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盼着二爷回来不会怪她,孟禾鸢愁绪的低了眉眼,如姣花照水般含情目微微颤动。
二爷,西府长孙颜韶桉,巡行已有三月,他如今位至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年少有为,才华横溢,人也周正俊朗,至少待她相敬如宾。
午时而至,孟禾鸢草草用了些饭便叫人备了竹篮子,打算去百晖院摘些花。
上一旬下了场雪,时至今日还未消散全,尤其是各处缝隙里,孟禾鸢与春缇和另外两个侍婢挎了篮子往东府而去,虽然分府而居,但两府人并未不相往来。
百晖园内花景极盛,日光破开云雾撒在了这一片,让人身上暖意融融,空中飘散着淡淡的芳香。
“别仅着茶花摘,各类大差不差的都来些,没得都摘净了叫人说闲话。”孟禾鸢嗓音柔柔,细腻的手掌探出,花瓣都逊色了几分。
这百晖园本就不只让贵人们观赏,东府的姑娘们格外喜爱摘些花瓣,做些寇丹和沐浴用。
午后热意上涌,露珠蒸腾成了烟水汽,笼罩在她的面庞,她一心摘着花瓣,花园处的凉亭内一白袍男子手执书卷,淡然翻看。
孟禾鸢识得他,是东府嫡长孙颜韶筠,也是颜府的大爷,她得唤一声“兄长”。一身月白广袖玉兰缠枝长袍,骨清神俊,高山仰止,墨发半散,长长马尾扎在头顶,玉冠束之,一双桃花眼不笑似笑,神情却淡漠冷然。
素闻颜韶筠虽是一副冷面,却在府上颇受好评,年纪不过弱冠便拙迁为刑部侍郎,日后大约也是要接替他父亲颜阁老的担子。
她想着,既然来了,装作看不见总归是不大礼貌的,略一沉吟便上前去打招呼,石桌上煮着一炉热茶,茶香袅袅间,颜韶筠听到了一轻巧的步伐。
他抬眸望去,入目便是一张熟悉的面容。
“兄长安好,方才我在花园内摘花,碰巧遇上兄长,便来打一声招呼。”孟禾鸢不疾不徐的行礼,娇柔嗓音如春风拂面。
颜韶筠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孟禾鸢不打算自找没趣,便也寒暄两句,打算离开,谁知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只雪白的猫来,窜到了她脚底,吓得孟禾鸢惊叫了几声,连连退却。
猫却不退反进,蹭在她的裤脚处,孟禾鸢心生惊慌,她素来怕这生灵,一个身形不稳,向后倾去,再回神时,她回头对上了颜韶筠那一双不笑也似笑的桃花目。
柔软下一处结实坚硬,她已然歪身坐在了这位芝兰玉树般的兄长大腿上,二人靠的极近。
孟禾鸢:“……”
女使春缇骇然不已,眼前一黑,方才发生了何事,怎么就……怎么就。
孟禾鸢几乎一瞬便起身了,手足无措:“兄长见谅,我、我怕这生灵,把我给吓着了,我不是故意的。”
颜韶筠淡淡凝着她,就在孟禾鸢愈发忐忑不安的时候,说道:“无事。”嗓音低沉清越,甚是好听。
孟禾鸢匆匆道别离开,心中满是懊悔,如此,兄长定然以为她不安于室。
*
三日后,孟禾鸢正倚在窗棂前修剪着窗台上的盆栽,厚缎棉衣下坠,露出了霜雪皓腕,春缇匆匆进门来高喝:“二爷回来了。”
孟禾鸢手一抖,一大段枝丫当即被剪了去,她侧目问,带着不自觉的紧张:“回来了?”
