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圈内竖立着启丰集团的大楼,虽没白氏集团的楼层高,但也算气派精致。启丰集团本就是后来者,发展生意还要靠白氏,遵守江临市的规矩,也是应该的。
启丰集团19楼高级会议室,沈与卓身着藏蓝色定制西装,优雅地坐在长条会议桌的中间,身后是巨大的显示屏,投射着几页的数字汇报。
他冷眼看向四周,悠然出声,“还有谁要汇报?”
刘秘书坐在他的左手边,“沈总,最近公司的信息已经汇报完毕了。”
沈与卓看他一眼,轻轻点头,“好,各部门要加强管理,最近公司也会发生一定的变动,散会吧。”
他起身离开,刘秘书有眼力见地紧跟身后。
会议室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沈与卓的离开,也带走了周遭地低气压。他们面面相觑,公司内部出现问题,他们身为高层难逃其咎,纷纷琢磨沈与卓刚才的话。
变动?变动什么?
裁员还是改革?
他们想不出法子,只好长叹一口气,纷纷收拾文件离开。
沈与卓乘私人电梯回20楼的办公室,刘秘书在一旁安静如鸡。不一会儿,沈与卓出声,“你说……我两年多没回来,公司就明里暗里不少问题。”
刘秘书见状,停顿几秒,思索着说什么话,“其实……公司的问题,哪里都会有,公司依旧朝着好方向发展,小问题也可以忽略不计,沈总就是太过完美主义。”
完美主义?
沈与卓冷眼轻笑,没做声。
启丰集团江临分公司的问题,他在香港时就传到他耳朵里了,公司高层内斗,各自为政。如果不是总部的基金支持,说不定创收都是负数。
沈与卓不能在纵容公司向下发展,毕竟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所以,他才回大陆处理公司的相关事项,特地同白氏的陈冀合作,企图从边东地区的房地产分一杯羹。
他坐在办公椅上,将眼镜摘下来,闭眼假寐,细长地手指揉着鼻梁,缓解疲惫。
刘秘书见状,给他泡杯咖啡后,轻放在桌面上,小心翼翼地关门离开。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
沈与卓蹙眉睁眼,手机在桌上作响,他抬眸一看,是沈母打来的电话。他伸手接通,将电话放在耳边,由普通话转为粤语,低沉慵懒。“喂mom?”
沈母在电话那边说:“与卓,你合作不是谈完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沈与卓回:“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一个分公司,怎么处理都行啊,这里也不能没人太久,最近就回来呀。”沈母说着。
其实,沈与卓的工作已经处理差不多了,但他拖沓的这段时间,主要是因为秦墨这个意外。
沈与卓正分神,沈母就继续说:“你知不知道啊,Mandy要从新加坡回来了!”她言语透着兴奋,电话那头传来笑声。
“Mandy?”沈与卓尾音上调,“她不是要在新加坡定居吗?”
“对啊!”沈母笑说:“你猜她为什么回来?当然是因为你啊!”
“我跟她聊天,聊到你还没结婚,这么多年一直单身,她就说要回来看看你!”沈母说:“Mandy喜欢你啊,你赶紧回来,我安排Mandy和你见面啊。”
Mandy和沈与卓算是青梅竹马,两家人是世交,生意上的往来也不少。他和Mandy的关系不错,但在沈与卓看来,他们更像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喜欢谈不上。
他也见证Mandy在香港读书时,换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她自诩自由主义者。后来,Mandy去新加坡定居发展,沈与卓从大学就忙于公司管理,二人的联系也减少了。
“算了,mom。”沈与卓扬起嘴角,“我结婚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
“啊?”沈母惊呼一声,在电话那边石化。
沈与卓将手机拿远,觉得刺耳,继续说:“我这段时间在江临,主要是处理结婚的事情,最近刚办完,正好告诉你。”
沈母激动地问:“沈与卓,你没骗我?”
这个消息于她而言,过于突然。但她在仔细思索,确实相信沈与卓能做出来。
当初,沈与卓一声不吭,将香港的一半产业转移到江临发展,也是在事情成功后,才通知他们的。
“mom,我香港这边的证件齐全,在这里一盖章就好了,很快的。”沈与卓悠悠地说:“你不是总催我结婚吗,我现在满足你的要求了,还想怎么样?”
“婚姻不是儿戏,你这么草率不行啊。”沈母生气地说:“沈与卓,你马上给我飞回来,除非你拿出结婚证,不然我不相信!”
沈与卓沉默,“mom,你没有其他事情,我先挂了。”
他说完,就将电话挂断,继续闭眼休息。
沈母气得胸腔上下起伏,立马招呼在室外打高尔夫的沈父,“老公,你快过来!”
沈父闻声,将高尔夫杆放下,慢悠悠地走屋内,“怎么了?”
“与卓结婚了!”沈母瞪大眼镜说:“他刚才在电话里跟我说的!”
“什么?”沈父愣在那里,相信这是真的,“女孩是谁?”
“不知道,听他的意思说,是个江临人。”沈母说。
沈父皱眉呵斥,“这也太莽撞了!”
