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席鸩捂着眼睛,内心呐喊:“以后再随便立flag我是狗!!还有以后别那么多戏!!”
——
另一边,点阅挂断电话后,把手机放回桌上。叹了口气,盯着睡着了点点雾,心想,或许只有他睡着时才会显示出那样的安静。
正想着点阅不禁思绪一转……
碧蓝的天空中只挂着几朵稀疏的云,白色的大型欧美式建筑与水光粼粼的湖面相得益彰。
两个孩子趴在水池边,手拿着网兜正一下一下捞着水里的红鲤鱼。又一个大眼睛的小孩从草丛里跑出来,对着水池边的两个孩子眨巴着眼睛,用稚嫩的嗓音说道:“你们又在捞鲤鱼啊……”
其中一个男孩翻了个白眼,对大眼睛的女孩说:“怎么你又要告状啊。”
“嘻嘻……”大眼睛的女孩只是笑而没有回答。
另一个女孩则是冷冷的看着大眼睛,但对那个小男孩说:“别理她,我们先捞。”
虽然年纪很小,但是细看眉眼确实是像年幼时的点阅,而那个大眼睛的女孩则是曾瞳。
朋友间的嬉闹,舒适美好的环境,乍一看是令人深刻的回忆。
但点阅仍然清楚的记得那个令她谨记至今的眼神。
幼时的点阅看着小伙伴用网兜捞着水池子里的鱼,细嫩的小脸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水纹打散了她的一脸正色,这时看着到不像一个不苟言笑的小大人了。
忽然她感受到了一道不同寻常的视线正盯着她们。
点阅扭过头寻找着视线的来源,谁知一抬头视线便对上了一楼窗边的小男孩。
刹那间。点阅后背渗出冷汗,心口砰砰乱跳,俨然是怕极了。小男孩长得非常精致漂亮,五官仿佛温玉精雕细琢般。但双眼冷然,唇线向下看起来让人有些不好接触的感觉。
此时点阅身体僵住双目呆滞,显得无神。那少年的眼神被打印了无数张放在心里的各个角落,一个不小心就正对上了……
“点阅?点阅?!”小伙伴轻轻拍了拍点阅的肩膀,略带抱怨的说:“点阅你怎么走神啊,叫你捞鱼也不捞,鱼都跑了。”
凉意的水沾湿孩童的手,通过轻微的触碰,透过轻薄的衣衫渗到皮肤上。点阅这才反应过来,抓紧手里的网兜。对着小伙伴勉强一笑:“没事……我们继续吧。”
过了一会儿,再一抬头时,一楼那个身影已然不见了。
思绪到此也就停下来了。点阅回过神来,苦笑了一下,凝视着手上的那大片伤疤……
半晌,点阅才站起身来,走出了点雾的房间。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了,床上的点雾这才睁开眼睛,眼中清明一片,没有朦胧的睡意。
他坐起上来,盯着刚才点阅坐过的位置。
闭上眼,重重的叹了口气。肩部伛偻,再睁开眼时,眼中满是疲惫。两人能保持这样已是极不容易,生怕多呆久点就会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点雾几乎是自嘲的想,也许这件事永远不会过去。
窗外已是清晨,炎热的夏季,只有早晨与傍晚的风才是略带凉意的。
点雾起山拉开窗帘。阴暗的房间顷刻间就被阳光吞噬大半,一层轻薄的阳光洒在点雾的身上。他伸了伸懒腰,皱巴巴的T恤被拉起,显现出青年细瘦的腰部。
8:30。
“早晨起来打开窗,心情美美哒。”曾瞳端着一杯咖啡走在楼梯间。
点阅穿着碎花围裙,把鸡蛋煎的“滋啦,滋啦”响。刚好听见曾瞳下楼的声音,头也不扭的说道:“正好,下来吃饭。”
“好嘞!谢谢宝贝~”曾瞳笑眯眯的应道,“你真贤惠,谁娶了你真是走了几辈子狗屎运啦。”
洁白的瓷碗放在白色大理石桌面上,煎的焦香的鸡蛋与面包升起袅袅白烟。
点阅又给两人倒好牛奶,正往围裙上擦手:“别贫嘴了,快叫哥下来吃饭吧。”
曾瞳但笑不语,走向点阅双手大开,倘开怀抱:“来来来,怎么那么贤惠呢。来,哥香一个……香一个~”
点阅嫌弃的推开嘴角还有沾着牙膏沫的曾瞳:“走开,别逼我动手啊。”
点雾一来就看到两人推推搡搡的场景。一个用手奋力的抱住自己的妹妹,另一个则面色微红的反抗。
点雾:…………
推推搡搡的两人很快的注意到了站在楼梯口的点雾。
三目相对。
“别老骚扰她,吃你的饭。”点雾道。“我哪叫骚扰?我分明是给予她积极的情绪价值。”
整个客厅很安静几乎只有筷子轻撞在瓷碗间发出的细微响声。点阅边给点雾盛一碗清粥边漫不经心的开口:“昨晚席先生给你打了个电话。”
盛好的粥轻放到点雾的面前,极快的看了他一眼。点雾像是完全没发现似的拿着勺子搅动着碗里雪白浓稠的清粥:“嗯,他说了什么?”