春缇点点头:“说是进了城,直奔宫里头去了,想来回府大约得正午时候。”
孟禾鸢心神不济的点点头,随后她放下了剪刀,披了大氅往暮影阁堂屋而去,沈氏大抵在老太太那里。
果然,不止沈氏,还有孟禾鸢的公爹颜二老爷,以及晏姨娘,两位庶妹,一位庶弟。
老太太魏氏年岁五十有五,但面庞却像是四十出头,连白发都没几根,一身油紫对襟衫,穿金戴银的,笑意盈盈同颜二老爷说着话,屋内莲花银香炉燃着袅袅熏香,呛人鼻子。
孟禾鸢一进屋敏感的察觉到众人的声音都低了低。
老太太的笑意淡了几许,“你来了。”,不轻不重的一声招呼。
老太太原先是对孟禾鸢再满意不过了,延陵孟氏嫡长女,金尊玉贵娇养出来的人儿,配他们桉哥儿,再合适不过,初初嫁过来时,操持庶物、端庄大方,她确实很满意。
但谁知道娶回来是个不能生养的,玉贵过了头,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谁瞧了能欢喜,好不容易有个孩子,眼见着这曾孙辈总算能压东府一遭了,结果竟然滑掉了。
孟禾鸢福了福身子,“母亲、父亲,祖母。”,声音娇柔,如珠玉般悦耳,她捧着手炉坐在了下首,眉眼淡淡。
沈氏淡笑:“你来的倒是巧,我方才与母亲商议了一番,你与桉哥儿成婚三载,房里只你一人伺候,不大合适,何况你身子骨不好,不宜劳累,我娘家有个姑娘,如今年岁正合适,如今也是议亲的时候,干脆来给桉儿做妾室罢。”
孟禾鸢闻言心一沉,呼吸乱了几分,但她笑意不变:“母亲,嫡子未出生之时不宜纳妾,依儿媳所看还是问问官人的意思。”
颜韶桉最看重脸面,更忌讳自己的出身,是断断不会应下沈氏这种行径的。
沈氏面色变了几变,还好意思提嫡子,若不是娶了你这病秧子,她怕是早就儿孙绕膝了。
显然这话踩在了魏氏的痛点上,沉下了脸色:“此事不急,嫡子重要。”
沈氏虽有些憋屈,但也不敢忤逆魏氏。
正当这时,外头传来管事的叫喊:“老夫人,太太,二爷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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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档文:《怀了主母兄长的孩子以后》
丰腴笨蛋美人x清冷封建大爹
胥浅乃一商户之女,自幼生的妩媚娇艳,及笄之年,继母为了给她弟弟挣个前程,转头就把她送给了白月光表兄的妹夫做妾。
她性子老实,不敢反抗,进了门还因身材丰腴妩媚独得主君宠爱,却不想引来了主母妒忌,磋磨打压已是常事,最让她不安的是时常在她表兄那儿诉苦告状。
一朝主君得表兄提携受天子青眼,庆宴之上,表兄当着众人的面儿警告她:“勾引主君宠妾灭妻乃败坏门风之行,你最好安分守己。”
众人鄙夷的目光下,她难堪极了,委屈的落了泪。
自己就是长成这样了,能怪她吗?
自那以后她恨不得躲着表兄老远,省的给自己找不待见。
直到她被主君带去秋猎,误打误撞遇上了表兄被下药,倒霉的她走错了帐子,撞进了一滚烫怀中,炙热的喘息骤然喷在了她耳侧。
……
内阁首辅贺安廷言秉公正,如玉如璋,近来一母同胞的亲妹时时在他身边控诉府上有一妾室勾的自家夫君神魂颠倒,宠妾灭妻。
贺安廷见过那妾室,是江南姨母家的表妹,柳腰轻摆、媚眼含羞,一看就是搅得家宅不宁的模样,而贺安廷素来鄙薄这般女子。
……
中秋家宴,凌云伯府喜气洋洋,只因胥浅有了身孕。
她却笑意勉强,苍白心虚的护着肚子。
而一贯待她冷色鄙薄的表兄却眸光频频落在她身上,甚至还细心给她添了软垫。
夜色靡靡,伯府假山处传来私语拉扯之音。
贺安廷拦在胥浅身前不许她离开,胥浅惊慌左右张望,警惕他的逼近:“你别胡说,这孩子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贺安廷却步步紧逼,二人距离陡然暧昧:“没关系也无妨,我做父亲定比他做的好,浅浅何不考虑考虑我。”
文案创于2025.1.9日,已存档
阅读指南:
○女非男c,年上,女主刚开始是男二的通房,没有纳妾文书,与男二没身份上的关系。
○酸涩拉扯,真香打脸。
○女主长了一张很精明的脸,实则憨憨懵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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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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