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没人要的小垃圾,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自己都顾不上,还有心思管别人,那么想当英雄吗?”
“以后的日子你就别想好过了,让你逞英雄!”
“陆茫,煤炭子,小破烂啊,没人要,爱当狗熊愿挨打,爱当沙包做小弟,倒霉蛋子无人爱,永远都是垃圾王。”
儿童时期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唱出顺嘴的歌谣,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灿烂单纯的笑容,可每一个拳脚都落到了实处。
其实,当初小陆茫不是被他们瞄准的对象,正如歌谣唱的般,他是个煤炭子,所以常常会在众人当中完美隐身。
他本来是可以躲过那场浩劫的,可是那次,他看到了那双求救的眼睛。
那人在用口型对自己求救,随着内心本源的趋势,他救了对方。
善良的举动会迎来美好的回报,小陆茫一直这么想,可两年后,想法完全转变。
每次宽恕都会带来更加猛烈的攻击,小陆茫常常饿的睡不着觉,每当那时,他都会从不应季的被子里冒出头来,看着窗外的夜色,祈求着明天会是个崭新的开始。
可渐渐地,他发现童话都是假的,太阳虽会照常升起,却没有照亮他的天空。
所以,要是太阳落下就好了,永远不在出现,那些人就不会起床打自己了,这样自己也就能好好地生活一天了。
可笑的幻想结束在他被收养那天,那时,小陆茫已经完美地成为了一位成熟的大人。
走出教学楼,陆茫拿出手机,声音疲惫,“还在吗,哥。”
“嗯。”
江陌霆没有问,可他就是要给对方说明情况,“张思亮被勒令禁止所有比赛,我们组从五人变成了四人,哥,是不是挺不公平的,他说了句真话,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在收养陆茫前,江父江母就已经调查了他以前的事,那些事江陌霆也知道,他没经历过,所以无法感同身受。
“抱歉,陆茫,我没办法与你共感,但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天平在人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倾斜。”
“嗯,哥,我知道的。”
陆茫比谁都清楚,就像他一出生就被丢在福利院门口,而江陌霆一出生就有无数疼爱。
在他与地面进行亲密接触的时候,江陌霆说不定已经穿上燕尾服上台领奖去了。
“没事,有没有想吃的?我找人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哥,我们还要讨论做什么题目呢,一会儿直接在食堂吃就好了。”
“嗯,好,今晚有没有时间,我们去秦翌南家吃个饭,他老婆追回来了非要庆祝。”
“有的,你把时间发手机上,快来接我的时候跟我说声就好。”
挂断电话后,陆茫跟着自己的小组找了个空教室讨论比赛题目。
空旷的教室里,四人默不作声,没人想着先开口。
直到他们的组长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
陆茫对张思亮过来的举动也感到吃惊,这时候不应该是低沉失落的最佳时期吗?或者是冲着他们大闹一场,为什么这人一脸云淡风轻。
“我虽然被勒令不让参加比赛,但没说不是你们的组长,”张思亮声音掩藏不住的激动,“终于说出口了,真他妈爽,我早就对这些老师的形式主义感到不爽了,这下发泄出来畅快多了。”
“可没有人支持你啊,”陆茫还是问出了口。
“唉,多大点事,这种情况下没人会出来支持的,惹了导员,以后上她的课怎么办,毕业设计要是选她当指导老师又怎么办,再说了我只是混个文凭而已。”
“亮子,难不成你家是开公司的?”
经过张思亮这么缓和气氛,他们小组终于活跃了起来。
“差不多吧,开炸货铺的,反正毕业即失业,那还不如接手我的家族企业,想办法开个连锁。”
“我靠,牛啊亮子。”
“佩服佩服,不愧是我们的组长。”
“强人啊。”
陆茫还是不懂,不明白张思亮在开朗什么,可看其他人的反应,他觉得那才是正常的,随后也跟着应承两句,“哇塞,你好棒。”
后背被人拍了下,他疑惑地看向张思亮,询问原因。
“陆茫,别替我难受,不想笑就不笑,给自己设那么多局限干什么,多累啊。”
原来自己在笑吗?陆茫反应过来,这已经成为了一种肌肉记忆,在大脑没做出思考前,他已经跟随周围氛围变化,笑了起来。
不甘心般,他抬眼问了句,“可你帮我们选题目做内容也不给你署名,这不妥妥大冤种。”
张思亮笑着打趣,“再这么说我可真走了。”
陆茫看着张思亮脸上的笑,是真情实意的,难道真有人会不为自身利益考虑甘愿做事吗?
比赛题目讨论到一半,他们就听到隔壁教室传来一声巨大地喊声,尖锐无比,“凭什么!!”
张思亮率先反应过来,吸回其他人的注意,“应该是任务分配不均匀吵起来了,咱们别管,比赛本就要原创,咱们搞好自己的就好。”
不知谁说了句,“女生真麻烦,还是男生好。”
陆茫撇了眼,出声反驳,“还好吧,女生柔弱但也很坚强,不然你怎么出生的。”
那人一下不说话了,脸涨得通红。
“好了好了,咱们讨论题目吧。”
张思亮的声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说的没错啊,在他的印象里,男生就是只只会使用暴力的疯狗,而女生则是被欺压的白兔,但兔子被咬疼了,也不会叫,泪水也只是在眼眶里打转。
不然,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被那双眼吸引成为众矢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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