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醉酒

时辞皱眉,莫迟年这会儿指不定已经喝成什么样了,他不想继续和一个酒疯子在电话里面吵架。

不过结合李惑遮掩的语气,时辞想那地方必定是个**,再结合自己有些模糊的回忆,要是没猜错今天应该是落悦为了介绍自己未婚夫特意组的宴会。

至于为什么时辞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晚会隔天的早晨自己还在睡梦中时就被莫迟年从床上强硬地捞了起来,任凭时辞怎么反抗都没用。

那天时辞一天都没去上班,因为根本下不了床。

后来时辞才从李惑那里了解到那天晚上莫迟年和落氏的大小姐闹了些不愉快,也是从那天开始,莫迟年彻底中断了所有和落氏的合作。

不过当时的时辞并不在意这些,因而便也未再深入了解。

再次谈论这件事时,已经是莫迟年死后了,时辞因为生意的原因结识了落悦,而落悦一喝多了就会在时辞面前吐槽。

大抵就是骂莫迟年没良心,不过就是多说了几句至于做的那么绝吗?

开始时辞或许还会稍微共情一下落悦,不过在了解到落悦曾往莫迟年酒里下药,导致莫迟年和一个路人共度了一晚**后,时辞就再没共情过落悦。

因为那个路人正是无辜躺枪的时辞,莫迟年那方面本就精力旺盛,加上被下了药,更重要的是那晚是时辞的第一回,事后的惨相时辞至今不敢细想。

“他在瑰域?我十五分钟后到,你到外面来接应一下我。”

时辞虽说着问句,可语气却带着笃定。

在电话被挂断之前,李惑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这么急,李惑瞬间慌乱起来,莫不是又是来找老板麻烦的。

今天好歹这么多人,时总再怎么生气也应当不会当场和老板翻脸吧。

李惑有些焦虑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十五分钟后,时辞准时到达了瑰域的门口,瑰域是白氏名下最大的私人会所,是富人们的销金窟,安乐乡,同时也是一种身份象征,能进出这里的权,钱至少都得占一样。

那些想要在商界里面获得一席之地的,更是挤破了脑袋就为了能得到进入的资格。

瑰域里面的娱乐活动也是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办不到的,它的入口有东南西北四个,而每个入口里面又各自划分了八个小门,会根据客人等级而进入不同的小门。

不过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分布,暗地里的瑰域分布更加复杂。

就比如此刻,李惑带着时辞没有从东南西北的任何一个入口进去,而是选择了另一个隐蔽的入口,随后直接坐电梯到达了七十二楼。

李惑将时辞带到了地方后就直接离开了,而此刻站在人群里面的时辞略显尴尬。

他出门有些急,没考虑太多,随便抓了几件衣服就套到了身上,倒也不是不好看,只是和此刻周围人的装扮有些格格不入。

时辞穿的是一件浅色卫衣外面套着一件深蓝色外套,下半身则是一条宽松的牛仔裤,其实这身装扮挺符合时辞刚大学毕业的身份,一股铺面而来的青春感。

这个时候的时辞年纪还小,没有十几年后的老成,周身又带着些冷冽的气质,像是一块清透的白玉。

觉察到四周射过来的视线,时辞瞬间眉头紧皱,他讨厌那些目光**的凝视,会让他喘不过气来,忍不住想要掐自己的脖子。

就像陷进了深海里面,每一个人的视线都成为了碰撞时辞的礁石。

上辈子这些症状在经过心理医生的调解后好了许多,再加之他的身份也没谁再敢肆无忌惮地凝视。

以时辞为中心的一定范围内周围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时辞实在穿的太异类,众人都被这个突然闯进的青年吸引了目光。

脸很生,显然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不过既然能进到这里,不是有身份那多半就是有金主了。

不过即便意识到这个,还是有些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因为此刻在灯光照射下的那张脸实在是太好看,再加上时辞嫩气的装扮,就像是淤泥里面突然冒出了那么只白荷,连空气都清新了那么几分。

时辞目光冰冷地望了一圈盯着自己的人,那目光如寒刃一般带着凌厉的寒风,瞬间不少人心头一颤,不过等那劲头过了后,那些视线依旧没有减少多少。

他们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地位的人,还有不少是些靠着家世的纨绔子弟,一向无法无天惯了,欺男霸女的事还真没少干,什么烈色美人没见过,到了床上不都得乖乖听话,自然也就不会被时辞吓住。

