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酒店就给黄杉发短信说餐车在门口了。黄杉几乎是踮着脚走到的门口,然后非常虔诚地把两碗西红柿鸡蛋面端了进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床边,轻声喊道:“秦令川。”
秦令川睡觉一直浅,很好叫,醒得比较突然,导致秦令川有点失忆,想了半天黄杉什么时候来的,他伸手按了按眉心,哑声道:“怎么了?”
“吃点饭再睡,别下午胃又难受了。”
秦令川翻了身,对着黄杉,他睡得有点懵,缓过来之后才起身。黄杉把手里的东西整理完才开始吃,那时候秦令川已经吃完了,黄杉看向他:“刚吃完消化消化再睡。”
秦令川“嗯”了一声,目光落在黄杉身上,他想,看黄杉吃饭也是一种享受,黄杉吃饭吃得很香:“我在等饭后半小时吃药。”
黄杉不是很想让秦令川吃止疼药,但秦令川头疼让他心有余悸,当初在派出所疼得都站不稳,他是知道的,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问:“最近头疼的厉害吗?”
秦令川“嗯”了一声,黄杉要是在千里之外糊弄一下就算了,人都站在自己面前了,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索性就承认了。黄杉看向秦令川,秦令川抬抬下巴,意思是好好吃饭。黄杉吃完,看秦令川头靠在沙发上,懒懒的,正在闭目养神。头疼这事儿跟休息和情绪有很大关系,这两秦令川现在一个都不占。
黄杉吃完收拾了一下,放在门口的餐车上,不知道说什么,突然来了句:“午饭不能提前结,只能明天走的时候付。”
秦令川睁开眼,突然笑了下,声音带点笑意:“请你吃个面还是请得起的。”
黄杉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他有点尴尬地站在门口,秦令川猜得出来黄杉刚是走神了,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懒得再说什么,沙发位置是够黄杉坐下的,他也懒得挪地方。
秦令川感觉得到黄杉坐在自己旁边,因为沙发突然一沉,但秦令川没想到,黄杉在帮他按太阳穴,他睁眼看了下黄杉,也没说话,某种程度上是在纵容黄杉,和以往一模一样。
只是秦令川没想黄杉真的会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按摩的人是黄杉的心理作用,秦令川总觉得后脑勺发麻的感觉多少减弱点了,尽管是那种闷闷地疼,但在他忍耐的范围内。
秦令川问道:“什么时候学的?”
“就…”黄杉实话实说,“你出特勤那会儿。”
秦令川没继续问,黄杉也没求夸赞、表扬,他知道秦令川现在没心情。秦令川也有自己的心事,他上午踏实睡了会儿让心脏舒服点了,但还是有点心悸,抱着胸也不完全是胃难受,毕竟上午吃了胃药了,但他不想跟黄杉说,他怕黄杉当场就拉自己去医院。毕竟黄杉现在已经完全拿捏他了,但凡黄杉使劲往上扑,秦令川除了接受也不会说什么。
下午秦令川又睡了会儿,才感觉人活过来点了,黄杉本来是想继续吃面条的,最后秦令川带他去吃了东北烧烤,黄杉在喝砂锅的秦令川对面吃得毫无负担,导致回酒店的时候黄杉洗完澡都能闻见自己身上的烧烤味。
由于秦令川没想到黄杉来,所以其实只有一张大床,黄杉洗完澡出来,以为秦令川估计已经睡了,自己能占占便宜的。没想到秦令川躺在床上在打电话,他上了床,戳了戳秦令川,用唇语问他是谁,秦令川把手机翻向黄杉,黄杉看见是李凯旋,有点兴致缺缺地躺在旁边玩手机。
没一会儿,秦令川电话还没挂,黄杉就听有人按门铃,他开了门之后抱了床被子回来,他心想,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干什么还要分两床被子。他本来不想干什么的,被这床被子刺激得一会儿把腿伸进秦令川的被子里,一会儿在手机上给李凯旋发微信“李队,下班了,别让人家加班了”。
秦令川挂完电话,有点好笑地看着黄杉:“膝盖喷了药,味道不好闻。”他在解释为什么给黄杉再要一床被子。
黄杉略有些尴尬,知道自己刚刚是有点矫情,他转过身,背对着秦令川:“那个,我困了,睡了。”
秦令川轻声笑了一声:“那就关灯吧。”
第二天两个人没来得及再吃一顿早餐就去赶火车了,黄杉花费半个月工资换的软卧有点用,至少秦令川下火车换高铁的时候脸色没继续难看下去,以黄杉的话讲,他那脸色再白点就赶上火车上的枕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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