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他这样说着,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还是因为说话而让嘴唇颤动。在最后尾音落下之时,那嘴唇便贴在龚丞的唇瓣之上了。龚丞只感觉他气息太近,赶紧先是侧了头。那吻落在的就是龚丞唇角。

倒也是说不上什么吻,感觉只是一个简单的唇与唇的相贴,肌肤与肌肤的相触而已。到底是让龚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即想要将人踹开,但是此人更是先一步预料,直接压制住龚丞的双腿。他整个身躯压过来,对于此刻双手双脚都柔软无力的龚丞来说,还真的是难以抵抗。

龚丞挣扎了一番无果,更是侧头过去,不让柳玉堂的吻落在自己的唇角之处。他温热柔软的嘴唇擦过龚丞的下颌。龚丞喃喃自语说了一句:“疯子。”这一句说出来,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不过他此刻面色潮红,身躯发热,根本毫无任何的威慑之力了。最后龚丞只道了一句:“堂堂柳玉堂也会用这种下作手段吗?”

龚丞此刻是半分都不敢去看柳玉堂一眼。只怕是望入柳玉堂那带着笑意与得逞之意的眼睛,更是让自己气不打出一出来。在此种情况下,龚丞觉得还是先让自己保持冷静是再好不过的。但是此番情景,除了能抑制怒气,哪里还能彻底保持冷静?

只听柳玉堂轻笑着说了一声:“别的人都传闻说,说三爷身患隐疾。我倒不那么认为。”

龚丞倒抽了一口凉气,身躯控制不住往下蜷缩。但又被柳玉堂紧紧抓住手腕,到底是不能够保护自己。最后伴随着一声嘶气,最后化为一声迷乱的叹息。只因柳玉堂刚才抬了一下腿。

龚丞恼怒道:“你爷爷的柳玉堂,你就是故意的。还不把我放开!”

终于是见了龚丞露出这样的神色来,柳玉堂像是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来,更是笑出声。他松开抓着龚丞柳玉堂手腕的手,又将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放开了。柳玉堂说道:“这才是我所认识的三爷。方才忍气吞声的模样,倒是让我见了,还觉得稀奇罕见,像是不认识了似的。”

他虽然是没有再离龚丞这般近的距离,但是手还是握在龚丞身后的门把手上,看来是绝对不让龚丞从这里逃脱而去了。

龚丞现在也没那心思,只觉得柳玉堂一离开,空气没刚才那样稀薄,凉爽了半刻,又觉得自己热起来了。只能匆匆到这间包房的浴室里去,当即就放了冷水。他实在是热得不行,便先在那水池边先捧了冷水洗两把脸,转头一瞧,柳玉堂抱着手臂,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龚丞还真没见过柳玉堂穿西装的样子。这次见了,才是真的觉得新奇。

在柳玉堂身上的这一套浅棕色西装合乎他的身材。他的身躯不笼罩在那长衫之下,被这西装完整勾勒出来,才知道柳玉堂原来竟然身躯并不瘦弱,相反还健硕宽阔。但到底比起龚丞这种长久打拼的身躯来,显得稍微消瘦一些。但是对比那些文弱的书生来说,柳玉堂还算得上赏心悦目。

那身穿深色三件套西装,原本还好好梳理了头发的龚三爷转头凝望过来。只见头发也是凌乱了,脸上都是沾染的未干的水珠。双颊绯红,气喘不止。他身上的衣服布料稍微凌乱了几分。望过来的眼神还是凶狠得如狼似虎,但是就目前的状况看来,就显得有趣多了。柳玉堂便说道:“看来,还不是一般的药物。若是需要,在下可以——”

龚丞只说了一句:“死变态。”

柳玉堂似乎是没想到龚丞会突然口出此言。听到这个称谓本来是稍微怔愣的。但是却又忽然哈哈笑起来。像是这件事真是逗笑了柳玉堂,笑得柳玉堂都直不起腰身。

龚丞恨不得照着这人的脸打上两拳。但那股燥热之感又涌上来,浴池里的冷水也基本放满了。龚丞先是脱了西装外套,又脱了鞋子袜子——毕竟若是他湿漉漉地出去,或者叫人送衣服来,那肯定这消息又是不胫而走,闹得满城风雨了。只能脱得精光——

“你要看多久?”

龚丞忽然想起来那边还站着一个人。这一次转头,就见了柳玉堂的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龚丞已经脱得什么都不剩的上本身。之前还不觉得什么,此刻见柳玉堂在那盯着,莫名地想起之前柳玉堂的那一个吻,还有那一磨蹭。不知道是柳玉堂故意捉弄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但即便是一个正常男子为了捉弄另外一个男子,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吧。

于是龚丞又得出一个结论——“死变态,你还想看什么?”

