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蝙蝠洞里只有时不时响起的键盘敲击声，高大的黑影坐在电脑面前手指翻飞，电脑屏幕上是一串串让人眼花缭乱的代码。
阿尔弗雷德进入蝙蝠洞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他走到黑影身边放下了手上的热牛奶：“我认为这个时间韦恩先生应该已经进入梦乡了，毕竟明天九点还有一场会议等待他的出席。”
蝙蝠侠手上动作一顿，他若无其事的伸出手想要拿起另一边的咖啡却在老管家越来越危险的目光下仰头喝掉了另一边的热牛奶。
“咳咳，阿福，我还有一点点事情要处理。”蝙蝠侠强忍着嘴里的奶腥味开口，顶着阿尔弗雷德越来越和善的目光他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未完成的事情上：“至于明天那个会议让他们推迟，或者让提姆去吧。”
见他坚持阿尔弗雷德只能后退一步，他收起杯子在离开前对仍然坚持工作的黑影道：“我希望您能够在太阳升起前返回地面，不然您未来一周的小甜饼会被分给还在长身体的提姆少爷和达米安少爷。至于老爷您，我会给您准备更健康的饮品。”
蝙蝠侠看着阿尔弗雷德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面前的电脑上。
蝙蝠侠会被威胁吗？
会。
蝙蝠侠敲打键盘的手速加快了一倍。
忽然电脑边上弹出了聊天页面，蝙蝠侠抬手点开，发现是两个小时前被老管家赶上去睡觉的提姆。
[ B，商场监控没有连过网，源文件所在电脑也被炸毁的很彻底，确实没有办法恢复了。无法再证实你的猜想了。]
蝙蝠侠抬手揉了揉眉心，今天很不顺，不管是前几天钢骨跟他说的不明能量反应还是今天在通风管道感觉到的异样没有一样得到查证，甚至前段时间绿灯侠去绿灯军团开会到现在还杳无音讯。
他很确信今天的通风管道里不止他一个人，在他跳下去与绑匪搏斗后管道里传来的声音也证实了这一点。他本来以为是绑匪的后手但红罗宾突然告知炸弹即将爆炸，让他不得不放弃思索通风管里的异样转头疏散人质，将被打趴下的绑匪转移到外面。
[ 红外扫描显示通风管道除了你没有其他生命迹象。]
事后红罗宾将当时红外扫描成像给他看，蝙蝠侠沉默了。
于是蝙蝠侠和红罗宾加班了几个小时，试图找到一丝蛛丝马迹，但徒劳无功。
[ 知道了。]
蝙蝠侠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旁边冷掉的咖啡叹了口气。或许他真的该去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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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姬月手撑着头坐在出租屋桌前，脑袋一点一点的，突然的开门声让她猛然睁开双眼，眼中没有困顿直直地向门口望去，见进来的事李楚凡收起了桌下对准门口的枪。
“总算解决了，这是第几波了啊？”李楚凡进门坐在周姬月身边，把口袋里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放到桌子上。
“第三波了，哥谭欢迎人的仪式真是让人敬佩。”周姬月摆弄着李楚凡掏出来的东西，阴阳道：“别人新来了邻居送点礼物表达友善，哥谭人都是直接送钱送枪，真是大气。”
李楚凡掏完口袋里最后一个钢镚，看着周姬月把钱装到盒子里大概估量了一下：“还是黑吃黑快啊，这不到一个晚上得有小一千了吧。”
周姬月摇了摇头：“不止，最后这波里面应该是有个小头目，他身上就不止一千了。”她把钱都收到盒子里，推到李楚凡面前“你收好，咱俩明天必须换个地方了。”
李楚凡把盒子贴身放好，叹了口气：“东区的治安就这样，幸好这个房子是日租的，不然就亏大了。不过这个地方租房子真的有赚头吗？”
“你以为人家想挣的是房租那三瓜两枣啊。今天三波人至少有一波是房东找来的。”
李楚凡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我看那个老太太慈眉善目的，你还和她聊得一见如故，以为她是个好人呢。”
周姬月白了她一眼，无语道：“长点心吧，我都怕你哪天出门被人买了还帮人数钱。”
李楚凡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果断地转移话题：“今天应该没人再过来打扰我们了，你是不是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
看着对面人面容严肃，目光凌厉地看过来，周姬月赞许了一下：“不错嘛，有点警察的感觉了。”
李楚凡猛地一拍桌子，站起的身影挡住了头顶昏黄的灯光，阴影笼罩着周姬月：“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周姬月把两手并起放在桌面，面上却没有被审讯的紧张，嘴角微微上扬似有似无地挂着一丝微笑：“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不会说任何一句话。”
两人四目相对，一人目光如炬另一人微弯唇角气定神闲。
良久李楚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要是罪犯绝对是警察头疼的那类型。”
周姬月面上的笑容也带上了真情实意，她忍不住吐槽：“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啊，非得被抓住。”
