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饿了三年,能不饿?
气氛凝固片刻,霍枭移开目光,落在桌上的肉肴与清汤上。
“你明天早晨想吃什么?我让保姆提前做好。”
“三明治,牛奶。”
霍枭挑起一侧眉梢,疑惑,“能吃饱?”
池漫猝然呛一声,三明治配牛奶难道不是许多人习以为常的早餐标配吗?
她略显尴尬地回应:“……我胃口其实没那么大。”
霍枭凝着已减去大半的四肉一汤,唇瓣微启,却又默默合上,终是没吐出一字。
气流再次陷入沉寂,池漫迅速结束用餐,她站起身来,礼貌道谢:“谢谢你的晚餐,我该回去了。”
霍枭没有应答,只是静静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
翌日晨曦,几抹柔碎阳光穿透窗帘的罅隙,斑驳铺洒在地板上。
池漫轻蹙蛾眉,她从枕头下探出手,摸索到手机,屏幕亮起,显示6:50。
深吸一口气,她下床步入洗漱间,一番简单梳洗后,她挑选了一套简约白色T恤和黑色直筒裤,穿戴整齐,她走出家门。
不用亲自准备早餐,池漫心中涌起一丝不习惯的空虚,她没办法,只能默默接受并适应这一切。
抵达霍枭家门口,池漫扶了扶额角,无奈通过指纹验证,推门进去。
蓦然抬头,和一双淡漠疏离的黑瞳对上视线。
霍枭穿着一件崭新的白衬衫,仅随意扣着下摆的几粒纽扣,半眯的眼眸揉进三分慵态。
“早上好。”池漫礼貌地打招呼,目光落在餐桌上。
三明治和牛奶已提前备好,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池漫一口三明治,一口牛奶,不过短短几分钟就解决完早餐。
刚想启唇言语时,沙发上霍枭的声音抢先一步回荡:
“送你去上班。”
声线不冷不热。
“我乘坐地铁就行。”池漫不假思索地婉拒,“再不行,我可以扫共享单车去上班,不用麻烦了。”
还不用麻烦了?他还是不是她男人了?
霍枭长睫半遮住无奈眸光,弯弧的眼稍挑着几分冷,他发话,“池漫小姐和我客气什么?”
言下之意,身为丈夫送妻子上班是分内事,理所当然。
“……”池漫一时语塞,她这是客气吗?她只是不想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而已。
浅淡眉眼染着无奈,她妥协,“走叭。”
来到地下车库的幽深空间,池漫以为霍枭会亲自开车送自己去医院上班,不料司机早已在车旁恭敬地候命多时。
太子爷果然是太子爷,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车内,静谧得只能捕捉到彼此浅浅的呼吸,并没有丝毫尴尬。两人心有灵犀,各自沉浸在手机屏幕中。
须臾间,黑色布加迪稳稳驻足在医院门口前,临下车时,霍枭上挑的尾音传来:
“下班来接你。”
“随你。”
话落,池漫头也不回地走进医院。
*
霍家老宅。
主座上的老人抬手端起茶杯,浅酌一口,袅袅茶香升腾,弥漫在空气中。
“池漫她回来了?”老人的目光转向霍枭,黑浓眉沾着威严。
“嗯,爷爷。”霍枭懒懒地倚靠着椅背,头部向后仰,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当初你执意要娶她,可领完证后,她人间蒸发一样,一走就是三年。如今她回来了,开口就要求和你离婚。
而你倒好,固执地不愿放手,你就这么执着她?”老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几分不解,手中的茶杯重重落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霍枭耸搭的眼皮缓抬,他挺直身躯,声线莫名强硬自信,
“爷爷,我早就说过了,她这一辈子只能和我在一起。”
老人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真相,言辞如刀,“你以为你的执着能打动她?池漫的心意,你可曾真正了解过?你的一厢情愿,又能换来什么?”
“她会愿意的,总有一天。”霍枭的眸底溢满自信,隐着几分心酸的苦涩。
“但愿如此吧,记住,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好好待她。”老人的话语语重心长。
“那是自然。”霍枭站起身来,轻轻整理着袖口,神色郑重地回应。
*
周五黄昏时分,薄入西山的残阳敛着光没入地平线。
池漫从医院走出来时,目光瞬间落在路旁那辆熟悉的黑色布加迪上。
她身色淡淡,动作机械地拉开车门钻进去。
这一周来,她不用亲自下厨做早餐晚餐,也不用在人潮拥挤的地铁中挣扎。
这样的生活,在外人眼中或许充满着羡慕的目光,但对她来说,渐渐滋生出一丝疲惫与厌倦。
她怀念自己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怀念地铁中独有的自在和乐趣。
医院门口一辆黑色布加迪每天准时守候的事情,很快在医院内传开。
大家都纷纷议论池漫的老公到底长什么样,但始终没有人见过他的面容。
车内,静谧如常,直到霍枭的嗓音划破平静:
“今天晚上有事吗?”
池漫侧头,目光流转向他:“没有,怎么了?”
“今晚霍家设宴,他们让我带你回去。”霍枭睨着她,他抬手碰了碰她的发,须臾间又补充,“你可以拒绝。”
池漫没躲开他的手,也没应声,只是纤浓的睫毛轻扇,眸光神色淡淡地飘向窗外。
说实话,她对这个所谓的霍家家宴没有太多兴致。
霍家分支繁盛,共三房,霍枭是长房所生,上面还有一个哥哥霍烬。
家族内部每天明争暗斗,尤其是其他两房,整天为些蝇头小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她实在不愿卷入他们的的纷扰中,更不想听他们喋喋不休的争吵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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