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季云斐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也没有在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
“那人应该醒了吧?”
知道他问的是谁,暮言卿随之就回答道:“醒了,不过他体质较弱,恐怕要修养上一年半载才可以痊愈。”
季云斐沉吟了一下,“福地一事,你可有问过他详情?”
“问过了。”暮言卿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道:“应该是宋刈在故技重施。”
但季云斐听到这个回答却迟疑了,“难说。”
暮言卿问道:“师兄觉得不是宋刈吗?”
季云斐没有明说,他只是道:“到底还是让人起疑,倘若是宋刈所为那就在好不过了,倘若不是的话就要另待斟酌了。”
“那……”暮言卿本想说难道是陆归泯有问题吗,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没能说出,“师兄认为是另有其人?”
倘若不是宋刈,那么又会是谁?
……陆归泯吗?
那么,陆归泯的用意何在?
需知,做事情都是要讲究行为动机的。
就比如宋刈是因为看上了他的根骨,所以才会三番四次的来找他的麻烦,又比如江对晚因为对他的存在不满,所以才会来找他泄愤。
倘若是陆归泯所做的局,那么陆归泯为什么要做这个局?他的目的何在?
他与陆归泯并无什么仇怨,他们之间甚至是互不相识的,不过也才见了一面而已,陆归泯应该不至于心胸狭窄到如此地步吧?
若说陆归泯是因为他的冲撞,所以才心生报复故而做了这个局的,那么放任他受伤不就行了吗,又为什么要救他呢,而且还不止一次。
总不可能是:因为陆归泯要害他,所以陆归泯才会救他吧。
这明显前后矛盾了,是不符合正常逻辑的。
暮言卿绞尽脑汁思考着陆归泯的行为动机,思衬片刻后,他发现根本就找不出来。
逻辑链无法闭合,任何可依据的条件与信息都没有,故此前因后果不能成立,随便乱扯也是说不通的。
季云斐略微一摇首,缓缓说道:“在事实未明之前,谁都有做局的可能,凡事慎重一些总归是比较好的。”
听到季云斐言及此处之时,暮言卿心下不由得一顿,方才重新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季云斐不似谢晟闫一般自幼就待在宗门里,季云斐是在成年之后才入宗的,他虽然身在宗门内,但仍旧是世家中人。
世家内部,人情复杂,估计不太好打交道,季云斐行事谨慎些也无可厚非,对人存有戒心亦是在情理中事。
对于陆归泯的身份,季云斐存了疑,他接着便问道:“他可曾与你说过他的来历。”
“他是被捡入世家的,只是一名打杂的。”
说着说着,脑海中闪过了陆归泯病弱的模样,暮言卿不禁黯然,“连正规的弟子都不是。”
季云斐眉宇一蹙,接着问道:“那他有没有具体说自己是在何家门中?”
暮言卿道:“没有,而且他早被逐出来了。”
季云斐心思回转,抬指抚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既是如此,若要排找起来可就难了。”
暮言卿心里也清楚。
如果硬要追根究底的话,排查起来的范围太大了,是不现实的。
暂且不说南域,光是北域界内存在的仙门世家就有十数之多,经过岁月更迭而覆灭了的世家也不在少数。
也不知陆归泯如今几岁,被逐时又是何年何月,若他是所覆灭的世家之内的家仆,那就可以直接放弃查找了,因为注定无果。
在者,世家中内的家仆少说也得有百来个人吧,更换也是常有的事情,陆归泯他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更何况陆归泯还是被驱逐出来的,那事先必然是已经在籍册上被除了名的了,这样一来就更是无从查证了。
要想知道具体的情况还得细问,就要揭开陆归泯的旧事,而且还是痛处所在,无异于是在伤口上撒盐,见不得会有多好。
陆归泯唇中含血,道歉的模样犹在眼前。
他心生不忍。
“其实……”暮言卿抿了抿唇,低声说道:“我已经试探过他了。”
“结果如何?”
“没试出来吗?”
暮言卿轻声答道:“并无任何异常,说不定这事真的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意外祸连到了陆归泯的身上。”
摆在眼前的几条道路皆起了雾,季云斐只得另换了一个方向询问,“除去宋刈之外,你还有其他别的结仇交恶之人吗?”
暮言卿思绪流转,很快便回答道:“没有。”
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兀戌的地界内,而且自从来到了这里,他所认识的人一双手就可以清数得过来。
对于轻度的挑衅,他通常不作搭理,选择能避则避,若真有什么别的结仇交恶之人,那也早就被宿鬼给清理干净了。
巷子里的那几名弟子,宿鬼杀了。
先前进言要处理掉他这个祸害的一干人等,宿鬼也摆平了。
江对晚也无治而亡。
与他结了怨的就只有宋刈一人了。
静默了几息过后,季云斐语气平缓地说道:“那几名宗门弟子已死,现下只有找到宋刈才能知道事情的究竟了,此事就估且先压下吧。”
暮言卿几番踌躇之下,还是说了出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变相的否认了陆归泯有会做局的可能性。
“福地一事,我觉得目前还是宋刈的嫌疑最大,应该不会是陆归泯所为,要是陆归泯想加害我的话他没必要一再救我。”
“损人,又不利己。”
“更何况,我一贫如洗的什么都没有,难不成他图我人微言轻,相貌丑陋,两袖空空,要什么没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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