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百伯出事时，赫尔里斯心跳停了几拍。
他赶到医院，这人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双眼紧闭，嘴角还留有褐色的血痕。
他冷声问乌尔，人怎么样了。
乌尔说:“他没什么大问题。你知道他的身体比较特殊，如果是一般人被这么炸飞出去，会死的，并且会死得很惨。”
赫尔里斯非常不喜死这样的字眼，“既然他没大事，你就不要把死这个字放在嘴边。”
“好的。”乌尔欲言又止，“不过，还有一件事……”
赫尔里斯蹙眉:“说。”
乌尔看了一眼百伯，又捏了下手里的文件夹，“没事，你自己会发现的。”
乌尔走之后，赫尔里斯把棉签沾湿，轻轻擦掉了嘴角的褐色血痕。这时，百伯的嘴轻微长了一下，他看到了门牙的位置黑洞洞的，手指把上唇瓣往上推了一下，门牙的位置只剩两颗结痂的血洞。
赫尔里斯算是在病房住下了，乌尔过来劝他可以回去等，人醒了会立刻通知他。
赫尔里斯很难心平气和，“他牙没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乌尔摊摊手，“告诉你有什么用呢，牙已经没了。”
赫尔里斯:“那你应该告诉我，我是他的丈夫，他的一切事情我都由知晓的权利。”
乌尔:“……”
他从病房出来，碰上来送换洗衣服的李凯，立刻拉着李凯吐槽:“刚才，你知道你的上司对我说什么吗？”
他给李凯学了刚才赫尔里斯说过的话。
李凯无奈地笑了一下，感慨:“这话你说出来可真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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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病床上的人，絮絮叨叨的说想要水，赫尔里斯便给他拿棉签沾了嘴唇。
百伯身体非常不安的颤动着，赫尔里斯只好坐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
这手比原先粗糙，，指腹处还有不少伤口，指甲与肉交界的地方还长了倒刺。
握着这样一双手，那张憔悴的面容，以及仪器上起起伏伏的心电图，平稳的心跳。
赫尔里斯实在是生不起气，反倒是生出一些庆幸来。
百伯还活着，有呼吸，有心跳，手有温度。
他还这么年轻，没想过什么福，反倒是吃了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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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里，百伯中间很短暂地醒了一下，赫尔里斯对视了片刻，再次陷入昏睡中。
最终赫尔里斯因为工作不得不离开。
再离开的日子里，百伯房间的影像都被拍摄下来发送给了他。
他短暂的休息时间都会打开视频看一遍又一遍。
人醒以后，一直也没有联系自己。
赫尔里斯忙完卸任的事情，准备去末位星考察，在李凯的建议下带上了百伯。
只不过这人可能是摔坏了脑子
大晚上不是跑来找他一起休息，而是询问两人是以什么身份去末位星。
赫尔里斯反问他，不料对方说了句你的同事。
这让赫尔里斯很无语。
紧接着又说，自己不会抱有其他感情，这是破坏合约的行为。
赫尔里斯被他这些说辞弄得很烦躁，于是用嘴唇去堵这人的嘴。
在亲下去以前，他再次确认，这个方法是让百伯闭嘴的最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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