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许忆房子,两位保姆从里迎出来,恭恭敬敬地低声问候许忆。许忆朝她们摆摆手,转身去打开后备箱,把白霖随意收拾的几件衣物拿出来。
他一手拿着行李一手往白霖伸去,握住他的手心一起上楼。
待他们走远,两位保姆才悄悄问司机大哥,那位肤白貌美身材修长的小美人是谁?
“难不成是少爷的小情儿?”
“嘘嘘!小点声。”
许忆生活规律,平时上下班都住这里,从来没有带过情人回家过夜,在外留宿也是极少。
主人的生活不应被下人说三道四。可两人实在太好奇了,少爷一出院就把人领回家,莫不是过命的交情?
司机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也是今天才被告知那个长相极佳的男人的少爷的伴侣。
他只能含糊道:“别瞎胡说,那位也是你们的主人,少爷的omega爱人。”
“啊?!居然是他。”两人捂嘴小声惊呼。
几乎整个海氏都在一年前得知许氏独子结婚这一劲爆信息。而新婚妻子的身份,却十分神秘无人知晓。
有人说,许忆厌倦了上流的联姻追问,为了逃避这一烦心事干脆放出假消息,让所有人死了这条心。也有人说,许忆的结婚对象是一位权贵的独子。可惜长相丑陋能力不足,不能出面联谊的同时在处理工作上一塌糊涂。就这样的人许忆拿不出手带不出来,干脆金屋藏陋不让他出去抛头露面。
不管原因如何,未能被满足的窥探欲激得大伙抓心挠肝。恐怕除了主宅的老人,没人这位神秘的许太太。
如今许忆终于把人带回他自己的房子来,怕不是要向公众公开。
保姆们对视交换眼神就各自忙活去了。在许忆没有明说之前,她们是绝对不可能把消息泄露出去。
白霖任由他把自己牵上楼,眼看着许忆要把他的行李打开放进衣柜里,白霖赶紧伸手按住他的手背。
“别别别,我自己来吧。”开什么玩笑,他的贴身衣物怎么能经过他人之手。
“好。”
许忆起身打开衣柜翻了好一会:“全是我的衣服。”
废话……
“哈哈,终于不是冰冷冷的病号服了,还是居家服看着安心对吧。忙活这一天,你赶紧去洗澡吧。”白霖在等一个机会。
“一起吧。”许忆又俯身下去想把行李打开。
白霖在沉思。
眼前这个男人完完全全把他当成爱侣,对如此过界的举动毫不在意,敢情这吃喝拉撒都要人陪着是不?在我的设定里,咱俩可是分开小半年,关系还没新婚那样如胶似漆,别以为你是病号就能占我便宜。真不知道许少爷是怎么想的。
“我们之前那事还没算好账呢,再说你现在面对我就像一个完全的陌生人一样。我因为这事膈应你,现在你对我如陌生人,别提有多尴尬了。”白霖眯起眼眸低声斥训。
他不知道的是,omega这副娇嗔的模样,好似分开许久、小别胜新婚羞涩放不开的娇妻软软地向他撒娇。许忆的喉口有些发紧,“可是我身上的伤还没好,我不方便。”
“那你熬到伤好了再洗澡。”我帮你洗澡,做梦去吧。
“不要。”
“就算你臭烘烘的,我也不会嫌弃的。”白霖看上去善解人意地用手背擦擦他的脸。
许忆即刻乖乖地翻出衣服进入浴室。
趁他洗澡这会儿功夫,白霖一溜烟跑出去挨个把二楼剩下的房门打开。他可不想和许忆睡着一张床上。
可惜的是,二楼除了一间书房有活人生活的痕迹,剩余的客房并没有床铺。由此白霖也知道,这个房子平时只有许忆在住。
他灰心丧气地回到主卧,恰好这时许忆打开浴室门,热气腾腾的雾气冲散贴着他而来。
许忆一看地上的行李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又去把行李打开。
白霖一看,遭了。完全把这码事忘记了。现在想阻止也来不及,只能忍着羞涩让他把衣服挂上去。
算了算了,男子汉大丈夫,看就看了吧,两个大男人的内裤有什么好害羞的。
心理建设好,白霖就被喊过去洗澡。
许忆整理完还在翻箱倒柜,白霖迅速拿了条自己的内裤揉成一团攥在手心包住。
眼看着白霖就要进浴室,许忆一手把他抓住,抓到了那只拿内裤的手,白霖一激灵给他甩开。