闻言,一向少有表情的点阅露出来一丝苦恼的神情,“他……我也不太清楚。他一直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他最后说让你醒后打个电话给他。”点阅说完,接着放下碗筷起身拿走沙发上的几件点雾的衣服打算拿去熨洗一下。
点雾面色恝置,“别洗了,先吃饭吧”接着拿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看,又放下。嘴角不自觉的抽动。
一旁观察的曾瞳嘴里含着勺子,心想,他心情不错?就因为挂了那警察的电话?!
曾瞳觉得也不是不可能,反正她不太看的惯席鸩。不知道为什么,没什么依据,全凭自己的自觉。来自一个单细胞生物敏锐的自觉。
吃完早饭点雾和曾瞳就葛优瘫在沙发上。只有点阅总在时不时的忙碌着什么。
无事可干时他们一家就都是如此,看似活的颓废,实则活的废物。
——
车水马龙的大城市,街上都是各式各样的人们。此时已接进饭点,各种小吃摊与饭店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到处都弥漫着饭菜香味。
可惜总有些人的心情不太美妙,席鸩就是其中的一个。
当席鸩第十八次翻看手机怀疑自己开了飞机模式不然为什么一直接不到那个人发的消息。他从早晨起就一直眼巴巴的等待点雾的一个电话,一个解释。
终于,席鸩第二十八次确认手机没有开飞机模式后打算给点雾打个电话。
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山。
话是这么说,却在要按下号码的时候又犹豫不决。凭什么总是我给他打电话要解释,像个娘们一样,凭什么不是他给我打电话!可是现在这样不也像个娘们吗?!
席鸩纠结的快疯了。
就在他第不知道几百次快按下号码时,手机铃声就在这时响了。
席鸩大喜过望,拿过一看又立刻大失所望。
只见通话页面上显示来者是——江副局。
那一瞬间席鸩体会到了什么叫大喜大悲,人生嘛,难免起起落落落落落落。席鸩安慰着自己。
“喂,江副局。”
对面传来有些粗犷的声音:
“席鸩啊,没事。我就是来问问你们那个案子的进度怎么样了?”
闻言,席鸩瞬间蔫了吧唧的:“……至今为止没有找到嫌疑人。”
“哈哈哈,没事。”对方也不太在意,爽朗一笑“小子,人生就是这样,只有经历磨难才能在逆境中成长;只有经历挫折,才能够浴火重生。嗐,时间过的真快啊,想当年我和老赵那可是……”
眼看对方又发起了十万字的长篇大论,席鸩嘴角抽搐的打断:“好好好,我知道了。江副局,有什么事么?”
“哦,差点忘了。那个案子啊上面的人催得紧,派下来了一个犯罪顾问。今天下午两点左右到,记得回局里迎接一下啊……”
电话挂断后席鸩陷入了沉思,犯罪顾问?多新鲜呢他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什么犯罪顾问。半响才拿过张物生几人的资料。
安静了没几秒,办公室的门又双叒叕被撞开来了!
席鸩青筋暴起,心里几十句mmp。
“席队,找到了!”罗理探出头“邓南上本地A大,平时最亲近的一个朋友——何秋!但根据她的舍友所说,她已经失踪两三天了!”
席鸩闻言猛地起身,一手拿过外套:“走,再去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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