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吃饭这种还可以用两根手指解决的小事,龚丞自然可以自己来做。但是对于另外的事情,就不能是已然成为粽子的龚丞能够做到的了。人有七情六欲,当然也有吃喝——当柳玉堂凝视着龚丞那有些憋红的脸,柳玉堂便发现龚丞的不对劲。
大多时候柳玉堂不见其他人时,柳玉堂更喜欢来到这暗阁内,就这般瞧着龚丞。龚丞也不能动弹,实在无聊得很,也就和柳玉堂随便聊聊,其实大部分时候,龚丞都在睡,抑或者和他大眼瞪小眼。
只是这时,柳玉堂凝望着龚丞的脸,总算发觉龚丞的不对劲来。柳玉堂问他:“怎么了?”
这般问他,就瞧得清楚龚丞看过来的那一眼,其中暗含的深深的羞赧了。于是也就可知,龚丞一直隐匿这一件事。两个人这样又互盯一会儿,龚丞直接羞得不敢看柳玉堂。
他干脆闭上眼睛,闷闷地说道:“我想小解。”声音说得极小,正巧这里只有他二人,若不然也就没什么人听闻他说的什么了。这话一出,骤然静默了一会儿。
龚丞只觉自己的脸颊烧得厉害。听柳玉堂半天都不说话,龚丞这才睁开眼睛,见柳玉堂拿着尿壶已经出现在他跟前了。龚丞立马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柳玉堂就站在他床沿,听闻龚丞说的这几句,瞧着他微微挑了眉,揶揄般地说道:“你自己来?”
龚丞说道:“你别看不起我,我能自己来。”说着又兀自在那动弹。可他这动弹,又极为没有分寸,动弹得浑身都疼,又是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
柳玉堂上前来,将他按住,说道:“不要在那胡乱逞强。你不能下床,最多只能坐起来,你还想怎么来?”说着将龚丞这“粽子”从床上扶起来坐着,这样一坐,龚丞微微能够动弹的手被扯住,这样他就真的是哪哪都动不了。只能坐在这里,瞧着柳玉堂脱了他的裤子。捏着,抵向壶口。忍了好些时候了,到此时已经胀得很。即便被柳玉堂捏着,也能够感受其中的肿胀。可是就这样半晌,龚丞还是没什么动静。柳玉堂抬起头来,就见龚丞那一双眼睛已然变得水汪汪的,又害羞又窘迫地看着他。整张脸已经完全烧红,已然要蔓延到脖子往下的地方去。柳玉堂见他这模样,不禁笑了,就问他道:“不是要小解吗?”
龚丞小声说:“解不出来。”
“怎么解不出来。”
龚丞不说话。
柳玉堂又说:“给你吹哨能够解出来吗?”说着就要吹。龚丞更是羞,羞得抬不起头来,不敢去看柳玉堂。还是憋了半晌解不出来,龚丞又闷闷地说:“你、你别看我。”
“好。”虽然这般答着,柳玉堂的视线也没转移离去。龚丞不好意思去看柳玉堂,只顾低着头催自己快些,想要尽早结束这场面,也就没关注柳玉堂到底还看没看他。又好半晌,总算慢慢地解决了。
柳玉堂站起来,将东西收拾了,又去洗了手。回来瞧见龚丞因为这个姿势唯一的两个指头也动不了,还是傻傻坐在那里。裤子也没提。露着。柳玉堂上前去,帮他收拾了一下。收拾之前,还帮龚丞擦了擦。
龚丞倒吸一口凉气,那巾帕摩挲过,让龚丞脊背当即一软。抬起头来去看柳玉堂,见他神色依旧无异,瞧起来不像是故意的。柳玉堂重新扶他躺下,坐在龚丞身边,忽然就问:“你会经常给自己清理剃净吗?”
