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唤浠洗完手,甩了甩:“好了,走吧?”
林鹿深问:“去哪?”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和你一起行动而已。”
“好吧。”林鹿深道,“正好我们领袖没给我派任务。”
闫唤浠问:“领袖还给你布置任务的?”
“是啊。他把所有人分为了看守阵营的、占据据点的还有偷别人水晶以及无所事事的,没三小时一换班。我刚从看守阵营的换下来。”
“你们领袖叫什么?”
林鹿深想很久:“好像姓齐……叫什么,齐魔爪?好奇怪的名字。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有点耳背,再加上那时候离得远。”
哪有人叫魔爪的,好奇怪啊。
此刻太阳正盛,能给深秋带来一些暖意。
“在这傻逼副本里你还敢出来遛弯?也不怕被砍成臊子。”林鹿深默默吐槽。
闫唤浠“啧”了一声:“太无聊了,实在不知道能干什么。”
林鹿深干脆放弃跟他交流,换了个话题:“你们领袖是谁?”
“叶岑,女生。她好像还和红方续了个联盟。”
“我靠,那你不该跟红方的玩儿去吗?找我干啥。”林鹿深开了个玩笑,“跨越阵营的爱恋吗?我同意了。”
闫唤浠锤他脑袋,愠怒道:“瞎说什么。”
“开玩笑嘛……”林鹿深笑笑,“又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就跳了。”闫唤浠淡淡。
“可喜可贺,终于有一件好事了。”
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互损,最后竟无聊到玩起真心话大冒险。
“我怀疑我们脑子秀逗了。”闫唤浠和他蹲在树荫地下,默默吐槽。
林鹿深催促:“别磨叽了快来快来,石头剪刀布!”
他输了。
“真心话,第一局保守一点。”
闫唤浠想了想:“谈过恋爱没?”
“没有。”林鹿深回答得很快。
“行行行……下一轮……”
“等我一下。”林鹿深猛地站起身,跑出几步后又返回来,“上厕所去。回来给你个东西。”说着一溜烟跑没影了,速度快的让人感觉他似乎要被尿单杀了。
闫唤浠没法。
那就等吧。
林鹿深没再回来。
卫生间里明明没有人,却让人感觉到被盯着,彻骨的寒意。
林鹿深强忍住那点不适,心里暗想可能只是穿少了,进了隔间。
直到再出来时,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他忍不住拔出了刀,正握在手里,心惊胆战地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啦地落下——
没有任何事发生。
林鹿深不禁猜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冲了冲刀就打算出去。
门缝微微打开一条,杨满山在背后看着他,看着他洗手、冲刀,在转身即将离去的时候猛地开门,掐着脖子把他按在了地上。但倒下时林鹿深的后脑磕到了身后的台面,咚的一声响。
“操!”林鹿深顾不上后脑的疼痛,不可置信地盯着杨满山,这是他想过最坏的结果——
被杨满山杀死。
对方诡异地笑笑:“又见面了。”
哥们你看我想跟你见面吗。
林鹿深是真没想到这傻逼能这么记仇,第一次对方先动的手,第二次对方找的茬,第三次又是对方把自己按在地上,还说什么“又见面了”。
“……”
我见你奶奶老寒腿。
“上次,你捅了我心口加上四肢总共二十二刀。对吗?”杨满山手上的力道收紧,看着身下的人面色涨红。
林鹿深下意识地用指甲去扣他的手,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见他不说话,杨满山抬手,狠狠扇了一巴掌:“嘴呢?”
不得不说,力道确实重,脑子嗡嗡了几十秒才清净下来,林鹿深感到左脸很烫:“是,是……”
“那我该怎么对你呢?”杨满山微微松手,露出一个极为疯狂的笑,“你朋友,叫闫唤浠是吧?”
话音刚落,林鹿深就用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捶上他的脸,用被压抑的嗓子吼道:“你他妈别动他!”
因为被掐着,打人也不疼,杨满山道:“好啊,我不动他。”
“那让我捅你二十二刀吧?哦不对,太少了,四十四刀?”他低下头,恶狠狠地盯着林鹿深,“不然我就一直打听你,副本里杀了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现实也不让他们好过。”
“我还会找到你家住在哪。可以吗?”杨满山说完,低低地笑着,“说话。”
这么一看,让他一个死掉似乎是最有价值的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不能让他的同伴受牵连……
“哧——”
猝不及防的剧痛霎时从腹部蔓延,林鹿深诧异地低头,匕首正插在他小腹,鲜血顿时浸满校服白衬衫,晕出一片红。
得,这下活不了了。
林鹿深还是疼地痉挛了几下,指尖死死摁在地上,直到泛白。杨满山没有再动作,只是问:“疼吗?”
