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里斯沉着脸，像拎雕塑一样的姿势，把虚弱软塌的男孩精准的抛给人群中的秘书。
秘书狼狈接下，这团有点软有点热的人，煮熟的面条一样软踏踏地靠着他。
他要死了。
社会性死亡的那种。
没想过自己一个人群中的半吃瓜分子，会接过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他只想静静吃点上司的瓜……
果然，瓜还是不能乱吃，打工人内心飙泪。
还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秘书顶着周围强烈的目光兢兢业业把人扛起来，肚子顶着肩膀，依旧是很轻。
这么瘦，怎么上战场啊？这么瘦举得动武器吗？事实证明对方举得动，准头还很好，成绩非常亮眼，这样的数据是真实的吗？
身后是几个交流的军校中层和高层，目送着二人离开。
他们跟上吗？
本来是要送人到飞行器前的，现在不送了。
没必要送了。
.
秘书扛麻袋一样把人扛到飞行器前，在放哪里时犯难。
放座位上，上将不高兴怎么办？上将有洁癖，这男孩浑身脏兮兮的。
上将还不喜欢陌生人靠近，之前有个变态粉冲向上将，被无情摔飞。
最终，秘书把人放地上了。
放完和赫尔里斯对视 ，对方眼里似有不悦闪过，他礼貌地微笑把破破烂烂的男孩捡起来放到座椅上。好在座椅够宽，横躺着也碰不到上将的身躯。
“谁让你把他带过来的?”赫尔里斯眉毛微蹙。
秘书在此刻精分成了两个人，一个是站在上将面前保持职业微笑的专业人士。
另一个是专业人士身后穿着恶魔衣服戴着恶魔犄角的鬼怪。
恶魔大喊:“你这人可太难伺候了!把人丢给我也不说怎么办!扛过来又质问!”
秘书挂着职业微笑:“那我联系一下军校的医务室把他拉走吧。”话落松开手拿起终端。
身旁的男孩浑身是伤，赫尔里斯沉默三秒:“不必了。”
.
秘书兢兢业业地汇报:“上将，目前胡博士的实验室人员都控制住了，预计半个小时后能够到联邦警部的询问室。”
赫尔里斯点头:“举报人的信息保密工作做好。”
秘书:“是。”
赫尔里斯:“实验体的身份有没有锁定?”
秘书:“目前还没有有效进展，但通过目前的各项情报数据来看，能够锁定的是目标在中央军校的新生内部。”
赫尔里斯:“继续查，撬开胡博士嘴，让他自己讲。”
腿上突然一重，男孩半个身子压在了他的腿上，，那热度透过裤子的面料传导，至血液，至心脏，同无色无味的毒药一般，砰砰砰砰砰心脏极速跳动
飞行器后排的挡板上升，阻隔了前面人的视线。
“好香……好舒服”男孩小兽一般低吼着，额头冒汗，微红的脸颊不断蹭着面料。
赫尔里斯喉结动了动，抓住胳膊把人提起，男孩像一只巨大漂亮布偶猫，被抓着前爪，眼睛无神，眼下一抹艳红。
百伯难受极了，心脏好像炸了一样，失重一般，脑袋像被油膜包起来，眼前雾蒙蒙的似乎有个人影，鼻尖是浓烈到泡在茉莉花海的香味相伴而来的是甜味。
那味道……好近……好想触碰。
胳膊似乎被什么……钳制住了……
百伯挣脱半晌，挣开了，倒在了软硬刚好的东西上。
赫尔里斯望着怀里的人，目光是令人难以理解的复杂，男孩抬起头，漂亮的眸子水汪汪白皙的手使劲钻他的外套。
两人之间距离不断拉进，呼吸碰撞在一起。
百伯鼻腔内充斥这浓烈的甜与花香……血液沸腾无比，如沸水一般撞击皮肉，喷涌而出。
双唇贴上一处柔软，前牙轻轻啃食，越啃越用力，含住那片柔软，用力咬，舌尖弥漫一阵腥甜。
赫尔里斯鼻息混乱，手掌包住温度过高的脖颈，把咬人的小兽拽开，冰冷无温度的绿眸打量着眼前人。如同一头不怒自威的雄狮，打量身前体量很小的猫咪。一嘴下去，猫咪便能头身分离。
“再闹丢你下去。”语气恶劣，没了往日的冷静和从容。
话似乎有魔力，男孩靠趴在怀里不动了，呼吸呼哧呼哧，如同没安全感的小兽，时不时蹭来蹭去。
赫尔里斯轻触下唇。
唇边得刺痛，时断时续，叫嚣着，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一个没有思考能力的人做出突破常理突破正常边界的行为。
不阻止，反倒纵容。
此举是突破界限。
树枝垂着饱满的艳红色果实，风一吹，果实脱离枝杈，砸向地面。
接触地面的那一刻，皮开肉绽 ，汁水炸开。
满目惨状 。
裂开干瘪的果子还能回到树枝吗？
回到了树上，也是另类的坏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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