甚至有几个圈子里面著名的玩的花的,反倒因为时辞那一眼莫名起了征服欲,开始谋划着向这美人背后的金主要人,这种事在瑰域里面也不奇怪,若不是因为今天场合特殊,也因着落悦的原因,众人才没怎么敢乱来。

时辞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脸色十分难看,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原本被深藏在心底的那些记忆开始重现在脑海里面。

漆黑的出租屋,冰冷的白炽灯,以及潮湿发霉的床铺。

时辞的脸色逐渐变得很差,苍白的唇瓣将他整个人显得更加憔悴,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时辞开始尽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几分钟后终于压住了一涌而起的恶心感。

这样的一个美人闯了进来,还是在白家的会所,消息很快便就传到了白之远这里。

而此前他们几人的氛围因为时辞的那通电话好了不少,原本有些阴沉的莫迟年情绪莫名平稳了许多,此刻正闭着双眼养神,而落悦也在何瑞等人的提醒下清醒了些。

现在满脑子都是酒精害人,一时间甚至连戒酒的心都有了。

白之远原本还在给落悦打着圆场,一个男人突然走了过来随后俯身在白之远耳边说了几句。

听完男人话后的白之远眸子瞬间亮了好几个度。

“真的假的,有那么绝吗?你小子莫不是没见过世面,有点姿色的都觉得是天仙。”

来人显然有些不满白之远对自己的看轻,急色道:

“表哥你看不起谁?现在那边人都闹开了,你自己去看!”

来人是白之远的远方表弟李怀川,因为几乎和白之远相同的爱好而处成了亲兄弟一般的存在。

白之远向着几人打了招呼,随后便急冲冲地跟着李怀川离开了。

一旁的何瑞冷呵一声,对于白之远这种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显然十分看不起。

白之远远远看到时辞的背影的时候还暗骂了一声。

这背影年纪看着有点小,也不知道成年了没,瑰域有着不成文的规定,未成年不准入内,那些要玩未成年想要触碰法律的也请另移他处,否则一旦被发现瑰域将永久拉黑。

至于原因,是因为百家的老爷子金盆洗手后开始礼佛,临到花甲之年了才觉得自己手上染的血腥太多,想在寿终之前做一些好事,善事。

而白之远对此也就一句话,老爷子这就是典型的鳄鱼的眼泪。

不过这些疑问在白之远看到灯光下时辞的脸时全都没了个干净。

白之远,远近出名的好色,当初成年时求着要去国外留学,当然不是因为好学,而是因为国内的姿色已经满足不了他了,白妈妈是个心软的,明知道他儿子真正目的是什么,可她架不住她儿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呀。

她就这一个独苗,再者言之,家里的产业已经有了养子可以打理,也不求白之远成才什么的,最终白之远成功出了国,在国外浪了好几年,几年后被他爸断了所有经济来源才不得已回了国。

综上,说有姿色的美人,白之远还真是见过不少。

不过绝美的,能在白之远这个顶级颜控的脑海里面能留下印象的却很少。

但现在,又多了一个。

人居然还能长成这样,用白之远的话来讲便是,这脸长的实在太伟大了。

美的雌雄莫辨,却又不沾阴柔之色,如高山雪岭,清冷如谪上仙。

紧致的如雕刻般的脸部轮廓,深邃的棕黑色眸子透着一股难掩的清冷,眨眼间微颤的睫毛如轻振的蝶翅,黑色半长的卷发散在耳边更显皮肤的透白。

瞧着美人四处张望的样子,应当是在找人,白之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让李怀川在原地等着,随后脸上换上温和的笑容,踏着步子就走了上去。

活像只大尾巴狼。

而原本张望的时辞也注意到了从不远处过来的白之远。

时辞认识白之远,知道他是莫迟年的朋友之一,不过时辞却并未与其深交,倒不是时辞不愿意,而是没有机会。

这位白家的少爷,将在不久后跳楼自尽,这件事情闹的很大。

据说死之前遭受过非人的折磨,最后得了严重抑郁症,在一个晨曦微起的早晨从十五楼一跃而下,当时的媒体大肆报道,电视,头条,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时辞因为莫迟年的原因去参加了他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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