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分岔口,两人目的地不同,江月疏和萱草分开。

到了厨房,厨房的厨子热火朝天地翻炒着菜肴,没几个等拿饭菜的下人,她今日来的算早的。

江月疏轻车熟路找到男主的早饭托盘,可喜的是男主的饭菜已经备好了,刚要端起托盘,忽然被人喊住。

“月亮,你等一下。”

叫住她的人是厨房的一位厨娘,姓金,江月疏没打过很多交道,不熟悉。

“怎么?”她疑惑。

“你待会儿给晚少爷送,先把大夫的早饭送去。”

说着,金厨娘把一个大托盘送到江月疏手心,江月疏被动地接下,重的差点没端稳。

低头一瞧。

鱼肉粥,莲叶羹,梅花烙饼......

足足有八个菜。

江月疏:“…… ”早上真的能吃那么多吗?

“别傻着了,快送去,钱大夫在厢房。”金厨娘催促。

江月疏神色迟疑,“可是......”男主十几个小时没进食了,更需要进食,不能找别人去吗?

似乎知道她想说的话,金厨娘不耐烦地说道:“现在厨房里的闲人只有你一个,不找你找谁?老爷吩咐过不能怠慢钱大夫!”

“晚少爷多等一会儿,又饿不死他!”

傅照晚的事,一旦撞上稍微重要的人或者事,在这个家里,下人都默认率先放弃傅照晚的事。

见金厨娘又催赶起来,江月疏只得应了声好,端着重重的托盘去了傅府厢房。

厢房里,钱大夫在收拾自己的药箱,江月疏礼貌地敲了敲门,轻声道:“钱大夫。”

钱大夫是一个有点年纪的男人,看到她手中的饭,停下整理药箱,他净完手坐到桌前。

江月疏布好菜,欲弯腰退出厢房。

这时一个小丫鬟慌不择路,冲进了厢房。

“大夫!不好了,夫人她的病变得严重了!”

钱大夫夹到筷子上的一块饼立刻掉落,“怎么会?”

现下不是思考的好时候,他丢下筷子,说:“快带路!我这便去看看。”

小丫鬟在前方带路,钱大夫走出房门好几步后,发现由于自己太慌,忘记带上药箱。

他扭头对屋内的江月疏道:“那个谁,帮我拿一下药箱。”

闻言,江月疏抄起旁边的药箱,跟上大夫的步伐,而后三人到达葳蕤院。

江月疏不太想来葳蕤院,原打算把药箱丢给大夫,然后独自离开。可大夫和小丫鬟皆是一脸焦急,一股脑往前赶。

她微微迟疑,没及时说出口,等准备说的时候,到目的地了。

上了贼船跑不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大夫进入屋内。

但屋内的情况,属实把大夫和江月疏惊呆了。

只见柳氏头发凌乱,未着鞋袜,裤子被拉到小腿肚,一双白嫩的足映入众人眼帘,可她本人却毫不在意,自顾自蹲在地上,嘴里死死叼着一根木头。

姿态像极了......一条狗。

江月疏吞了下口水,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能把这个行为诡异的女人和高贵傲慢的柳氏联想在一起。

钱大夫也懵住了,他扫了一眼,碍于男女身份,匆匆移开眼,没敢多看。

“今天傅夫人醒来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个状况的?”钱大夫询问。

昨晚守夜的丫鬟想了想,回道:“夫人睡到今日辰时,一醒来,夫人面色苍白,浑身发抖,我问夫人是不是冷,夫人一言不发,然后从床上翻下来,就蹲在那里一动不动,还咬住了一根不知那里找到的棍子。”

钱大夫听完,若有所思。

之后他朝着柳氏方向走了两步,不动还好,钱大夫脚步一动,柳氏仿佛地盘被入侵的动物,激动的不得了,呜呜叫个不停,甚至拿头去磕地面!

嘴里的木棍更是被咬紧,牙龈的血顺着木棍的裂纹流下,带着血腥的美感。

钱大夫一下子不敢再上前了,江月疏看了眼柳氏赤,裸的双脚,终于明白为什么没人帮她拉下来了,敢情是没人敢接近。

“这......”

