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浅水湾的沈家宅邸,秦墨望去,精美大气,外观的浮雕,精致生动。
秦墨紧张地连话都变少了,手上直冒冷汗,沈与卓见状,握紧秦墨的手,安慰道:“没什么紧张的。”
她看沈与卓一眼,没说话。
沈与卓牵着秦墨走进去,还没进入房内,秦墨光在外面,就听见屋内吵闹的谈话声。主要是沈与庚的说话声,忙不迭地讲事情逗沈父沈母笑。他总有将枯燥的故事,讲的有趣的能力。
“大少爷回来了。”佣人在旁说。
沈父沈母纷纷望去,连沈与庚也噤声,起身去一度芳容,看看那位将他大哥拿下的女人是何方神圣。
沈父沈母见沈与庚着急的模样,心生不满。他们强装镇定,坐在位置上等待沈与卓走过来。
长辈的姿态不能丢。
尽管,他们早就知道秦墨的模样。
“嫂子,长得真好看。”沈与庚走上前,眼睛都看直了。
秦墨听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上依旧冒着冷汗,“你好。”她示好伸手。
沈与庚握了握,“佣人快将菜做好了,先喝茶吧。”他看向沈与卓,揽过他的肩膀,“行啊哥,嫂子这么好看,怪不得你藏这么久呢!”
沈与卓将他的手扒下来,“别贫。”他握着秦墨的手,走到沈父沈母面前,特地用粤语,正式地介绍她,“爸妈,这是秦墨,我的妻子。”
秦墨特地学了蹩脚的粤语,紧张地说:“爸爸,妈妈,你们好”
沈父点点头,在秦墨身上扫过几秒,随后收回目光,没说什么。
沈母表现出明显不满意,她上下打量着,忽视秦墨的话,转而看向沈与卓,故意用普通话说:“最近工作很忙吧。都说了我们一家四口好好聚聚的,怎么还带个人。”
沈母是年轻时随沈父从上海移民到香港,普通话信手捏来。沈家二子小时候,沈母经常带他们回内地探亲,他们说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这番话,明显是故意说给秦墨听得。
得。
他们不待见她。
秦墨脸上挂着僵硬地笑,垂眸沉默。
沈与卓早就猜到母亲会给秦墨下马威,便挡在秦墨身前笑说:“您不是一直说,要见我的妻子吗,怎么带回来了,还说是一家四口。”
沈母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被沈与卓拆台后,气氛异常尴尬。她哼了一声,“我要是不那么说,你会回来吗,回来也不说一声!”
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又重重地摔杯放下。
沈父抚摸着沈母的后背,给她舒缓情绪,“你年纪大了,别生气。”
沈与庚见此情形,打趣着走过来,“呦,妈咪生气还这么好看呢。”
虽然他也诧异,自己的大哥竟然会娶内地的艺人,而且一声不吭就领证。不过,他倒没那么多不满,只要他哥不给他断银行卡,一切都与他不管,有事好商量。
沈母笑骂道:“这小子,没个正行。”
沈与庚混不啬地摊在沙发上,见气氛有些缓和,他继续说:“那……吃饭?”
“等等!”沈母立即出声,“还有一个人没到呢。”
沈与庚努了努嘴,没说话。
他一猜,就知道沈母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沈母此话一出,外面便有声音传来。
“沈太念叨我呢?”
紧接着,就是高跟鞋的声音,渐趋明显。
沈与庚听闻,瞬间变了脸色,手心盘弄的核桃停下来,不自觉地攥紧。
秦墨闻声看去,只见Mandy脚踩高跟鞋,一身精致修身地香奈儿套装,优雅地款款走来。
Mandy笑着走到沈母面前,亲昵地和她叙旧,“阿姨,最近怎么样?我们都好久没见了。”
沈母热情地同Mandy聊天,与刚才对秦墨的冷淡,形成强烈对比。
秦墨这才明白,原来是场鸿门宴,她就是主角,他们沈家演戏,想让她知难而退,想到这儿,不禁失落垂眸。
忽然,她垂落在腿边的手,被温热的手掌握住,感受着热度的传递,她怔然地看过去,沈与卓眉眼含笑地同她对视。
那一瞬,秦墨缓缓勾起嘴角,心中的失落也减半。
沈与卓偏头,紧贴着秦墨的耳畔,低声说:“只讨好我……就够了。”
秦墨听闻,偷偷拍打了下他的手背。
屋内的几人都未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除了沈与庚。
此时,沈与庚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他摊在沙发上,看着沈与卓和秦墨的小动作,心里更不平衡了,直接将手里的核桃,丢在茶几上。
沈父见状,急忙说他,“与庚,你轻点。”
那两个文玩核桃,是沈父盘了15年以上的宝贝,沈父平日里十分珍重,生怕磕了碰了。
沈与庚全当没听到,立马起身,“吃饭!反正我饿了。”说完,他略过Mandy,直接坐在餐桌上,对身旁的佣人说:“去把准备好的菜端过来。”
沈母见状,不满地对沈与卓说:“现在人才算到齐了,快来吃饭吧,我猜Mandy都饿了吧,老公快来吃饭了!”
