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密码开门回家。
陈召屿走在前面,从鞋柜拿出她的拖鞋丢到她脚边,把她的粉色小熊拖鞋给她扔得一只翻着鞋底,一只歪着。
乔知夏嘁声,“欺负小熊算什么?”
“狗东西。”
陈召屿换完鞋,高大的身躯突然转身,手抵门上垂眸看她。
“狗东西不如释放下兽性,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的狗东西?”
乔知夏躲开他直视的眼神。
“……”
往下移到他的嘴唇,淡淡的粉离她只有几毫米,看上去软软的很好亲的样子。
其实去年跨年的那天晚上他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想要偷偷亲的但没敢真的亲下去。
张珺文穿着连衣裙围了挂脖围裙,手沾着结块的面疙瘩。
“虾虾,召屿你们回来啦!我们在厨房都没听见你们回来了。”
乔知夏回过神,微蹲下从他的胳膊下钻出去。
看见母亲,她鞋都没换,弯着眼睛把包扔地上,踮着脚尖乖巧地过去又抱又亲。
“妈妈,我好想你啊,mua~”
她母亲身材保持的很好,是在家也会带淡妆,用水钻发卡把头发盘脑后的贵妇。
张珺文抬着沾满面粉的手,接受女儿的亲亲和抱抱。
“哎呦,都这么大了还撒娇呢。”
“我和你爸本来打算去接你们的,但召屿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不用接,你们会一起回来。”
乔知夏鼓鼓脸颊,转头看他,“哦……召屿说的啊。”
她眯眸看他。
很可疑……
陈召屿:……
他拿着小熊拖鞋摆的手一顿。
“我担心路上堵车。”
他找补着把拖鞋摆正放到换鞋矮凳前才起身。
乔知夏:“最好是哦。”
她调侃眯眼。
乔父手拿锅铲绕过开放厨房吧台出来。
乔言成不高有点胖,没有一点架子,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煮夫,椭圆椭圆的。
“召屿,虾虾,回来啦。”
陈召屿瞥开乔知夏的视线,走到厨房。
“乔爸,我来给你打下手。”
乔言成笑得开心。
“召屿,糖醋鱼我已经做好了,你端去餐桌就行,你和虾虾都累了一周了,该多休息下。”
“没事,乔爸,我还想多和您学学做菜。”
陈召屿进厨房洗手。
乔言成听得老开心了,笑得眼角皱纹都更深了。
“好好。”
乔知夏到冰箱前,刚拉开冰箱们张珺文在外面说:“虾虾,你最近要少吃点冰的啊,到时候该肚子痛了。”
乔知夏撅嘴,“陈召屿想吃!”
张珺文进来洗手。
乔知夏转头看陈召屿,给他使眼色。
陈召屿看她一眼,转头说:“嗯,我想吃。”
夫妻两个一眼看穿了他们的小把戏。
乔言成帮腔,“让她吃吧,召屿和她一人一半。”
张珺文无奈看着他们,对乔知夏说:“你和召屿一人一半啊,别到时候肚子痛,我可不管。”
“知道啦。”她翘起嘴角,小声嘟哝,“那我要给自己多分点~”
张珺文洗完手把厨房折叠推拉门拉起来关上。
“厨房交给你们了啊,我出去追剧,《格格回宫》马上到认爹了。
乔言成宠溺地从妻子背影中回过头来。
“《格格回宫》都看了十多遍了,还没看腻呢。”
“妈妈就是念旧的人呀,不然怎么还喜欢爸爸,肯定找小鲜肉了。”
乔知夏边在冰箱抽屉里翻找边开玩笑说。
“也对哈。”乔言成也不扫兴的附和笑。
乔知夏翻来翻去没找到大杯的雪糕。
雪糕很多,整整两个抽屉都没有杯装的,全是单支的。
这怎么分啊。
她只好拿了支草莓白巧的出来,到菜板那儿撕开包装袋拿出雪糕。
左手握雪糕棍,右手拿刀准备一分为二。
陈召屿走过来开水龙头洗手,转头带水珠的手握起她左手腕把雪糕递嘴边咬了一个角。
“都是你的了。”
他若无其事转身离开。
乔知夏怔愣。
他咬了她的雪糕。
啊啊啊啊,这不是间接接吻吗?
她脸颊发烫,拿着陈召屿咬过的雪糕走出厨房冲回房间和朋友说。
一颗小虾米-【啊啊啊,他吃了一口我的雪糕。(好热)】
打包嘴角米饭-【妈呀,他是想间接接吻吧,这还不是喜欢你?】
一颗小虾米-【对吧,都快把我钓成翘嘴了。】
打包嘴角米饭-【你就按照我说的,用钥匙扣试探他。】
一颗小虾米-【欧克。】
-
饭做好了。
四人坐在圆餐桌吃饭。
张珺文给乔知夏和陈召屿夹菜,问,“你们明天再休息一天就要回校了?”
乔知夏边吃边点头,“嗯,后天正好周一嘛。”
突然想到周一有入学典礼,她要代表新生上台发言,心就开始砰砰跳有些紧张了。
她眸色悠悠暗沉下来。
“我和陈召屿要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
乔言成:“这是好事啊!我家虾虾还从来没有当过学生代表呢,诶,一上大学还冲上去了诶。”
张珺文盯丈夫一眼。
乔言成愣了下反应过来,然后给乔知夏夹了一块糖醋鱼。
“别紧张,你肯定可以的。”
乔知夏给自己打气,“嗯!”
