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给赵书记家送骨灰盒。”
余泽眯着眼,额头眯起三条缝。
“珞珞丢了!”
“……”
胖子:“啊???”
余泽一路骑到了余水丧葬,院子里堆满了看热闹的人,福利院的老师满脸一筹莫展,见到余泽来了,就跟见到了救命星。
“珞珞呢!”余泽一只脚撑着地,自行车车蹬子吱溜吱溜转。
地上还有一只珞珞早上穿着的小皮鞋。
老师捂着胸口,往对面锦水河一指。
“成先生正带着人追了过去——”
余泽脚一甩,骑着车子直接飞去。
锦水河每年都有淹死的人。
余泽能想到的,是焦鹏挟持了珞珞,想要他要钱。
焦鹏才十五岁,十五岁的少年还能坏到哪儿去?
然而余泽还是高估了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的作死下限。
等到了锦水河,余泽看到岸边围了一圈人,成安站在最前面,急得火烧火燎。
镇子上派出所的片儿警都出动了,福利院的院长也站在旁边,苦口婆心劝着大喊。
“小伙子,别想不开啊……”
谢珞珞被焦鹏用胳膊肘掐着脖子,两个人站在河岸边。
焦鹏光着膀子,下半身也只穿了一条四角裤。他掐着谢珞珞的肩膀,怎么看那姿势都不是单纯的绑架人。
谢珞珞的小裙子也不见了。
她才五岁!!!
余泽瞬间火冒三丈!是个成年人都能看得出焦鹏想要干什么!他胆儿肥了啊!
烧钱逃学上网吧沿街喝酒就算了,他当哥的欠他的,他给钱!
妈/逼居然连个孩子都要下手!
这一带的片儿警也都认识余泽。余泽一过来,成安喊了声“水哥”,大伙儿就纷纷给余泽让出一条道。
猥亵幼童未遂,但在余泽这个做哥哥的眼里,估计这焦鹏差不多该死了。
焦鹏明显是喝多了,一副醉醺醺态度,见到了余泽,胡口狂言。
“哥……给钱!给钱……”
“不给钱,我就、我就……”
“插死这丫头……”
周围的警察们镇上的百姓们,纷纷都倒抽了口凉气。
余泽冰冷地眯了眯眼。
谢珞珞此时已经哭花了脸,也吓得完全不知所措,连挣扎都没了。
见到余泽那一刻,原本恐惧的目光中似乎划过一道光,但很快就被淹了下去。她试图动一动,但是胳膊和腿儿上被拧出来的一青一紫的伤,让她失去了行动能力。
余泽这些年来,真的已经很收着了。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过去造的那些孽都在一点一点去还清。他已经很少有这么动怒的时候了,就连当年监狱里看管他的狱警,逢年过节走动,都觉得他脾性温和了许多。
他甚至连个纹身都没有,干这一行,有几个不去纹个身?就连隋空那么胖的肉坨,都在看不到锁骨的胸口纹了只老鹰。只有余泽,临城混道上不混道上的人,都怕他。
可他身上干干净净,连个字母都没有。
一如很多年前,那个站在高中军训发言台上,令全校同学仰望的意气风发天之骄子。
然而他终究也不是当年那个闪闪发光的余泽了。
余泽让成安给他找把铁锹过来。
成安瞬间毛骨悚然了。
水哥那眼神,已经不是用“狠”这个字来形容。
但成安还是跑去找了,对面就有一家平房,一般的平房院子外面都会放着几把铁锹或者锄头之类的。
一根粗长的木头棍,下面绑着铁具。
“水哥……”
余泽接了过来,在手中掂量掂量。
手腕下压,明晃晃的大太阳下,能够看到青筋在上面蜿蜒。
在场的所有人,在那一刻——都瞪圆了双眼。
余泽直接走了过去,走到了岸边。
焦鹏还在要钱。
“哥,给钱,给钱……”
那铁锹一下子,“砰——!”
直愣愣砸在了焦鹏的脊梁背上!!!
余泽出手相当狠,半分血缘情分都没保留。
焦鹏当场就趴下了地上。
然而很奇怪的是,他手中的珞珞,却没被伤到丝毫。
谢珞珞直接吓傻了,几乎是瑟瑟发抖。因为她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能有如此凶残的一面,宛若厉鬼!
下一秒,她便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余泽脱了外面的衬衫,蹲下身系在谢珞珞的腰前,他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又重新抱起来珞珞,小姑娘坐在他臂弯间。
男人居高临下看了趴在地上真的被打断脊梁骨的少年。
“……”
焦鹏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哭都哭不出来,趴着趴着便蜷缩了起来。嚎啕大叫,头没办法抬起,往上翻着白眼撕了嗓子地喊道,
“余泽——”
“我他妈跟你拼了——”
余泽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身后依旧是焦鹏的咒骂声,一口一个“我要让你不得好死”。余泽充耳不闻,走到人群那会儿,周围人自动给他让出一个圈。
当地派出所的所长,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大夏天的,他的脊背却是一片冰凉。
“水哥啊……这个、那个,这个……”
焦鹏他爹虽然死了,但留下来的势力在临城也非同小可。
不然焦鹏能十五岁就横着走?
余泽用手捂着珞珞的脑袋,
让她不要听这些事情。
“……”
“有什么,就都来找我。”
“横竖就是再打死了个人,再进去一趟。”
“……”
余泽淡淡一笑,
“我又不是,没坐过牢。”
……
……
……
*
余泽高一就没读了。
白天办的那个丧葬赵书记,他儿子赵来,就是余泽当年高一时的前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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