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讨会当天清晨，林夏站在镜子前，仔细整理着衬衫的领子。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谈论自己的经历，紧张得手指都有些发抖。
"需要帮忙吗？"
苏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夏从镜子里看到她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我...我好像不会打领带。"林夏有些窘迫地说。
苏瑾轻笑一声，走上前来："转过来。"
林夏乖乖转身，感受着苏瑾的手指在自己颈间灵活地动作。她们靠得很近，近到能闻到苏瑾身上淡淡的柑橘香。
"好了。"苏瑾退后一步，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很帅。"
林夏的脸微微发烫："谢谢小姐。"
"又来了，"苏瑾假装生气地戳了戳林夏的脸，"不是说好了要叫名字吗？"
林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虽然已经接受了治疗，但有些习惯还是难以改变。
苏瑾叹了口气，握住林夏的手："没关系，慢慢来。"
到达会场时，林夏的手心已经沁出一层薄汗。苏瑾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林夏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她们被安排在下午场，还有几个小时准备时间。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苏瑾提议，"我记得附近有家不错的咖啡厅。"
咖啡厅里，苏瑾点了一份提拉米苏，用叉子切下一小块："张嘴。"
林夏下意识地张嘴，随即意识到这个动作太过亲密，脸一下子红了："小...苏瑾，我自己来就好..."
"不行，"苏瑾坚持道，"你太紧张了，需要放松。"
林夏只好乖乖接受投喂。甜腻的奶油在口中化开，确实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好吃吗？"苏瑾问。
林夏点点头，突然注意到苏瑾嘴角沾了一点奶油。她下意识地伸手，用拇指轻轻擦掉。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林夏的手僵在半空，不知该收回还是继续。苏瑾的耳朵尖微微泛红，却也没有躲开。
"谢...谢谢。"苏瑾轻声说。
林夏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收回手："对不起，我..."
"没关系，"苏瑾打断她，"我很喜欢。"
这句话让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低头搅动着咖啡，不敢看苏瑾的眼睛。
下午的演讲进行得很顺利。当林夏讲述自己如何意识到病态的控制欲，并决心改变时，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苏瑾适时地握住她的手，给予支持。
"最后，"林夏看向苏瑾，"我想说的是，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互相成就。感谢我的...苏瑾，让我学会了这一点。"
演讲结束后，两人刚走下台，就被一群记者围住了。
"请问两位现在是恋人关系吗？"
"你们的治疗过程是怎样的？"
"有没有考虑出书分享经验？"
林夏有些不知所措，苏瑾却从容地应对着。突然，一个记者问道："林小姐，听说你最近搬出去住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们的关系出现了问题？"
林夏正要回答，苏瑾突然搂住她的肩膀："恰恰相反，这是我们关系更进一步的证明。适当的距离让我们的相处更加健康。"
这个亲密的动作让林夏心跳加速，但她没有躲开。她能感受到苏瑾手心的温度，还有她身上熟悉的柑橘香。
回到后台，林夏小声说："谢谢您...苏瑾。"
苏瑾松开手，歪着头看她："终于叫对了。"
林夏的脸又红了："我...我会努力的。"
苏瑾笑了，轻轻揉了揉林夏的头发："不用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从那天起，两人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林夏依然每天去给苏瑾做饭，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战战兢兢。有时候，她会故意逗苏瑾："今天不想做饭了，我们叫外卖吧？"
苏瑾就会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行，我只想吃你做的饭。"
林夏就会红着脸妥协："那...那您要帮我打下手。"
于是厨房里经常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林夏在切菜，苏瑾从后面抱着她的腰，时不时偷吃一口食材。林夏假装生气："苏瑾！这样我没法专心做饭了！"
苏瑾就会无辜地说："可是你切菜的样子太好看了，我忍不住嘛。"
周末的时候，林夏会带苏瑾去她新租的公寓。虽然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苏瑾最喜欢躺在林夏的床上，抱着她的枕头："有你的味道。"
林夏就会红着脸把枕头抢过来："您这样我晚上怎么睡啊..."
"那就一起睡啊，"苏瑾眨眨眼，"反正床够大。"
林夏的脸更红了："苏瑾！"
"又害羞了，"苏瑾假装生气，"看来我要好好'惩罚'你才行。"
说着，她扑上去挠林夏的痒痒。两人笑闹着滚作一团，直到气喘吁吁地躺在一起。
"林夏，"苏瑾突然认真地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改变，"苏瑾握住林夏的手，"也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林夏侧过头，看着苏瑾温柔的侧脸："是我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永远都走不出来。"
苏瑾转过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慢慢地，她们靠近彼此，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为这一刻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林夏想，这就是幸福吧。不是病态的占有，而是互相扶持，共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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