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弦点燃灯,问他,“哪方面”
渡也抬头,他扬起一个笑,“若是你与天道比一场,孰胜孰负?”
“我”
渡也了然般点点头,他眸中有些空,“那……有几成把握?”
星弦垂眸看他,“十成”
“十成啊……”
渡也紧了紧手,他问:“那你,能不能帮我杀了天道啊。”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得起。”
他抬手解开腰带,“只要你能替我报仇,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若是这个人能够替他解决天道,他不介意做这个人的禁、脔。
相较于天道的追杀,这个人对他下不去狠手,更会对他心软。
所求的,也不过是这具身体罢了。
独孤孟然出事,让他明白了一件被忽略了很久的事。
与天道对抗,那是在与天对抗,区区蝼蚁,又怎能胜得了天?
这么多年来,他不得不承认,他对付不了。能求的,只有面前一个星弦。
他只能像个弱者,像个败者去乞求强者的怜悯抑或是同情。
反正为了活着,他早已没了自尊,如今付出一具身子又何妨?
渡也的恳求在星弦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
他将自己的感情暴露出来,本就是为了让这个人明白,自己所求所爱不过他这个人,渡也那般聪明,自然会以此为筹码要挟他对抗天道,将他抓在手中,钓着他。
就如同星弦所说,只要他想,他会有永恒的利用价值。
自然,也会有无数的机会让渡也爱上自己。
可这个人似乎并不是这般想的,渡也似乎将身体当成了和自己交易的筹码。他将自己摆在低位,以此祈求自己的帮助。
明明目的已经达到,星弦心中却隐约有些烦躁,这种烦躁在被人带上床榻后达到了顶峰。
他攥住了正要解开他衣襟的手,出声警告:“渡也”
渡也缩进了他的怀里,“可以吗”
他垂了眼,便是厚颜无耻的渡也此时也极为羞赧,捏紧了星弦衣襟“我……会好好表现的。”
星弦气息不稳,被渡也抓住机会一口咬上了喉颈间,被捏住命脉的感觉极为不适,星弦摁住他的脑袋,哑声道:“放开”
怀里的人支支吾吾,“你不同意我就不放。”
星弦不打算挑战自己的自制力,秒投降,“同意了,放开。”
怀里的人似乎愣住了,“你……就这样同意了?”
“嗯”
“帮我杀了天道?”
星弦顿了顿,“嗯”
渡也眸中不解,“你什么都不要?”
渡也不清楚星弦不能使用力量的限制是什么,可猜测来也不会很轻松,这个人就这样同意了?
星弦没有再答,只将被褥盖在人脑袋上,“睡觉”
渡也挣扎了片刻,还是没有挣扎过星弦的力气,他只得泄气乖乖窝在被子里。
不过一会,抱住他的人便放开了他。
渡也扒拉着人的手,在得到自己想要后极为乖巧,甚至于主动凑到人怀里,“你……”
他话语未尽眼眸瞪圆,他身子瞬间僵硬,犹豫片刻,他问:“真、真不要吗?”
星弦没搭理他,只将他拎出了怀里。
渡也有一个问题:“星弦,你是男人吗?”
他所认识的人中,从没有一个能有星弦一半能忍,甚至于面上丝毫不曾显露。
星弦睁眼,莫名的,“我以为,没人比你更了解。”
渡也:“……”
话是这么说……但、但,“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忍着?
明明他都同意了
渡也不明白
星弦却是没有再看他,起身便打算离开。
至于去哪,渡也并不知晓。
他想了又想,还是将人拉住,他动作极为迅速的将人按在床榻之上,另一只手则是乱七八糟地扯着人的衣物。
摁住他的人笑意盈盈在他耳畔轻声道:“可是哥哥”
“我想要”
星弦被摁在床头,长发散乱,点点星色自发尾亮起。
依照他的身手躲过去并不是难事,可他不知怎么的,完全不曾躲避。
星弦眸色沉沉,下一瞬略微荼蘼的气息传来,一口咬在他喉间。
星弦瞳孔骤凝出星光,他喉结微滚,掐住人的下巴,迎了上去。
这个人……对他来说,当真是有致命的影响力。
房中蜡烛熄灭,红艳艳的衣衫铺了一地。
天边,漫天的星色盛亮,隐隐连成了一片星河。
些微的星光自窗棂透出,映照出昏暗房中的情形。
只见一人被半抱在怀中,脊背隐约颤抖。
男人星蓝的发尾在夜中散发着星蓝荧光,极为迤逦。
星光在他的发尾中流淌,逐渐汇成一片片星海。
便是在这样事上都不见得星弦有什么大动作,就连喘息也抑制得极好,只有不属于他的,些许破碎的声响。
良久,星色中,星弦抬起他的下巴,他声音此时听来极为低哑,“……撩拨我很好玩?”
渡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却是能够看见那人散着星光的眼眸,他额上汗渗渗,抖着声摇头,“不、不……不好玩,唔……”
星弦早已不是第一次被这人靠近了,可数下来,他拒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不论这人示弱也好,诱惑也罢,他从未逃脱过一次。
从这时起,星弦才猛地反应过来。
他似乎是栽了。
栽得彻底。
天边流星闪烁,似有什么东西隐匿其中。
星弦扫过一眼,不再过多关注,只将人放进被褥中,垂着眸,指尖捏住袖扣默不作声的扣上。
渡也有些累,见他动作一时间有些无语,这人到底是什么怪癖?
这种时候不应该好好温情一番?
睡完就不认人?
撑起身,渡也靠坐床头扒拉着星弦的衣襟,星弦系紧拉起他就暗戳戳的解开。
就算是这样,星弦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渡也觉得无趣,摇了摇他的手腕,“哥哥”
星弦动作微顿,抬眸看他。
小狐狸笑得明艳,说出的话却让星弦眸色一沉。
他问:“只有一次吗?”
星弦莫名的,第一次有了不符合自己身份的想法,
就是一次都在软声求他了还想要几次?
星弦收回这莫名其妙的想法,将被子给他捂上,动作少见温柔,“早些睡”
渡也:“……”
他捂在被子里,闷声嘀咕,“天赋异禀,人却不行啊。”
星弦沉默片刻,抬手在他脑袋上轻敲。
渡也眼眸半眯,一股困倦袭来,毫无防备的睡了过去。
星域的药对于修真界的人来说还算是管用的。
那人面庞半隐在被褥中,看起来格外无害。
星弦看了片刻,身旁的银惑骤然出鞘,长剑染星光,他毫不留情地将剑锋对准了自己。
*
不知过了多久,星弦起身,他星色的眼眸再不掩饰变化,一时间就连手中银惑长剑之上的星光都在夜色中若影若现。
那只紧攥银惑的手满是鲜血,星弦神色似有些许疲倦,他紧了紧被血色染红的银惑,抬眸看向了天空。
以他破碎的屏障星珠对抗天道,是天道先死还是他率先被流放宇宙是个未知数。
可不论是哪个结局,他终要回归星域,从星域再次开辟一条前往崩坏世界的路不知道需要多久。
而如今,渡也的信任不过四十九,甚至不到五十,他对他,算不上信任,更谈不上爱。
星弦不知晓渡也是如何打算的,但他既已经将这个人纳入自己的领域之内,便不会允许他离开。
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系统提示:屏障星珠随碎裂程度:【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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