吃完饭,乔知夏进房间了,张珺文端着茶在厨房给乔言成说:“虾虾心理阴影这件事还是怪我妈,虾虾五岁学跳舞不敢上台,她还一把把孩子给推出去说要经历锻炼,好了吧,阴影跟一辈子了。”
乔言成搓完洗碗帕,抬头叹气,“是啊,哎……”
“所以我说不和我妈来往是一件极其正确的事,你之前还埋怨我太狠心。”张珺文一说就来气,“我怀虾虾急产,她接到学校电话就把我一个人扔医院生产,究竟是我狠心还是她狠心,虾虾当时都缺氧了。”
张珺文锤胸口,乔言成给她顺着背。
“事情都过去了,别想了。”
“翻篇了,翻篇了。”
看妻子提起乔知夏外婆反应就这么激烈,他是真的不敢在她面前提知夏外婆病了的事。
-
乔知夏在房间拿着钥匙扣想了想:放在客厅太刻意,最好的地方就是放在洗衣机旁的脏衣篓。
晚上她洗完澡,端着装有洗好的内衣小盆子去阳台晾。
陈召屿每次洗完澡都会换衣服,他肯定会来洗衣机这里的。
她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钥匙扣放到脏衣篓,就简直完美。
刚这么想着,陈召屿就在她身后,清咳一声。
她做贼心虚地把还没放下去的钥匙扣握手里,一下起身面向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
陈召屿看她背着手。
“你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没,没什么。”
她紧捏手心仓惶地抬脚跑走,完全忘了自己内衣还没晾。
陈召屿把脏衣服扔进滚筒洗衣机,按了轻柔模式,转眸看见她放地上小盆里的内衣。
他愣了愣,淡蹙眉心。
又乱放内衣。
回头看她是真的没打算再回来的意思。
他无奈地去拿了两个衣架过来蹲下把小盆里的粉白格子内衣晾好起身挂到头顶的晾衣杆上。
乔知夏到客厅拍了拍胸口。
这么有心机的事一定要背着他做啊,幸好没给他看见。
她垫脚往阳台望了望,确定陈召屿应该短时间不会过来,他可能会抽杆烟才会回房间。
她改变策略,决定先去他房间找找有没有她送的钥匙扣。
看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丢了。
陈召屿的房间通常都不会锁门,她溜进他房间关上门,然后去他书桌抽屉找找。
她记得第一次给他告白的时候,他就顺手扔到书桌上了,现在如果在的话应该放抽屉的吧。
找了两个抽屉,都没有看到有小狗钥匙扣。
难道真的是扔了……
蹲下拉开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里面有两张照片。
她拿出来看。
两张照片是两对夫妻抱着自己小孩拍的照片,照片上的小孩都不是陈召屿。
这两个小男生都没陈召屿小时候长得好看。
陈召屿突然进房间,吓得乔知夏跌坐在地上,赶紧把照片放回去关上抽屉。
“你在我房间做什么?”他走过来低头看她。
乔知夏跪坐缓缓抬头,尴尬溢出嘴角。
她弯眼睛笑了下,“我来找找你有没有写发言稿。”她脑瓜子头一次转这么快,“我想抄,对,给我抄一下。”
陈召屿蹲下来,歪头勾着唇。
“你看我像有发言稿的人吗?”
乔知夏抿唇。
他确实从来都不会准备,都是现场发挥。
她站起来,“……我,以为你有。”
说完佯装镇定地去打开房间门,陈召屿从她身后过来一只手抵门背关上,转身挡她面前。
他一身黑白调的家居服,黑色裤子的抽绳垂坠着,身上有薄荷掺杂着松木的烟草香。
乔知夏抿唇,低声,“怎么了吗?”
陈召屿歪头垂眸看她,“你来我这里找礼物送给那教官吧?”
“不是,我是来抄作业的。”
她灵动抬眼。
陈召屿淡勾唇角,微俯身伸手前往她背在身后的手,把她手心里攥着钥匙扣的手拉过来。
“那你在藏什么?”
乔知夏挣脱他的手,往后退。
“我没藏。”
他过来,她高举着手躲开不让他看,退着退着,她向后倒在他床上,他也踩到她滑落在地的拖鞋扑向她。
时间像被定格。
他微弓着背,左臂抻着床,右手握着她的手腕,指甲游离线清晰干净,手指骨结根根分明。
乔知夏感觉此时的心跳像是气泡水,热热刺刺的。
她缓缓抬眸,他黑长的睫毛眨动,视线往她的嘴唇移动,缓缓的慢慢的。
以为要发生的事并没有发生。
他忽然低头像是缓了一口气,抬头时勾起一侧嘴角,带着三分痞气的笑意捏她的脸。
“笨死了,差点撞到头。”
他起身拉她坐起来,揉揉她的头发,“不逗你了。”
他转身去桌上拿烟盒,叼了一根在嘴上走出房间。
乔知夏呆愣坐在床边。
眨眨眼。
他逗她的?
“陈召屿!你个大坏蛋!”
她皱眉发泄地把攥手里的钥匙扣往前面一扔,钥匙扣滚到桌下一个小角落静静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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