亡呢？
看看还有一些犹豫不决未入座的人，他们还活得好好的，看来不立马入座不会死亡，只是不知道猜错的人会不会后悔。
很显然，出声询问靓女的试炼者是后悔了的。
靓女也很惋惜地摇摇头：“那真是太可惜了。一旦选择好了哪家公司，就不能再改了哦。”
胖子则是阴森森地盯着那名询问靓女的试炼者。
那人脸色煞白。
他完了，不仅不能换去刚刚讨好的靓女那边，还得罪了自己这边的hr。
许是目前发言的试炼者都捧着靓女，让靓女心情极好，她难得好心地提醒：“还未选择好的面试者可以不用那么心急哦，听听我们面试的时候对本公司的介绍再决定也不迟。”最好全都来她这边，嫉妒死那个死胖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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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谁是主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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