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白皙的侧脸,其上印有清晰的巴掌红印。
随后抓住沈安林的手,
“你……你要干嘛”
海边的潮湿海风吹来,让他白赆浓黑的发飘飞到额前,精致的眉眼就那样忘着她,里面是能够……让她窒息的爱意。
他吻上她的手心,然后顺着手心吸允到手腕,眼睛却仍然直勾勾盯着她。
疯了……她要疯了。
沈安林抽了抽手,发现纹丝不动后就抬起另一只手,这次是温柔的抚上白赆的眼睛,
“可以给我点时间么,阿赆,你……逼我逼得太紧了,我心里害怕。”
柔软的嗓音带着未尽的哭腔。
海浪一声声,一遍一遍环绕着看起来极为般配的两人。
许久,他说,“好,我等你。一周时间。”
他松开了手,然后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背到身后,它在颤抖。
啧,才一周啊。沈安林在心里腹诽着。转而又想这对于眼前偏执的人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
她要有耐心。
“好啦,你快不回去参加宴会吗?我要回去了”
沈安林指指自己叫的奢华板出租车——商务型,橘色的,和自己今天的穿搭都配上了。有钱了得豪一把。
白赆黑发乌羽,低垂着眼眸,轻轻嗯了声。他看沈安林抬步就走,一点不留恋的样子,感到瞬间的心慌,
“林林——”
香槟礼裙,搭配明艳金色波浪,搭着一双突兀但不怪异的香槟色板鞋,回头望着他的少女的一切都是如此……可爱。
“不准不回消息。不准关机,实在忙的话记得之后一定要给我回电”
他闭了闭眼,在心里暗笑自己这个总裁都没她那么忙,连回个电话的功夫都没有。
“知道了,我知道了,晚风凉,早点回去吧!”
少女边冲他摆手边转着脚尖回身,裙摆绽放成一朵香槟色的花,
“知道了。”他声音极轻,“还要记得想我。”无名指上的银色小钢圈泛着暖光。
沈安林已经听不到了。
她松快地系上安全带,“师傅,去……”,她卡了一下,问了下沈安铭她住在哪,对面几乎秒回,让人联想到他端着酒杯守着手机认真打字的样子。
[沈.]:……
[沈.]:南汀,门牌号是00913。
“师傅,去南汀”
沈安林抬头说了句的功夫,屏幕对面就兀自发了三条,
她回了个收到的表情包,然后两朵玫瑰。
公式秒了。
然后她就看鱼塘里的其他人,现在她接触到的就只有三位,剩下的还有苏先生,他人还在国外,搞的科研,还是挺忙的。
沈安林暗暗点头,把苏鸣吲划到省心那一栏。
还有一个陈先生,他行踪不定。有点危险,活动范围也有点太广了。沈安林盯着他干干净净的朋友圈发起了呆。话说他们是都不发朋友圈的么……
陈浠……这个名字有点眼熟。她觉得自己应该记得他是谁的。
她滑了滑页面,应该是最后一位了,顾先生,顾辞。
他此刻的消息就如同泄洪了一样,
[顾.]:“你在哪?”
“我现在就要见到你”
“我今天,看见你了。”
“。”
“。”
“订婚的是你吗”
沈安林看到这一条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前面认真的师傅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回头,
“小姑娘你没事吧,需要喝点水吗?”沈安林接过师傅递来的水,仰头喝了一大口,慢慢的红晕褪下去不少。
她斟酌着用词,慢慢发过去了一个问号。
看样子他不太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那她打死也不告诉他!
屏幕另一端的顾辞看到对方输入半天最后是一个问号,挑了下眉。
觥筹交错中,他摇曳着酒杯,旁边都是有些本事的人,他漫不经心收回看向手机的视线,扬唇笑了下,
“城南的那块地陈家拿得漂亮啊,是打算干点什么?”
