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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南为什么要考到洺海市呢?明明洺海离潮市不算近。”席鸩呢喃道。柔和的阳光贴着点雾的脸,在车窗上映出了隐约的轮廓。他对席鸩嗤笑一声:“傻了吧你。”
席鸩:???咋骂人呢?
点雾:“不用管邓南为什么来到这里,或许她来这里的念头只是来自一个时间段,一个新闻,一个瞬间。”接着斜了他一眼“不要过多去在意一些早已藏匿于时间的答案。”
矜贵的声音上下连成一条细线,一个一个地跳跃在席鸩的心鼓间,播放出时而低沉,时而高昂的声音,好像仅仅只是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言语更能搅乱席鸩的心神……
我这是怎么了?!席鸩心想。
这种陌生的状态使得席鸩有点难受。
“你怎么了?”声音在耳边响起,一点特殊的味道如钩子般牵住了席鸩的灵魂,那张令他心驰神荡的面容猛然放大,从未离得这样近,从未嗅的这样清。
“啊!没,没什么!”席鸩猛然反应过来“啊,对了,这个就真的没用吗?”
点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溘然拉开距离,愀然作色:“你怎么这么笨呢。”语气不重,像带了点娇嗔。
席鸩猛的打了个颤,受不了了!他只是我的兄弟,我怎么能对他抱有那样的想法呢?!我真是太卑鄙,无耻,下作了!
他微微弯下腰,翘起腿,做沉思状,实则是为了掩饰腿间的尴尬。
见他思考,点雾轻笑一声,道:“如果要调查这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0。时间太过久远,而且……”他凝视着窗外的一盆青翠的吊兰,轻声:“而且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调查这件事情。”
席鸩欲想张口,但又无话可说,不得不承认点雾这番话说的没有一丝差错。
“我有预感。”点雾露出清晰漆黑的眼眸“凶手还会继续行凶,且时间不会隔得很远。”
凶手会带着行凶?!他怎么知道?他高兴时到底什么关系?!席鸩心里没什么底。
点雾仿佛看懂了他在想什么似的,目光揶揄,笑道:“你放心吧,我和凶手的关系只有敌人这一栏。”
“…………”席鸩被他的笑迷了眼。像娇嫩的花瓣随风漂浮摇曳,落到睫毛中,遮住了眉间的颜色,唯留余唇角那一抹甜蜜。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
点雾:“这个人可能跟踪过我……或者跟我接触过。”
猛烈的钟声在席鸩耳边响起,如果凶手跟踪过点雾,那么只要点雾出现在监控之下,凶手就不可能逃开。
“你知道我在邓南的房子里找到什么吗?”点雾问。
席鸩摇摇头。点雾在那个房子里停留时间最长的就是那个摆在化妆台上的盒子。怎么他在这个盒子里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这个盒子席鸩也看过。里面装的无非就是一些小女生的小玩意儿。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点雾摩挲着下巴:“我在盒子里找到了两对耳饰。”
这下席鸩更疑惑了。他问:“女孩子有两对耳饰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点雾伸出食指,晃了晃“你可以仔细观察,其实盒子里不只有耳饰还有另一个东西——一只未拆封的口红。”
席鸩还是想不明白,一只未拆封的口红怎么了?这代表着什么?
点雾继续道:“那次口红是2021年的新款,Mist rose 的一只新口红——单枝玫瑰。价格大概在当时有520元左右。”
电光火石之间,席鸩抓住一线,正欲张口,谁知点雾先打断他,“邓南的被子为深蓝,米白色格子款,其中棉含量比普通的被子低了5%左右。梳妆台上的盒子是塑料盒,很廉价,主色为灰白相间,盒面与盒侧没有任何贴图痕迹。
鹅盒内那两对耳饰是Cload rost 的2020的旧款经典款——洁白玫瑰。白瓣欲开未,金镶瓣边,为耳夹,一对大约卖58~108左右。而另一队则是Mysterious grena的2020年经典款——琉月。金贝上贴水钻,下装两条细,分别为星与月。”
说着,点雾指了指照片里的梳妆台,“桌上有塑料盒共分4层,第一二层装有口红,面霜数量多且颜色乱;三四层数量少,且颜色统一与上两层不予相同。”
点雾靠在坐背上:“以上种种显示的邓南可能与另一个女性有过长久的合租。”
“…………”席鸩怔住,他怎么知道那么多卖女孩子饰品的品牌?!