他果然做不到厚着脸皮让许忆和他亲密接触,即使他再帅也不行。脸颊蹭的一下子烧起来,心房咚咚咚直跳。
“又怎么了。”表面镇定,内里缓慢深呼吸平复心绪。
“你的睡衣呢,浴袍也找不到。”手被甩开的那一刻他还是有点小伤心的,明明他都洗澡了。
完了,一对新婚夫妻即使吵架分离,也不至于分居后没有一点生活痕迹甚至连睡衣都拿走。倒像是他这个人从来没有在这间房子出现过。
白霖紧紧盯着他,现下没有借口一直在沉默。
许忆一皱眉又有点着急,语速略快:“难道是我当时太气人,我们已经到了离婚的地步,所以你一生气就把所有有关你的东西全都带走了?”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既然许忆先低头,那他就顺着台阶下吧,他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法子了。
“你想起来了?”
“没有,真是那样的话我也太罪不可赦了。”许忆委屈。
白霖哪肯放过这个添油加醋的机会,他淡然一笑:“没有全都带走。”
许忆呆呆注视。
“是我回家一趟把东西全部烧毁,以此发泄我的怒火。”淡樱色嘴唇一张一合尽是打击许忆的话语。
白霖心里偷笑,感谢许忆自个儿送来的台本,这下正好坐实他俩失忆前如履薄冰的关系。
许忆倒吸一口冷气,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发生争执,他是怎么把人惹毛,他是怎么不顾一切让白霖一个人独居的。他想不通,也不敢开口让白霖复述,怕再惹起伤心事,老婆一下子又跑了。
“我…”
看他一副被欺骗还在苦恼反思的小可怜样,白霖挥挥手斩断他的烦恼:“好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时间会冲淡一切,我已经没当初的怒意了。一切等你记起来再算账,好吗?”
“嗯嗯,好,老婆,我对不起你。”时间不会让伤痛恢复如初,就已经发生的事情,许忆恨不得切腹自尽以此谢罪。他竟然让乖乖老婆受了这么大的憋屈。
白霖转身进浴室,他才懒得解释发生了什么,因为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还找不到理由掩盖着弥天大谎。等许忆恢复记忆,他肯定会原谅自己善意的谎言。
二人今晚避免不了同床共枕,说实话白霖十分反感和他人亲密接触,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躺一起。
一张大床间隔了道银河。
白霖尽力远离许忆,许忆则是不敢靠过去。
他心里除了不适应外还紧张,一直以来独来独往,不知道自己睡相如何,生怕睡着后吵到许忆。在床上轻轻地辗转半夜仍无眠。
旁边的许忆在黑夜里條地发出气音:“头好疼。”
“那怎么办。”白霖回以气音。
“吵醒你了吗?对不起。”
“没睡,我问你怎么办,医生给你开药没。”
“不用药,是自行恢复正常的症状。现在不疼了。”
白霖没说话了,在只有两人的房间里,他们好像住集体宿舍似的在说悄悄话。
“你失眠了吗,我放点信息素给你。”许忆在被子里的手窸窸窣窣摸到耳垂的耳钉上,一会儿,一股低浓度信息素扩散在被窝里,缓慢染上白霖。
伴侣的信息素具有安抚作用,许忆这么做没错,可问题是他两并没有互相标记,高阶alph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只有压迫。
但白霖还是把自己的抑制器打开一小点,瞬间感受到身旁alpha的气息。没想到这么高冷的男人,信息素还挺温和的。
许忆漆黑眼瞳藏着黑夜中,在闭眼前盯着白霖的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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