你说呢?!
林鹿深没说话,因为疼痛忍耐不住地深吸气,手下意识地捂住伤口,杨满山却突然发现他脸上的创可贴,抬手便撕了下来,叫人脸颊生痛:“谁给你贴的?”
他捏着又在林鹿深脸上拂了拂:“说话啊,谁给你贴的?”
林鹿深哽道:“朋友……”
“闫唤浠?”杨满山拍拍他的脸,“你俩这……上床了没啊?”
张口就是造谣,不谈上色.情就不得劲。林鹿深对于这种人深恶痛绝。
他不打算回答,因为只要一想到这些东西就恶心的不行。
杨满山却揪住他的头发:“你怎么老不说话,哑巴了?”
林鹿深因为失血过多,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却还是以蜉蝣撼树的力道去挣脱他,动作间,露出别着的水果刀,杨满山眼尖地发现银白色的反光,顺手掏了出来,握在手中转了转。
随即以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往下一刺——
刀尖停留在了林鹿深的眼球上方一厘米处。“别动,动你就死了。”
我他妈不动也要死了好吗!
杨满山的手还是没有落下去,反而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膝盖压住林鹿深,继而强硬地掰开了他的嘴,刀尖探入口腔,刀面紧贴住舌头。
林鹿深意识到这个动作有些暗示,但没有办法,感觉到唾液顺着涌进喉管,他还是忍不住含糊不清道:“你要是杀我你就快点,动手。”
话音刚落,杨满山就抽出小刀,站起身,也没有管他,自顾自地到水龙头跟前去冲洗。
林鹿深也自知逃了没有好结果,捂着小腹,坐在墙角安静等死。一楼光线不好,他靠着墙,看着门外昏暗的走廊,感到恶心,控制不住干呕几声。
杨满山很快就又回到他跟前,甩了甩延到刀尖上的水滴,蹲下身,忽地刺进林鹿深的大腿,很快又拔出,刺进另一边。
就算再能忍痛的人也受不了这样慢慢耗死的折磨,林鹿深几乎绝望,恳求杨满山能给个痛快,杨满山只是摇摇头,说“还有四十二刀。”,紧接着,一刀一刀扎进去,专不捅要害,在慢慢放血。
……
不知过去多久了,林鹿深的痛觉已经到了一种麻痹的地步,而杨满山,捅一次就说一遍还有几刀。而四十多刀,刺着刺着就能捅到之前捅过的地方,杨满山算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亏。
这种类似倒数,只是越往后熬越痛苦,直到再也撑不下去。
到了最后三刀,杨满山停下了动作。看着全身没一块好肉的林鹿深,上身半靠在墙上,手里攥着的衣角已经被不知有多重的力气给抓烂,只剩下孱弱的、只出不进的呼气。
杨满山笑笑:“最后三次了,我们来一起倒数一下吧!”
他抓起林鹿深的手,按下两个指头:“三。”右手握着刀狠狠刺进对方的心脏,鲜血溅出。
他又按下林鹿深的中指,又捅下一刀:“二。”
接着是食指,杨满山这才看向已经没了呼吸的林鹿深。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去再刺一刀,但他还是笑着扎进心口:“一,没有了!”
杨满山干脆站起身,顺手把小刀扔在了一边,好奇心作祟,又去掏林鹿深的口袋,掏出一个看上去不便宜的糖,他握在手里看了看,不知道这是他自己吃的还是要送人的。嗤笑一声,丢在了血泊里。
林鹿深“濒死”前,想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还没有把糖给他,不该让闫唤浠去等他的。
等一下,写完这章怕有人骂我在虐受……实则不然啊!我每个人都虐啊喂!都在后头别着急都有!(好地狱对不起我错了……)
杨满山纯出生变态,对鹿深也是发疯,下半身思考。没有什么磕点,虽然可能没有人去磕但感觉还是要声明一下……
这副本大概是目前写的最长的吧……
卧槽不对。这本初衷是沙雕文来着呢?怎么越来越暴.力了。。。。
我的更新时间都好阴间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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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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