突然福至心灵,席鸩悟了。
他调侃的看着点雾,哦~我知道了~
点雾与席鸩的目光刹然对上。看着席鸩一脸猥琐的模样。点雾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猛然想到什么,急忙开口解释:“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误会。我只是有一个朋友,她……”
“我懂!”席鸩一脸我懂你的表情打断点雾“我都懂,我理解你。”
看席鸩这样子点雾就知道他肯定先入为主了,你懂个屁,你理解个毛线啊!
嗯……无中生友嘛,我知道。席鸩点了点头。
“那么依你的意思是有另一个女生和她一起住喽。”席鸩拿出烟也不抽,就在手里飞速把玩,“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在现场找到第二个呢人的指纹与毛发啊。”
“…………”点雾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说:“唔……就是说有没有可能……另一个人是与她一起失踪的何秋呢?”
席鸩沉思:“嗯,有这个可能。但至今为止也没有有利的线索能证明和何秋与邓南是一起失踪的,且何秋与邓南同居在一起。”
突然福至心灵,席鸩倏然抬头:“你的意思是,凶手清理过现场,有可能是个惯犯?”
“嗯。”点雾点点头“很有可能,但也不完全一定是个惯犯。就像我想的,就是杀完人后另一伙人来清理现场。或,”点雾。食指伸到鼻尖上,沉着眸道“或者不需要那么麻烦,凶手正做案,另一伙人就已经在处理现场了。”
席鸩大喜,这可算个大发现的哪!
他飞速的掏出电话,喝道:“罗理,马上去调长春街周围十字路口的监控,大约2~3人行为诡异的……”
“三人中还必须有个高大的男人。”点雾补充道。席鸩一顿,继续道:“对!听你点顾问的。”
点雾的食指在尸检报告上敲了敲:“我刚看了尸检报告,死者致命伤在胸口,依伤口判断,凶器是一把长约为22厘米宽约为3.5厘米左右的水果刀。除此之外嘴角两端被大力撕扯开没有用刀具割伤痕迹,手脚被掰断。砍断本身就含有这惩戒的意味,所以要从邓楠与何秋的社会人际关系查起。”
席鸩认同地点点头,点雾说的这些他们自然也知道。
“还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
席鸩痛苦道。
“唯有一个……”席鸩幽幽的竖起一根食指“不过可信度不太大,据她们同学反映,她们两个可能是对情侣。”
闻言,点雾愣住了。
怎么?他接受不了?!席鸩心道。
点雾喃喃道:“这就解释的通了……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他猛的起身,对着席鸩激动地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单支玫瑰,耳环,口红,这条线索连成一线。
“你是说……”席鸩疑惑地看着点雾。
“没错,她俩是一对儿情侣,邓南的被子之所以比普通的被子棉含量少,是因为买了廉价品,为什么买廉价品?因为没钱,而为什么没钱?是因为邓南买了那只单支玫瑰送给何秋,价格是520。单只玫瑰520……”点雾眯起眼睛“是了,是了。这么简单,我居然没想到。”
“那……这也解释不通啊,既然两人都是情侣了对凶手而言也没威胁了啊,凶手为什么要杀她们俩,况且还要用惩戒的手段。”席鸩提出问题后认真的看着点雾。
而点雾则是用那句千古名言回绝了他:
“看我干嘛?我脸上有答案吗?”
席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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