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相转过身来,淡声答道:“你知道我是谁。”
谢怜看到这张脸就控制不住地毛骨悚然,背脊发寒。全然未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
谢怜将手握住芳心,剑锋指向他,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又是你搞的鬼吗?他人呢?现在在哪里?”
白无相两根手指夹住芳心剑锋,另只手在剑刃上弹了一下,“铛”的一声,清脆至极,不以为意道:“走了。”
谢怜目光微冷,骨节咔咔作响,质问道:“......你说清楚,什么叫走了?”
白无相从未想过,这二人情意如此之深,悠然道:“不想跟随你了,离开了,死了。选一个吧。”
谢怜先是背脊一寒,怒火抑制不住,一剑斩去,“你少胡说八道!”
白无相轻而易举地接住那剑锋,无奈道:“好吧,好吧。我的确是在胡说八道。不必担心,他已经被送到了铜炉之外了。”
谢怜这才松了口气,早就对白无相忍无可忍,旋即又提剑砍向他。
白无相从容不迫般,闪过了他的每一个招式,更像是在逗弄。
谢怜怒道:“我受够你了,你想怎样!你究竟想怎么样?!你究竟要缠着我到什么时候!你为什么还没死?你为什么来铜炉!”
白无相轻声道:“因为你!你来了,我也便来了。”
听到这种嬉闹的回答,谢怜温和的脸明显有些扭曲,但每一次出招都被白无相巧妙的躲过。
那双眼仿佛能看透一切,谢怜在他面前毫无秘密。
白无相道:“你赢不了。”
话音刚落,他一手刀砍在谢怜手腕上。剧痛蔓延至全身,谢怜手腕一滑,剑落至地面。白无相抓住了谢怜头发,狠狠的朝地面砸去!
他怜惜般的感慨,“可怜,可怜。”
谢怜呛出一口鲜血,面上沾满灰尘,白无相道:“每次见到太子殿下,你总是这样一副样子。令人心痛,令人快意。”
谢怜硬生生咽下那口血,不让它呛出来,哑声道:“......你不要太得意了。现在我是赢不了你,但是......有人可以。就算你能从铜炉里出去,君吾未必不能再杀你一次。”
白无相被谢怜的话逗笑了,道:“谁说从铜炉里出来会是我?”
闻言,谢怜怔住了。
白无相抓起谢怜的头发,提起来,与之对视,温声道:“太子殿下,我想,你可能误会了。这座铜炉里,的确会有一个绝出去,但是,不是我。而是你。”
谢怜惊愕万分,不解道:“......你说什么?我又不是......”
话音未落,谢怜回味过来,表情瞬间惊恐。
看谢怜一点就通,白无相欣喜道:“正是如此,恭喜你,终于明白了我真正的目的。这不正是你最喜欢的‘第三条路’吗?”
现在的铜炉,只有鬼和一个神官,看上去,只有两条路了。要么白无相杀了谢怜,要么两人都别想出去。
但是,其实,还有第三条路。
只要谢怜立即在此自杀,化为鬼,杀死白无相,就可以立地成绝,冲破铜炉!
白无相拿出一副悲喜面具缓缓凑近他,当谢怜看到这幅面具后,目光惊恐不已,似乎是记起来什么痛苦的往事,渐渐卸了力。
谢怜躺在冰冷的地上,脸上盖着那半哭半笑的面具,白无相在一旁,欣赏着谢怜这幅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样子,像看着一件艺术品。
悲喜面用股诡异的力量紧紧贴合着谢怜的脸,任他再怎么用力,也无法拉下来。
白无相安抚道:“戴着吧。别徒劳挣扎了。你想出去吗?只要你按我去说的做,你就可以很快冲破铜炉了。”
谢怜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没做出任何反应。白无相总是在他那自讨没趣,却也不肯放弃,叹道:“我们本来可以成为最强的师徒和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你一定要如此叛逆?”
闻言,谢怜总算有了反应,反感道:“你少用一副历经沧桑看透人心的口吻来教导我,我真的一点也不想有你这种老师和朋友。”
他的嫌弃已经表露无疑,白无相冷笑道:“我知道,在你心目中,能教导你的人,一个是国师,一个是君吾,是吗?”
忽然,谢怜道:“太子殿下?”
“......”
一刹那,白无相差点应下。
但是,他忍住了。
于是,谢怜又试探着问了句:“你,就是‘乌庸太子’吧。”
话一出口,铜炉内闷热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谢怜看到了那些壁画,那时走的匆忙,竟被他发现了!
“......”
半晌,久久的死寂中,谢怜肯定的重复了遍:“你就是乌庸太子。”
终于,白无相不再沉默,猛地擒向谢怜,凌厉无比的掌风击了过去,而这一次,谢怜闪避开了。
他一跃而起,边闪边道:“太子殿下,我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从不用真面目示人?”
白无相怒了,沉声道:“太子殿下,我警告你不要这么叫我。”
谢怜陈述道:“你可以叫我太子殿下,为什么我不可以这么叫你?你不回答,是不愿让别人看到你真正的面目吗?还是你怕我认出你,要么就是你真正的模样,丑恶至极,丑恶到你自己也受不了,比如....”
“咔咔”两声,白无相狠狠拧住了谢怜的肩胛骨,咬牙切齿道:“太子啊太子,是不是我对你亲切一点,你就觉得对我不需要畏惧之心了?”
这声音冰冷至极!白无相提着那把黑剑,逼近谢怜,讥诮道:“你给这把剑取名叫芳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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