不能接近诊治,显然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钱大夫把目光放在众人身上,最终看向柳氏最亲近的吴婆子。

吴婆子在大夫来之前,尝试去接近柳氏,也失败了。她摇头,表示自己束手无策。

一下子陷入沉默中,室内只有柳氏磨牙的声音。

“那把她按住!”

后方传来一道沉沉的男音。

傅严踏入房间。

江月疏跟着丫鬟们统一喊了声老爷,身子伏的低低的。

“傅老爷。”钱大夫露出见到救星的表情。

傅严嗯了声,旋即望向蹲在角落的柳氏,他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脸上仿佛落了一层寒霜,冷漠逼人。

“你们把夫人按住。”傅严招来两个小厮。

接到命令,小厮撸起袖口往前走,柳氏疯狂后退,右手拉拽头发,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呼噜声。

江月疏听着,觉得很像猫科动物警告的声音。

柳氏再凶悍,力气始终不如男子,三两下被制住。傅严让大夫去诊治。

钱大夫走近,柳氏低吼不断,他忍住怯意,首先看了一眼的柳氏的脖颈,脖颈的带子早已不见,血色窟窿陈在雪白肌肤上,却诡异地没有流血。

他皱了下眉。

把手搭在对方手腕,诊起脉来,时间渐渐过去,钱大夫眉头却越皱越深。

见着大夫的表现,又看着柳氏的神情状态,傅严心头有种不详的预感,他问道:“大夫,她的病究竟如何?”

钱大夫收回手。他看了一眼傅严,语气沉重地说道:“令夫人是癔症。”

江月疏怔然。

癔症,现代名称分离转换性障碍,通俗点为精神病。

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

——柳氏疯了!

闻言,傅严脸色黑如锅底,大概不愿意相信,他咬着后槽牙复问了一遍。

“确定是癔症?”

钱大夫点头。

再一次得到大夫的肯定,而后江月疏观察到傅严脸色比刚进门难看了好几度。

似乎被勾起了什么不愿面对的过往记忆。

*

柳氏疯了的结果便是葳蕤院看管的人从丫鬟变成了小厮,全面戒严。

傅严下了死命令,除了极个别人,其他人没有他的允许,闲杂人等不给进入葳蕤院。

她还听见傅严还对柳氏最亲近的两个婆子说。

“你们是老人,为了柳瑶好,看管好柳瑶,如若她发疯,绳子捆住,决不允许她跑出房门半步!”

傅严对柳氏实施变相的软禁。

江月疏走出葳蕤院,仰起头,长在葳蕤院墙内的香樟,叶子碧绿,它们伸展着枝叶,朝墙外而去,肆意展现自己的茂盛。

以前傅府人人想要去的葳蕤院,现如今是一所监牢。

她收回视线。

不过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需要照顾好男主。

江月端着重新热好的饭菜出厨房门口,正巧又撞上洗完衣服的萱草。

人一旦熟悉了,缘分妙不可言。

萱草一看见她,凑到她身边,小声问道:“月亮姐,你刚刚是不是去过夫人院内了?”

“是啊。”

“夫人那儿发生什么事了?”

少女挤眉弄眼,一脸八卦。

傅府对于事情的传播速度有多快,江月疏亲自领教过。

尤其葳蕤院闹出的动静算大的了,不可能收不到风声。

“这个......”江月疏有点为难,傅严严厉警告他们不许外传。

看出她的为难,萱草扫了扫周围,声音又压低了一点,“是癔症吗?”

江月疏小幅度眨眼。

萱草啊了一声。

八卦的魅力着实很大,萱草不知不觉改变了脚下方向,跟着江月疏一起走去萧疏院。

萱草见附近无人,又问道:“夫人的症状,是不是赤脚蹲在地上,不让别人接近,就像动物一样?”

“......你怎么知道?”江月疏微惊。

癔症或许是不小心传出的风声,可细致到症状,就有点不可能了。

没人嘴巴如此不严密。

萱草一瞧她的反应,便知自己猜对了。

她站定,再扫了一遍周围环境,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靠近江月疏身边,小声放瓜。

“因为大夫人当初也是这个症状。”

大夫人是傅照晚生母成氏。

江月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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