沈母见状,沉默着看他。
沈父将手机拿出来,“不行,我要调查一下,到底是谁。”
沈母立马附和,“对啊对啊,快点查查那个女孩是谁?他怎么什么都不和我们商量,自作主张就和内地女孩领证了!”
……
郊区的山林中,独栋别墅窗几明亮,传来忽远忽近的闹喊声和动感地音乐声。室外泳池中,不少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优雅地举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随着音乐摇摆。
身材健壮的男人,小麦色的肌肤,完美勾勒出他上身的肌肉线条,在他八块腹肌上,难以挪开视线。他正翘二郎腿躺在沙滩椅,嘴角挂着意味深长地笑,戴着墨镜难辨神情,嘴里嚼着口香糖,头随着音乐点动。
令谁看一眼,都要说他是个浪荡样儿。
“二少,坐着干什么,下来玩啊!”身穿比基尼的女人,热情叫他。
他抬手将墨镜下调,性感地桃花眼显露,色眯眯地看她。随后,他起身将她抱起来,一下子摔倒泳池中,激起巨大水花,他们便在泳池里,旁若无人地亲吻起来。
不少人都被这水花浇到,纷纷看向他们,热情的鼓掌欢呼,每个人都看他们的热闹。
二少名叫沈与庚,是沈家的二子。在港区内,他出了名的花心,隔三差五地换女朋友,花边新闻不重样,也让香港的狗仔,靠他赚的盆满钵满。
但对于沈与庚,香港的网民对他是又爱又恨,虽然他花心、玩的野,但长相和身材确实一等一的好,对每一个前任出手阔绰,一双桃花眼十分勾人。他常在海边冲浪的视频与图片,都被大肆转载,不是明星,热度却堪比明星。
在网上也是疯传多年的小爆料,一位声称是沈与庚前女友的模特,曾在外网发文,阐述她被甩的事情,并说自己不舍得,因为那位的床上功夫了得,很持久、很厉害。虽未指名道姓,但网友纷纷猜测是沈与庚,而那位模特也含糊其辞。
这个爆料在多年前,也曾霸榜港区热搜。沈家怕对沈与庚不好,花大价钱给处理掉了。
不少网友听闻,更加喜欢沈与庚了。这么多年,传来传去的,也被附上神秘色彩。
而沈与庚虽然不是明星,但也有不少死忠粉。
最近,他刚因为和知名小花闹分手的事情,又登上娱乐新闻的版块。网友也是乐此不疲地关注他的感情动态,并期待下一位是谁。
沈与庚每每交往过的女朋友,最多不超过两个月,也被媒体戏称是“沈二月”。两个月于他而言,就像罐头上的保质期,一旦截止,他就觉得不新鲜了。
但沈与庚被大肆讨论的,就是他和影后何蔓的恋情,也是因为何蔓他最初才被媒体广泛关注。沈与庚与何蔓的恋情,从相知到相恋足足8年,后来也是无疾而终,悲剧收场。
外界传是因为,沈与卓太过花心,在恋爱期间多次劈腿。每当沈与庚的花边新闻爆出,何蔓就会在公共场合澄清,脸上挂着僵硬地笑。
而这样的恋情终会心力憔悴,影后何蔓也寒心离开,宣布退出娱乐圈,离开香港过普通人的生活。
现在仍没消息。
在更新换代极快的娱乐圈中,何蔓也消失在大家视野,存在于过往的八卦中。
嘈杂地飞机场内,响起广播。
沈与卓手提小行李箱,身着灰色西装,大步流星地从出口出来。
当沈父沈母知道沈与卓结婚的消息,就强制要求沈与卓回香港,甚至威逼利诱。他见状,不得不短暂回香港一段时间。
因订票匆忙,到香港时,已是半夜了。沈母也贴心的联系了香港的私人司机,正在机场外面等待。
手机“叮铃铃——”响着。
他一看,是沈母打来的电话。
沈与卓接通,边走边说:“喂,mom?”
“你回香港了吧?”沈母问。
“刚出来。”沈与卓回。他走出去,就见沈家的司机站在一旁等待。
沈与卓将行李递给司机,听着沈母声音颤抖,便对电话那头的沈母说:“mom,有什么事吗?我马上就到家了。”
“你先别回来,与庚这么晚都没回家,在盘山公路那边和一群狐朋狗友赛车呢,你去把他带回来,你不在香港,没人能管住他。”沈母语气焦急地说。
沈与卓闻声点头,说:“mom,你先休息,我来处理。”
“好,那你好好说,别和与庚动手。”沈母嘱咐道。
沈与卓没说话,只嘱咐沈母早些休息。
他将电话挂断,冲司机说:“不回浅水湾了,去山顶的盘山公路。”沈与卓语音发沉,面容严肃。
沈与庚一直尊重沈与卓这个哥哥,但沈与庚过于叛逆大胆,惹得沈父沈母担心。沈与卓为压制住他,曾对沈与庚大打出手,将他打进医院,住了一个月的院。
自此之后,沈家只有沈与卓能管住沈与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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