柳玉堂笑得弯起眉眼说:“我们都是男的,赤/身/裸/体相待,也没有什么不好。”

“我可不认为你是普通男子。”龚丞说了一句。但是又实在是不想等会儿出去没裤子可穿,也知道柳玉堂不走,他自己也没办法。毕竟这人向来就是如此厚脸皮。只能转身过去背对柳玉堂开始脱这一条西装裤。到底是觉得柳玉堂在身后盯着不舒服,还是留着最后一条贴身的。

麻溜儿脱完,赶紧坐进浴缸里去。他坐进去,一身燥热似乎缓解,仿若干渴之地忽降甘霖。忍不住闭上眼睛,从鼻息之间叹息一口。再一睁眼时,不知道何时,柳玉堂就兀自坐在浴缸边缘,垂着眼眸看着仰靠在浴缸边缘的龚丞的脸。

一睁眼,一张脸在眼前放大,龚丞下意识就缩拢双腿。

柳玉堂说道:“有什么可遮的。我都瞧见了。”

龚丞瞪视着这一张离自己这般距离的漂亮脸蛋。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早就说了,你这人就是不知羞耻,还对男的有所幻想。变态。”

柳玉堂笑着说:“到底你是洋人混血受尽新思想熏陶。还是我在那书堂里开始学习新思想?怎么你看起来这样封建。亲你两口,摸你两下,看你两眼,便羞愤欲死,该不会要让我对你负责?龚大闺女?”眼见龚丞要发怒,柳玉堂又开始谈起正事来,他一来便直接说了一个大消息,直接就说了:“他们要偷你的军火图。”

这下,龚丞那原本急遽起来的怒火一下子被浇灭。只剩下龚丞露出这副面孔,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生气还是该惊讶。最终,龚丞讷讷地说道:“谁要偷我的军火图?”

这个时候,柳玉堂倒是没有说得那么清晰了,只是与龚丞说道:“你知道什么人要对付你。甚至会忌惮你的军火,并且想要抢夺而走。”

龚丞冷下眉目来,整张面孔都看起来那么的冷肃凛然,又出现之前面对别人时所出现的不怒自威之相。虽说他整个人几近赤/裸地待在这浴缸里面,看起来还有几分狼狈可言。可是此时,他冷下眉目,就无端给人几分威严与端庄。大抵是他的面貌本来就如此,没有表情时就看起来凶恶了。

他盯着柳玉堂,这个距离没有任何的缩短,也没有任何的远离。龚丞掀起眼珠子来看柳玉堂,不太愿意以一副示弱般仰视的视角去看他。只是冷冷问他:“你怎么会和我说这件事?”

柳玉堂的脸上又乍然出现了笑容。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上龚丞的脸颊,这次龚丞没有半分的躲避。他依旧用这种神色盯着柳玉堂。柳玉堂的手指便轻轻穿过他鬓边的头发,缓缓托着龚丞的脸。他的手指所带的几分柔和与爱怜,也明晃晃昭示着。

这当然能够被龚丞感觉到,更何况,柳玉堂凝望过来的眼睛里,更是情意绵绵、柔情似水。果然就只听闻到柳玉堂说:“别的我倒是不在乎。我只是听闻他们打算送一个女人给你。让那你爱上那个女人之后,去偷你的军火图。我本身就是这样恋慕三爷你的。若是见了别的人与你举案齐眉,我心里难受得紧。”

龚丞浅薄红润的嘴唇动了动,他冷冷地说道:“柳玉堂,你在我面前还是不要如此撒谎。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信几分?”

“大概你现在还是信了三分。”

“我信的那三分,当然是为了军火图,与你可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你到底还是信我了。”

这柳玉堂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哪承想竟然是这样油嘴滑舌,没脸没皮的流氓匪徒似的。不知道到底是龚丞是匪徒,还是柳玉堂是匪徒。龚丞一遇见柳玉堂,就开始头疼得厉害,更是见了他那意味不明的笑容,心里就滋滋冒火。几次都想要揍他两拳,却又被龚丞生生忍下来了。最终面对柳玉堂这一句话,龚丞就问了一句:“今天这事也是他们干的?”

“不是传闻三爷有隐疾,便来试试你。”柳玉堂笑道:“这样一看,其实三爷健康精神得很呢。”

他那目光徐徐往下走了几寸,龚丞立马又缩起腿来,当即激荡起一片水声哗啦。惹得柳玉堂又哈哈大笑起来。最终柳玉堂说了一句:“三爷还是少泡一点,最近天气寒凉,只怕是会生了病。若你病了。更是难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了。”

龚丞从牙齿缝隙里挤出声音来:“不要你管。”

暴躁豹猫和狡猾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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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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