龚丞尚未反应过来,还在方才那羞耻和那余韵中,等反应过来柳玉堂问的什么。当即轰然一下又红了脸。傻愣愣地“啊”了一声。柳玉堂又问了一遍,似乎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龚丞到底被这样问得不得不点头算是回答了。不过还是回复了一句:“清理之后才会觉得干爽舒服一些。”
柳玉堂忽然笑道:“怪不得没有。”
他这一笑,龚丞就知晓柳玉堂是故意逗弄他的。脸除了红了又红之外,也就没别的反应了。要恼羞成怒说些什么,羞比怒多上更多,就一点怒都没有。到最后,就只能说了一句柳玉堂——“流氓。”说罢扭头不去看柳玉堂。
柳玉堂那声音状似惊讶道:“这便是流氓,那就是让三爷觉得被亵弄了。我刚才是亵弄了三爷吗?”一听他莫名其妙又喊他三爷,就知这柳玉堂心里又怀着坏心思。龚丞哪里还理他。早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在柳玉堂也没就这事一直说,将龚丞逗弄得快炸毛之时,柳玉堂总是很快就能够转移到正经话题之上。于是龚丞又不得不去听他说话。此时柳玉堂就是在和他说:“我那私塾内基本是我自己的人,这你倒是不用担心,我对那些人很是信赖。不会将你的事情说予别人听。至于港城大学的那些学生,我也难以分辨,你能出院之后,我就不带你回港城大学了。我那里更隐秘一些。更能为你做一些掩护。”
龚丞简单地应答了一声:“嗯。”
“你伤口恢复得很好。伤得最重的不过是伤了骨头,需要多养几日。不日之后就可以从这医院里出去。虽然于你来说,在医院里多待是更好的。只是这里不安全,总是有人来见我,应该也有人监视着我。越在这外面,就更是容易被人发现端倪。也只得将你尽快弄到外面去。”
龚丞转头过来看柳玉堂。安静听着柳玉堂说这些,龚丞轻唤了他一声:“柳玉堂。”
这一声带着几分认真,还以为龚丞要说什么重要事情,再加上龚丞声音很小,柳玉堂也以为龚丞是要和他说些什么悄悄话。也就这般俯身凑过去,要听龚丞说些什么话了。
然后伴随着龚丞热气的话语而来的,是龚丞说的一句:“你这般对我。到底是为何?”还未说些什么,又听龚丞说道:“我知你又说,是因你爱慕我。之前我都不信你。此时——”龚丞本就难动弹,可是却又一只手抚摸上柳玉堂的脸。可想而知他是如何费劲努力,才让那两根能动的手指抚摸上柳玉堂的脸。
龚丞依旧轻声说:“我只想与你说,若你背叛欺骗我。我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柳玉堂转眸过去,瞧见龚丞的眼睛安静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他的神色也很冷肃,这也说明龚丞说的这些话是认真的。从他短短话语中,也可感知龚丞所说的意思。
两人这个距离已经很近,呼吸近乎相融。此时龚丞的眼又如豺狼虎豹一般凶戾,似乎他也在以此方式警告柳玉堂不得背叛他。可是他落在柳玉堂嘴唇上的吻却那般温柔,与他那模样完全不相符合了。
这是他们第三次接吻。这一次却是龚丞主动过来,并未见任何凶戾了。只剩少见的柔和。他吃得很慢,吞舔着柳玉堂的唇舌,似乎以此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绪。在这段日子里所有的情绪的激荡与变动,也全部付诸这轻吻当中。也只剩下最真诚的纯粹。
大概这样的亲吻,柳玉堂确实没有想到过,于是即便龚丞亲吻了他好一会儿,柳玉堂依旧还是没能够完全回神过来。待他回神之时,就是柳玉堂在彻底俯身低头下来,以被动化为主动地,去并不温柔残暴地吮咬龚丞了。
除却第一次不明龚丞心意时的试探,柳玉堂的吻向来不算柔和。
正如他那温润的外表下的,便是他极为可怕凶残阴郁的内里。最能体现的就是他的吻。毫不留情。以独占自我的方式进行掠夺侵占,即便龚丞再怎么抢着想占据上风,总是在亲吻上落上一程。
大概还是龚丞本来就没几次接吻经验的原因,就总是败下阵来。到底这次还因为龚丞实在是伤得重,也不能如何动弹,只能让柳玉堂这般摆弄,任由他亲吻了。直至最后,柳玉堂将龚丞放开,也只见了龚丞这般意乱情迷的模样。
然而龚丞即便迷糊,却还是问道:“你这般会亲,可是早就与多人亲得难分难舍了?别看你如今这般正经模样,想不到你竟然——”他说着,见柳玉堂嘴唇红润,又带着盈盈笑意,实在好看得很,就伸手困难地用那两根手指摸了摸他。柳玉堂抓住他的手指,柳玉堂说道:“这事我倒是没问你,我见三爷身边美人也不少,怎么这般稚嫩青涩得很。看起来像是没开过荤似的。方才我不过一擦,三爷差些就——”
这话激得龚丞又是羞恼,当即就反驳道:“我问你的,你还不答我。故意转移了话题促狭我,那你就是露水情缘不少了。”
柳玉堂说道:“要说这情缘,也就只有三爷了。”
“我不信。”龚丞冷哼道。
“你信了我爱慕你,怎么此时不信这事呢?”
龚丞并未回答这事,只说:“你若还找那些露水情缘,我便杀了你。”
“一直打打杀杀的,这不好。”
“那便是有了?!现在就护着。”
“三爷这般认为,我怎么说三爷都不信,那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龚丞上前去咬上柳玉堂的唇瓣,实在不爱听他说些什么狡辩促狭的话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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