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泠就这样开启了山洞、树林、村子来回三点一线的生活。
辛知月则是大部分时间待在村子里,跟村长他们不知在讨论什么。
因为怕耽误的太久,导致引来更多的生物袭击,不仅对自己来说会有生命危险,对村子里的人也有影响,所以秦泠并不打算真的考虑三天,她很快就在一天之内做好了决定。
但是她没有马上在当天告诉村长,而是在第二天早上又把山洞及周围全部探索了一遍之后,才找到村长。
她找到村长的时候,村长还有点惊讶。显然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会来找自己。
村长和气地笑笑:“你已经想好了?”
“是的村长,我决定让印记变化停止。”
村长点点头,转过身带路,“随我来吧。”
两人来到另一处地道连接的密室中。
这个密室更像是那种地窖,里面储藏了几大缸东西,不知道都是什么。
还有其他的码的整整齐齐的箱子,和几个木制小柜子,看得出来制作的很用心。
村长找到其中一个柜子,不知道按了哪里,柜子自动挪开,原本是柜子后面的墙上露出了一个极小的洞,里面放置着一个刻了繁复花纹的精致小木箱。
村长打开小木箱,里面是两个保存的极其完好的血红色的果子。
秦泠猜测这就是他们说的血浆果。
村长小心翼翼的拿出其中一个,又盖好小木箱放回洞里,把一切都恢复原状。
秦泠忍不住问道:“一次必须用掉完整的一颗血浆果吗?”
其实她还想问问村长血浆果他们是怎么拿到的,不过村长应该不会告诉她。
村长:“是啊,一个印记需要一个血浆果。”
秦泠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她又很难向村长解释这种玄乎的感觉。
只能硬着头皮先试试了。
村长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切了一点血浆果,把这点血浆果往印记上抹去。
秦泠很是疑惑:“不是需要一整个吗?”
村长:“小姑娘别急啊,这个就是需要一点点抹完整个印记的,本质上其实是让印记吸收掉这颗血浆果,一次吸收不了一整颗的。”
原来是这样。
秦泠不再提问,让村长专心动作,她也全神贯注地盯着印记,观察着它的变化。
已经半红色的印记毫无反应,血浆果汁和果肉也只是覆盖在印记上而已,毫无变化。
“这……”村长大为不解和震惊。
秦泠则是一脸茫然。不过她感觉自己的预感好像成真了,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坏。
村长面色凝重,示意秦泠跟着他走。
秦泠乖乖地用另一个手托着这个带印记的手腕,一路上紧紧跟着。
两人往上出了密道后,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古朴的房屋前,村长敲了两次门后又快速拍了三下,接着直接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入了门,眼前是一个很普通的堆满了稻草等杂物的小院子,在院子的中间还有一个石桌和四个石凳。
村长安排秦泠在石凳上坐着等他,自己则快速穿过院子,轻轻地敲了两下走廊上的屋门。
门里传出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何事。”
村长弯下身子,恭恭敬敬地道:“启禀大长老,有一事需向您仔细请教。”
门内被称为大长老的人安静三秒,道:“进来吧。”
村长推门而入。
秦泠收回视线,百无聊赖的等候。
幸亏刚才只是切了很小一块的血浆果,不然估计这一路上那果肉早就从手腕上掉下来了。
她仔细地盯着手腕上的印记,发觉进了这个院子后,印记的血红色蔓延的速度明显弱了下来。难道是血浆果起作用了?
还是说,是这个院子有什么玄机呢。
“吱——”一声刺耳的声音把秦泠的思绪拉回来。
她抬眼望去,是村长。他从屋子里出来了。
村长来到她面前,严肃道:“跟我来吧,大长老要见你。”
秦泠闻言起身跟上。
大长老?这村子秘密很多嘛。
她有点好奇了。
……
……
“好了,可以摘下来了。”
闻言,秦泠相当郁闷地摘下眼罩。
嗯,一块纯黑可当眼罩的布条子。
本想借机看看这个房子有什么玄机,谁知道刚进门就被村长告知,她得蒙着眼。
蒙眼还怎么托着手?
