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漫沉默片刻,启唇:“可能吧。”
她也无数次揣测过霍枭不和她离婚的理由,唯一能勉强自圆其说的,或许是她这张脸真勾引到他了。
反正绝不可能是霍枭喜欢她,这个想法太过荒谬,如同天方夜谭。
“池漫,你不就依仗着几分姿色吗?有什么可高傲的?说到底,你不过是个破医生,家世背景根本比不上我,凭什么你能嫁给枭爷?”陈怡凝见她风轻云淡回应,心中怒火更是烧起来,怒瞪她。
“ 陈怡凝,医生这份职业怎么惹你了,让你这么诋毁?”池漫的耐心殆尽,声音骤然转冷,“我能精准掌控力度,即使在你身上留下数十道伤痕,也仅会让你感受到皮肉的疼痛,而无法伤及性命,最终只落得一个轻度伤人的名头。”
她可以忍受陈怡凝对她个人的无端侮辱,但绝不能姑息对方对她医生职业的丝毫侮蔑。
医生,这一职业如同救世主,崇高神圣,不容侵犯。
他们肩负着救死扶伤的重任,手中紧握着无数患者的生命健康,以及背后家庭的幸福与安宁。
“别忘了,你奶奶的手术是我亲手操刀完成的。”池漫冷冷补充。
如果不是她提出精湛方案,陈怡凝奶奶的身体绝不可能恢复得这么迅速。
陈怡凝的脸色倏地转为铁青,愤怒下,她猛地抓起桌上的葡萄酒,毫不迟疑地向池漫泻去,猩红的酒液瞬间将池漫洁白的长裙点缀得斑斓驳杂。
池漫被突如其来的酒液浸透,却依旧保持着冷静,轻缓地擦拭身上的酒渍。
她的父母虽然离开了她,但刻在骨子里的修养与教养,让她始终保持着冷静与理智,不允许她在众人面前失态。
而陈怡凝就像一只落败的斗鸡,僵立当场,茫然无措。
望着面前冷静自持的池漫,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是何等冲动与愚昧。
这一举动瞬间吸引周围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议论声此起彼伏。
有宾客好奇发问,目光在两人间游离探寻,“那边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被泼酒的那位,不是池漫吗?霍家太子爷的夫人。”有宾客一眼认出池漫的身份,语带惊讶。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注意?”
“不清楚,刚才陈家小姐提及,她现在已是一名医生了。”有宾客适时补充。
“嗯,应该是。”
霍枭那边刚和霍老爷子打完招呼,并告知他们,他携同池漫一起来的,忽闻不远处传来争执声。
他锋眉一皱,大步流星朝池漫所在的方向疾行。没走近前,沈淮已提前他一步行动。
他迅速脱下黑色西装外套,动作轻柔地披在池漫肩头,关切地问:“漫儿,你没事吧?”
池漫瞥见沈淮,眸中闪过错愕,“沈淮,你也来参加这场寿宴了?”
沈淮微微一笑,解释道:“嗯,本来今天晚上有点事情要处理,但被他们强行带了过来。”
这一幕落入周围宾客的眼帘,顿时激起阵阵低语与揣测。
“这是什么情况?”有宾客发出疑问。
“池漫不是霍家太子爷的太太吗?怎么和沈家二少爷这么熟络?”
“对啊,他们看起来关系匪浅啊。”另一宾客附和。
“你忘了吗?沈二少也是医生。”有人忽地提醒。
“哦,那他们难道是同事?”
“可能吧,我们又没去过医院,谁知道呢。”另一位宾客耸耸肩,表示无法确定。
宾客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但池漫和沈淮都没在意。
陈怡凝的态度就不淡定了,她眼睁睁看着池漫与沈淮略显亲昵的互动,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池漫,你还要不要脸?”她尖锐的嗓音在宴会厅内回荡,格外突兀与刺耳。
“你知不知道你是枭爷的太太,你怎么还敢堂而皇之地披着其他男人的外衣?”
“……”又来。
“陈怡凝,我衣服被你泼透了,我不应该先遮住自己吗?”她语气淡漠地嘲讽,“只有你这种沉溺在虚幻情感中的人,才会这么愚蠢地爱着一个人这么多年。”
从高一开学初,池漫就知道陈怡凝喜欢霍枭。
陈怡凝和霍枭两人算是一起长大的,如同青梅竹马,都是一个大院的。
“池漫,你简直不可理喻。”陈怡凝被她说的话气得脸色通红,她扬起手掌,想要给池漫一个教训,却被沈淮及时制止,“陈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这里不是你无理取闹的场所。”
正当场面僵持不下时,霍枭走近前来,他自然而然环住池漫的腰际,声音低沉温情,“沈二少说得对,我的夫人自然应由我来维护。”
池漫侧目,给了霍枭一个不满的眼神,冷淡吐露心声:“我要去换衣服。”
在她心中,霍枭此刻的出现略显多余,毕竟沈淮已替她解决了麻烦。
霍枭没有多言,只是淡淡颔首作答:“我带你去换。”
言罢,他与池漫的身影逐渐隐没于宾客视线外。
此刻,周遭氛围陡然微妙,宾客们面面相觑,开始低声私语,议论声四起。
“陈家小姐对霍家太子爷的痴情,恐怕早已成为港岛上流社会公开的秘密了吧?”一位身着华丽晚礼服的宾客轻言细语。
“可不是嘛,”另一位宾客附和,“想当年她追求太子爷的执着与热烈,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唉,只可惜太子爷的那颗心,从来就没有为她跳动过半分。”
蓦地,一位眼尖的宾客打破周遭静谧,他压低嗓音,语调神秘兮兮,
“不过,你们刚才可有注意到太子爷和他太太之间的亲密举动?莫非,他们两人已经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了?”
此言甫出,有人仔细回想,仍是一脸茫然:“哪有,你没看到池漫那张冷漠的脸庞吗?她分明是不想和太子爷多待片刻。”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人在高中时就是出了名的死对头,关系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现在这般亲密无间,不过是逢场作戏,做给外人看罢了。”另一位宾客适时补充,勾起他们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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