她谁都喊了,唯独忽略秦墨。
沈父也笑几声,走到Mandy身旁,“没想到这么多年,长这么大了。上次来我都没看见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父母还好吧。”
Mandy笑着回应,“他们的日子滋润着呢,我看沈叔叔的身体也不错啊。”
“我都老骨头了。”沈父说。
沈母插话说:“他啊,平日就爱打高尔夫,从启丰退下管理层后,非要在家里安个高尔夫球场。”
“锻炼身体的习惯不错。”Mandy说。
沈母注意到她脚边的礼品,笑着说:“你怎么每次来都带礼品,真有心。”说完,她还故意看一眼秦墨。
秦墨平静地移走目光。
她知道为什么沈与卓不让她准备礼品了。
重点不在礼品,在人。
沈父招呼着,“好了,边吃边聊,不要在这站着了。”
沈母也拉着Mandy的手,走到餐桌面前。
沈父沈母不入座,其他晚辈是不能先坐的。沈与庚人虽纨绔,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他,也立马站起身来,目光追随着沈父沈母。
沈父坐在长型餐桌的中间,沈母坐在沈父左手边的侧位,还拉着Mandy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沈母指名道姓,让沈与卓坐在Mandy旁边,沈与庚一人坐在右边的位置。
而秦墨坐在左侧末尾,当菜被端上的时候,她连菜都够不到,只能夹着眼前地一盘菜。正是因为如此,这顿晚餐沈与卓没吃什么,一直给秦墨夹菜,关心她的胃口,生怕家里做的秦墨不喜欢。
沈家人只有刚开始时,还说几句普通话,晚餐的全程,他们全程粤语聊天,沈母和Mandy聊的火热,沈与卓和沈父时而搭腔。
倒是平日热情话痨的沈与庚,居然闷头吃饭,沉默不语。
沈母见沈与庚沉默,还觉得奇怪,便招呼着他,“与庚,你和Mandy之前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连话都不和说啊。”
此话一出,Mandy的表情也僵硬几分,急忙接话道:“我们其实一直保持联系的,只不过我一直和阿姨在说话嘛。”
沈母笑说:“之前,我还想让你嫁给与庚呢,你俩性格多搭啊,不像与卓,一个闷罐头,无趣的很。”
他可不是闷罐头。
骚得很。
秦墨低头吃着菜,。
这顿饭中,她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当个人形立牌即可。
沈与卓听闻,没说什么,嘴角挂起意味深长地笑,夹着菜递到秦墨的碗内,眼神复杂地看向她。
秦墨和他对视,眯眼假笑。
老闷骚怪了。
秦墨看人很准,沈家的两个兄弟,一个明骚,一个闷骚,都不是善茬。她来沈家之前,特地查过沈与庚,她刷了半天他的花边新闻,手都刷酸了,手机页面的新闻还没有到底,且不带重复。
沈母说完,沈与庚没接茬,继续闷头吃饭。只是,他在夹菜时,抬头和Mandy注视几秒后,便移开目光。
“与庚,怎么回事,不知道的以为你们不熟呢。”沈母冲对面的沈与庚说。
沈与庚几筷子,将碗里的饭吃完,他“啪嗒”一下,将筷子放下,“有意思吗!”说完,他抬眸看向Mandy,眼神在沈母和Mandy之间流转后,起身抓起外套,便潇洒地转身离开。
一阵汽车发动机地“嗡嗡”声,渐趋远去。
Mandy眼底闪过几秒慌乱后,又恢复正常地笑容,偏头观察沈母的反应。
有故事!
秦墨敏锐地嗅到八卦的味道。
此时,刚才的失落荡然无存,她如同瓜田里的猹,四处穿梭。
不愧是香港顶级豪门,陈年旧瓜就是多。
沈母目送沈与庚的离开,不满地对Mandy说:“这孩子,都28了,还那么冲动,竟然还冲我发脾气。”
她看向沈与卓说:“与卓,明天就把他的银行卡停掉,无法无天了!”
沈与庚一边给秦墨夹菜,一边哄着沈母说:“好,我立马给他停掉,让他回来求你们。”沈与卓只觉得沈与庚的反应过激,不过他向来喜怒无常,也就没多想。
沈母听沈与卓的话,开心不少,立马扬起笑脸,继续和Mandy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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