村长直接拿了一块白色方布放那小块惨不忍睹的血浆果。
秦泠:。
她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之后就一直蒙眼随着村长绕来绕去地绕到了这个房间里。
默默地咽下呼之欲出的质问,秦泠将布条子拿在手上,随即看了眼四周。
一个极其简单到绝对不会让她分析出任何信息的房间,很好。
房间里只有她,村长,和疑似大长老的一位老者。
村长站在老者身后,恭敬道:“大长老,这就是我跟您说的,出了异状的小姑娘。”
被称作是大长老的老者挥了挥手,让秦泠过去,意外地和蔼:“来,小姑娘,不用怕,我帮你看看发生什么情况了。”
秦泠乖乖上前。
大长老端详片刻,似乎是发现肉眼无法观察出结果,于是抬手施了个法术,手指前端露出金色的光芒,快速地点在秦泠的手腕上。
秦泠觉得大长老这架势莫名很像中医把脉。
大长老把完脉(误),面上惊讶一瞬:“你从来没有滴过血?”
秦泠有一瞬间的茫然。
滴血?
什么滴血?
大长老迅速补充道:“不好意思,我不习惯那个称呼……‘赐福’。当上小领主后,你从来没有赐福过?”
秦泠反应过来:“是的。”顿了顿,又补充道,“事实上,我才刚成为小领主没多久。”
……然后就跑路了。
不过这就没必要提了。
大长老惊喜到不敢置信:“天啊!这一定是真神赐予我们的福气!”
他激动到流出了几滴泪,又自觉失态,村长赶紧递过一块整洁的手帕,大长老这才将泪珠擦拭干净,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只是眼神里的激动还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秦泠欲言又止。
谁能给她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看向村长,村长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观秦泠。
秦泠::)
好在没等她郁闷,大长老就主动解释起来:“你可能不知道……不,你一定不知道,抱歉,请等我整理一下情绪,我实在是有点激动,让小姑娘你见笑了。”
秦泠表示理解。
大长老很快整理好情绪,一脸慈眉善目:“小姑娘应该已经知道,所谓的‘赐福’对小领主来说是有害的了?”
秦泠点点头。
……
……
天神,其实是邪神。
一千年前,大陆上的人们还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
冻死、饿死或是病死,都很常见,基本上没有人能好好活着。
何况那个时候的大陆还经常发生天灾,生物的性命在大自然面前不堪一击。活下来的人也很难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找到粮食,或是打猎到能吃的动物,人和其他生物并无不同,都是一死一大片。
在这种极度绝望的处境下,人们开始祈祷神的出现,希望有神可以拯救他们。
兴许是人们的虔诚感动了上天,神真的出现了。
神挥挥手臂,裂开的大地就自动合上;掐诀念咒,狂风暴雨就变成了蒙蒙细雨;施展法术,浓浓岩浆就直接消失不见……
人们感恩神的到来,为神修建了一座真神殿,每日虔诚参拜,将神尊称为“真神”,自称为真神的子民。
真神教导子民如何播种,教会子民自食其力,靠自己的双手过上温饱的生活;教子民如何躲避天灾,让子民不会面对自然灾害一筹莫展、无计可施;还教子民如何建造结实牢固的房子,人人有家可归,不必再流离转徙……
初代子民将真神视之为一生的信仰,每日参拜皆热泪盈眶,感激不已。
二代子民依然诚心信神,只是将日日参拜改为了每周参拜,将生活的重心由以神为天转为了人神共存。
五代子民将每周参拜改为了每月参拜,慢慢习惯了依靠自己。
七代子民已将每月参拜改成了每年参拜,并只派代表进行参拜,真神慢慢地在大部分子民心中活成了传说中的神。
……
真神一直乐呵呵地看着子民们的变化,很是欣慰,最初就是期望子民们可以靠自己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荣耀地位,神本来就是在子民的祈祷中出生的,一心为民。
真神对外宣布自己将要闭关,在信徒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安心地闭上眼睛,陷入了长眠。
只有最虔诚信仰真神的狂信徒们知道,真神其实是在休眠疗愈。
最初为初代子民做了太多,初生的真神几乎耗尽了新生的神力,拼尽全力为子民们建造起一个相对安全的世界,加上这么多年来信徒们慢慢减少,能被真神吸收的信仰之力也越来越少,但真神又不愿意四处宣扬信仰,发展信徒,而是乐呵呵地任凭自己衰弱下去,还反过来安慰狂信徒们。
狂信徒们毫无办法,只得遵从真神的意愿。
在漫长的等待中,一批又一批的狂信徒们渐渐老去、死亡,再也没有等到真神的醒来。
人类的生命对于神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
时间流逝,传承下来的狂信徒数量已经极少,一直沉眠的真神也彻底活在了传说中。
不知什么时候起,突然又有人发展起了信教,希望可以不付出任何努力就享受富足美满的生活,他们称自己为“不劳而获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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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新手副本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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