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拙会被吓到,闫圳也没想到,只是不知晕血症还能后天得,换他们玩搏击的得了这个,那就没得玩了。把对方打到见血,马上要占优势,自己却先晕了,像什么话。
起初,闫圳在看到安拙又晕了后,还挺紧张的,后来得知这个毛病不当吃不当喝,闫圳就没再当回事。本来安拙的任务就是把家打理好,把他伺候好。多了这么个毛病,可以更多的专注家庭,没事少往外边跑,挺好的。
但是怕人,怕的还是别的男人,这个事实让闫圳有些不大乐意,她的天不应该是他吗,她要服从、遵从的始终只能是他一人。
怕,在闫圳看来,本身就代表着一定数量的爱,安拙不就是因为太爱他,在大学时才总是一副被他吓到的样子,连跟他说话都不敢。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其实在闫圳眼里,她像个没穿衣服的裸|奔者,透明得不能再透了。
结婚后,她对他的畏惧与讨好,他能感觉得到,闫圳很受用,她又不是真的怕他,是太爱他,太崇拜他了的表现。包括讨好他妈甚至赵姨,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想让他念她个好。
小妻子的这份努力,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也有所回报,她家的亲戚、她的朋友、同学的老公......凡跟她能沾上边的,他都给了施舍,一个个靠着他实现了阶级的跨越。
要不说闫圳贪心呢,爱不释手的美好娇体被压在身下的刺激还不够,他还要她全部的关注、爱与膜拜。可以说四年来,闫圳对安拙是满意的,他的**与贪心她都能满足。
只是闫圳可能想不到,在以社会地位、金钱论高低的时代,高阶人群看低阶人群自然是俯视的,带着天然的优越感,只是,被他们轻贱的个体宠习惯了,也可能不是件好事。
如闫圳,在与安拙的相处中,不自知地越来越自恋,越来越大男子主义。
所以当时,他带着装饰一新的陆志强打算给安拙做脱敏治疗。结果并不理想,她吓坏了,阿强也被吓到不知所措,就差给老板娘当场磕一个了。
意外的收获,闫圳成为了安拙唯一的稻草,她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扎,嘴里怕得“嘤嘤嘤”。在他怀里小声地发出,细碎如呻|吟一般的幼崽音儿,闫圳当时脸色就变了。
陆志强看到圳哥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是欲发不发的狠劲儿,往常见到他这个样子,陆志强就知道圳哥要下杀心了。与想给老板娘磕一个不同,此时的陆志强,双膝发软,生理与心理都催着他跪下来。他算是彻底得罪了自家老板,都对他起了杀心了。
“出去。”闫圳看了他一眼,下了命令。声音不大,语气不善。陆志强逃似地出了病房,觉得自己捡了一条命。
那天的单间病房,床太小、太软。不过闫圳用他自己的强项补足了这些缺点。
电话响,闫圳忙拿起来看,是他妈。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闪过,也不知陆志强打没打电话。闫圳接起电话,“喂,妈。”
戚莹:“你回来了,听你爸爸说了,我儿子可真能干。”闫奇的声音传了过来,“让他快点过来,我还有事问他。”
戚莹扭头,“知道了,我会跟他说。”转过头来继续对闫圳说:“听到你爸说的了吧,回来吃晚饭,家里做了好吃的。”
一想到不知今天安拙能不能回来,赵姨做的东西,他又不爱吃,闫圳马上答应了下来:“好,我一会就到。”
出家门坐到车里,闫圳想了想,还是给陆志强发了个消息,内容只有五个字:打电话了吗?陆志强没有马上回,闫圳敲了敲方向盘,不想表现得太积极,按启动,车子驶出地库。
与闫圳住的大平层不同,闫家二老住的是别墅,海市的老牌别墅,就在市中心,闹中取静,闫圳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停好车,短信就来了。
陆志强:打了,今天下午打的,三小时以前。
不是昨天打的,那她到现在还没动静也正常。等她消化消化琢磨琢磨,再收拾行李、路上也需要时间,晚上吧,晚上应该就能见到人了。
闫圳下车,把钥匙往空中一抛一接,心情还不错。
他刚一进屋,戚莹就迎了过来,“累坏了吧,你爸也是,我说孩子昨儿刚回来,就不能让他再歇两天。陈景中说,这一周可把你累坏了。”闫圳随口道:“陈特助的话你也听,他就会夸张。”说着话迈进客厅,发现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闫圳用眼神询问他妈,她怎么也在?戚莹轻轻拍了他一下,笑呵呵地说:“刚挂了电话,小玲就过来了。正好今天家里饭菜丰盛,我就让她别走了,留下来一起吃。”
“阿圳恭喜你啊,那个大案子终于拿了下来。”仝玲着一身白裙,化淡妆,收拾得像个没毕业的学生妹。她知道闫圳喜欢这样的,大学时,她每每这样装扮,他的眼里满是欣赏。
只是现在的闫圳,只瞥了她一眼就不再看她,甚至没有理她,直接越过她跟闫奇说话去了。满室尴尬,戚莹招呼她:“小玲来,帮我把手。”借以把她叫离了这里。
仝玲是接到赵姨电话,知道闫圳一个人回别墅吃饭,特意赶过来的。赵姨的消息里有一条格外引人注意,安拙在闫圳出差期间,一直没有回家,闫圳动怒了。所以,仝玲觉得她应该借这个时机,更努力一些,早日得到她想要的。
可闫圳对她的态度怎么会变得如此冷漠,不会是上次设局被他看出来了吧。可以前他们也这样做过,闫圳从来不在意不计较。难道不是冲她,真如赵姨所言,是被安拙气大了?
客厅里,闫圳说,闫奇听,边听边点头:“好,好......”
“干得不错,谢谢儿子让我这么早就能享受退休生活。哈哈。”闫奇说得是心里话,如果继承者挑不起大梁,那他怎么可能安心退下来,如他知道的那几个知名企业,有的儿子扶不上墙,只得把家业交给女儿,天天叹气当年没有多生几个。还有的,儿子弱于女婿,日日斗得家宅不宁,还何谈企业发展。
闫奇觉得自己真是幸运,好儿子不用多,一个就够。想到孩子,闫奇心里一直惦记的事又涌上心头,闫圳也不小了,婚都结了好几年,怎么还没个孩子。
作为父亲,他很少过问闫圳的感情生活,可他看今天,安拙没来,倒是仝玲上了门来。那姑娘说是给他送茶来的,闫奇明白,人家明明冲的是他儿子。
忍不住提醒闫圳,“安拙怎么没来啊?”
闫圳面无表情:“去她妈家了。”
闫奇缓慢地点了点头,没深究,又道:“你尝尝,小玲刚送过来的,我喝着还不错。”
闫圳瞥了一眼:“您自己喝吧,我喝不惯茶。”
闫奇品了一口,放下茶杯:“仝家这几年,一直在主动示好。当年你跟小玲的事,咱没吃亏,反而是把仝家的脸给打了。仝家还算有眼色,亏不仅吃了,在外一直对咱家伏低做小,在内,小玲这几年对我跟你妈也是没说的,我看你对她也还行,以前那点事过去就算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跟你妈不同,没有婆媳这种天敌的属性,对安拙也没什么意见。要我说啊,谁做我儿媳妇都行,只要能让我抱上大孙子。”
闫圳明白,这是闫奇刚才看他给仝玲脸子了,要他看在这几年仝玲一直孝顺他们的份上,不要做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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