很快就有人接下去,但所言所语有所收敛,因为沈安铭在不远处。
顾辞又跟着闲谈了几句,然后拿起搭在一旁的西装外套就离开了。
“顾某酒量不太好,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了。”举起酒杯,仰头饮尽,暖光打在他的身上,胸前的一个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小鱼钩胸针闪闪发光。
那一双淡漠的眸子没装多少真实情绪,离去的背影带着点点烦躁。
其他人看到也没敢多去烦他。手握多少位百亿影帝影后的娱乐巨头公司创始人,他有多么狠戾和多大的本事,他们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其实他完全可以说自己就是一位冉冉明星,顾总的外型条件一直是可以的。说是顶级估计也没多少人反对。
光看肩线宽阔挺拔,背部线条流畅的背影,就让人能想见他回眸时,该是百花开尽独剩一支的艳丽荼靡。
这样的人有权有势实在是太可惜了。
顾辞不懂身后的那帮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污糟糟的东西,随手扯了扯西装领带,领口微松,露出一小截性感白皙锁骨。打给了自己的助理,
“给我查一个人,对。还是那个——‘沈安林’。这次还查不到其他除了名字外的其他信息,你就给我收拾收拾东西滚蛋!”
烦燥的语气尽显。眉眼间染上郁色。他对于她的现状是一点都不知道,再玩神秘已经不好玩了。
他承认,是他没有安全感了。
就当是他输了,行了吧!
沈安铭此时也觉得憋闷烦躁,他松了松西装领带,面色上却是点滴情绪都不露。
可能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表面云淡风清,内心早就想把这个星球炸八百次了!
“白老,你是说我沈安铭的妹妹,被人强娶了?证过婚,祝过词?怎么不把证也顺便领完了呢?”
白老太太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两个孩子都欢喜的事,就算‘天公’不作美,咱们做长辈的也要尽力帮他们一把不是。”
昏黄混浊的双眼里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抿了口陈年红酒。
“况且你这小子,也不是遇上了奇事,才能迟了两个小时,才来给我这个老太婆祝寿啊。还好只是路况不好,不知道的以为你不把老一辈的人放在眼里呢!”
沈安铭品出了机锋,他没理,因为他要气死了!
“父亲老啦,就像您一样!”
张狂的话语被他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他望着白老太太的神情里带着得体的笑。
“你……你是个好小子啊!”拄着银白棍杖的手微微摇晃,鹅卵石般大的红宝石戒指在手指上似乎不堪重负闪着细碎的红光。
“你是要和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为敌吗?你有今天难道是因为你自己,没有我们这第一代,你们这些年轻人还不知道在哪里玩呢!你……你是真的好啊”
沈安铭望着眼前人的神色,突然就想起了他的姑娘所说的,
“你真的是首富?什么时候破产?每天负债百亿,哇,你超厉害的”
明艳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一笔一笔上了色,成为了他最强有力的支柱。
“呵,那是要感谢您,感谢你们。”
沈安铭起身,极为绅士地鞠了一礼,没有人会说他有多么尊老爱幼。
因为他有下一句,
“安心养老。”
语气堪称威胁,白老太太捂着胸口,下意识靠在软沙发靠垫上,上面深深凹陷着之前留下的痕迹。
面色发白半天都没换过气来。喘息的功夫她不顾形象冲着走远的背影尖声喊,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走远的年轻人没有停留。
也许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她抿完剩下的红酒就不再说话了。
只是看着手中的时装杂志发呆。
众人围绕着安慰的话她像一句也没听到。
黑夜中一块几英寸见方的屏幕突然亮起光,
“喂?林林”
“嗯,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啊”少女的嗓音软软的,带着温柔还有娇嗔。
“哥……哥哥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见你了,公司有点事要忙,”
他的嗓音不免暗哑,
“对不起啊,林林。没能保护好你,你说怎么就那么难呢?……”
他才没有理会白老太太所说的‘两个孩子都欢喜’的话。她那个老糊涂知道什么。
只当它是强硬逼婚的借口。
“没事啊,嫁谁不是嫁,哥,你也别有太大压力。”
打哈欠的声音传来,
对面的人继续说,“爱情是生活的奢侈品,我们都有那——么多了,不差这一个,对吗?”
他觉得这句话不中听,烫到自己了,
“沈安林,你还是要和我分手!”
“……”
“没有没有,领证前不分,行了吧”
“你不会说话可以闭嘴”。沈安铭的声音变得冷冷的,像是一秒都不愿意再多说。
对面的人好像以为他已经按了挂断键,不一会儿就传来清浅的呼吸。
嘴里还嘟哝着晚安。
不知怎么的,那句晚安有什么魔力,让他积压了一天的情绪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些暴躁的、压抑的、甚至是恐惧……
机场的强风把他的风衣吹动,在空气中摇摆出挣扎的声音。
最后都抚平成了平静,和越发明显的心跳。
晚安,我的姑娘。
你一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拥有了那么多,只少你一个的话,那缺口很突兀。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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