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拧开保温杯的盖子,问他,“会烫吗?”
“不会。”他笑,无意识地摇着她的手,“出门之前已经帮你尝过了。”
小初睨他,“你该不会就是用这个杯子尝的吧?”
“怎样,你嫌弃我?”
“有点嫌弃。”小初一边笑,一边大大喝了一口下去,下一秒,整个口腔就被一种微甜的豆香充斥了,她感叹,“工人姐姐手艺不错。”
余萧弋咬咬唇,“什么工人姐姐,我做的,按照上次在北京姥姥的配方,里面加了红枣。”
小初瞪大眼睛,“我说呢,味道怎么这么熟悉!”继而又有点感动,“用心了余师兄。”
“还说,就为了做这个,我手指都被枣核刺了。”余萧弋故意做了个委屈的表情给她。
“是吗?”小初将保温杯盖子旋紧,放进背包侧面口袋,问他,“哪只手指?”
“这个。”余萧弋将右手食指递给她看。
他本意是跟她开玩笑来着,谁承想,他话音刚落,指尖就传来一阵湿润的温暖,原来是她正在用唇瓣安抚着他,明明是这么暧昧的动作,她眼神却十分清澈纯真,以至于他呼吸都不自觉轻下来,思想更是半点不敢发散。
否则,就是犯罪。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她问。
没有,更遭了。
但他不敢这么说,只能不自然地笑笑,“嗯。”
“那就好。”小初只亲了一下就松开了手,“走吧,别让梁培风久等。”
余萧弋却不动,仍定定看着她,“方太初,有天你身边换成别人,你也会这么对他吗?”
“什么别人?”小初眯了眯眸子。
“我是说如果。”
“如果的事我哪知道?”小初裹了裹外套,“但爱的时候就真诚表达喜欢,总没错吧?”
余萧弋心头一刺,不说话了。
小初不明所以,“走吗?”
“这个昨天你忘记拿了。”余萧弋从包里拿出昨天那个装首饰的盒子,递给她,“我昨晚没睡好,一直在想,我爸妈送这个礼物会不会真的给你压力太大了。对不起啊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爱。”
“你说什么?”小初把首饰盒接到手里,“余萧弋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们马上要不眠不休做三十六个小时的题,你昨天晚上怎么可以不好好睡觉!”
“……”余萧弋被她的没心没肺噎到呼吸滞涩,但到底还是笑了,没好气戳了戳她的额头,“我就多余……”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小初嘶了一声,“你轻点。”
昨天被余珺彦撞到的地方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她早晨洗脸都没敢用力。
“怎么了?”
“睡,睡得太迷糊,撞墙上了。”小初不自然地答道,她不是想撒谎,但很多事确实没办法和他说。
“还能撞墙上?药涂了吗?”
余萧弋凑近想帮她仔细看看,却被小初轻轻躲开,“已经没事了我们快走吧。”
两人向前走去,曹旸立刻跟上。
路上很多人和他们擦肩而过,有人认出了他们,但大概是她身后曹旸的气场太强了,他们只是朝他们张望着,并没有靠近。
他们索性就当没看见,还好没多久,他们就进了校园。
小初这才不经意问了句,“余珺彦没有被家里骂吧?”
余萧弋看她一眼,“怎么又问他?”
“又不是只有我问,现在全网不都在讨论他吗?”
“爷爷估计是想骂的,但他昨晚不知什么时候溜了出去,彻夜未归。今天一大早看报纸,才知道他去郭家了。”
小初发现自己心里的天秤已经不自觉偏向余珺彦了,未经思索话已出口,“可他凭什么要被骂啊,再怎么说他和郭小姐之前也谈了六年,郭家发生这么大事,他难道都不能现身吗?你爷爷是不是也太无情无义了一些?”
余萧弋凝了凝眸子,“你竟然是这么看的?不觉得他这么做,是在伤害另一个女人吗?”
“你说杨敏之?”小初轻嗤,“他又不喜欢她,这桩婚事不是家里替他安排的吗?”
“是家里替他安排的,可也是他本人点头的啊,如果不愿意一开始就应该抗争到底,而不是阳奉阴违,伤害无辜的人。家里难道没给别人安排过婚事吗?那为什么小姑能抗争成功,我能抗争成功,他就不能?”
小初愣住。
心里的天秤又被他拉回了一点。
仔细想想他说得也不无道理。
然后她才抓住刚刚他那句话的重点,“你……也抗争过?”
“不然呢?”余萧弋垂眸看她一眼,又别开视线,“我跟我爷爷说了,我只要你,他要是逼我,我就入赘到你们家去,这辈子再不回香港,让他就当没有我这个孙子好了。”
“哈?”小初惊呆了。
“我是不是特别情深义重。”余萧弋邀功。
“我看你挺贪生怕死的才对。”小初笑得快直不起腰,“人家发誓都要死要活的,你却拿入赘当说辞?再说,谁答应要你了啊?”
“方太初!”
两人到达计算机系的机房的时候,梁培风已经到了。
小初见他这么冷的天只穿了一件薄毛衣,不禁有些担心,“大哥,我们要在这里熬两天一夜,紧接着就要正式比赛,这么要紧的关头,你要给自己搞感冒了,我真不能原谅你。”
梁培风看了看表,“我是没事儿,你们俩中途别因为题吵架就行。”
小初说,“那你放心。”
梁培风笑,“话别说那么早,之前也有情侣组队比赛的,然后一出考场就分手了。就是因为两人一言不合就互相指责,人在高度紧绷的状态下,做出什么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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