“啊啊啊，不对，怎么又被你转移话题了，快交代！”李楚凡挠了挠头发现话题再次绕远，连忙扯了回来。
“话题不是你自己扯远的嘛。”周姬月边说边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随着她的敲击，指尖和桌子接触的瞬间，竟然凭空出现一团柔和的白光。
“你转职大魔法师了？”李楚凡不可置信地问道。
[ 您好，李楚凡，我是系统0083，很高兴为您服务。]
毫无征兆的声音在李楚凡脑海响起，她瞬间瞪大双眼，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她的视线带着惊讶与不可置信在周姬月和白光之间不停转换：“这是系统？我们的金手指终于上线了？”
周姬月看着白光的眼神充满嫌弃：“金手指？你会管缺德地图叫金手指吗？”
“缺德地图？”李楚凡带着疑惑伸出手想要触碰白光，毫无阻拦地穿过了白光没有受到一丝的阻碍：“0083？你是什么系统啊？”
[ 您好，李楚凡，我是系统0083，很高兴为您服务。]
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李楚凡像是明白了什么面上的惊喜消散了几分反而带上了几分失望，她看向周姬月轻声问道：“这是个人工智障啊？”
周姬月微微抿了抿嘴，垂下纤长的眼睫悄然遮住了她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片刻后她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至少现在就是一个缺德地图。”
李楚凡没有注意到周姬月片刻的不对，她摸了摸下巴和这个只会一句话人工智障和解了：“缺德地图也行啊，有总比没有强，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它啊。”
“在咱们爬进通风管道之前。”
“哇，那还挺早的，你怎么不和我说啊。”
“那种情况生死危机啊，我怎么和你说啊。肯定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说啊。0083应该可以把缺德地图共享给你，你试试。”
“那倒也是，共享地图？我试试。这是地图？好抽象啊。”
*****************
黎明前的黑暗依旧笼罩着这个陌生的房间，万籁俱寂中只有李楚凡熟睡时偶尔翻身的声音。周姬月安静地站在窗边。
她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遥远的天边，那里一抹淡淡的鱼肚白，正缓缓地蔓延开。那边有什么呢？有云朵有太阳，唯独没有她们熟悉的那个国家。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床榻，陌生的墙壁，陌生的世界，这窒息的陌生感将她紧紧包裹，让她的内心难以平静，睡意全无。她无法确定在这陌生的世界，未来等待着她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良久周姬月缓缓地舒了口气回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李楚凡，想起了李楚凡之前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发现它的啊？”
[ 现在不都流行系统穿吗？万一咱俩有系统呢？]
“咱们爬进通风管道之前。”
【叮——超级反派塑造系统很高兴为你服务。请宿主认真完成任务，任务失败将抹杀宿主。】
“那还挺早的。”
[ ……那你有听到脑海里传来什么‘叮——’的一声吗？]
【根据数据演算李楚凡小姐在发现您欺骗她后生气的可能性高达92.5%。】
冰冷僵硬的电子音打断了周姬月的回忆，周姬月的声音同样冰冷：【我不觉得莫名其妙把别人绑到异世界的系统会是什么好东西。】
【并不是莫名其妙，经过几天观察宿主有成为超级反派的资质与可能。】
周姬月没有因为系统的声音动摇什么，反而问道：【那李楚凡呢？她也有成为超级反派的可能？她家庭幸福美满，三观正常，情绪稳定，你那套数据演算算出来她也有成为超级反派的可能？】
【并不，她并不符合本系统的绑定要求。】
【那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
【并不是系统把她牵扯进来，而是宿主将她牵扯进来。】
【我？】周姬月的脸上阴云密布，眉头紧锁，嘴唇紧紧抿起，清晨的阳光从窗外射入，窗户上倒映出她那双翠绿的眼睛，幽深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其中盛满了愤怒：【我唯独不会害那个笨蛋。】
【是您在传送时与她距离过近，导致传送目标扩大。】
周姬月闻言都要气笑了：【不要把你的错误推到我的身上。我不说你在我们穿越前根本毫无表示，就说过近，我俩当时只是面对面站着吧，又不是负距离接触你是系统老化到了什么地步这都能认成一个人？】
系统见PUA没有起效就不再回答周姬月，周姬月不在乎它是怎么想的，只是冰冷地说道：【事已至此，谈谈补救措施吧。】
【系统认为分系统0083就已经是补救措施了。】
周姬月嘲讽道：【就一个缺德地图，甚至都不包括语言助手就想把人骗到高危世界送命。奴隶主都比你良心。】
【宿主有什么建议可以提出。】
【把李楚凡送回去。】周姬月毫不犹豫。
【系统剩余能量不足以支撑异界穿越。】
周姬月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怒气，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够攒够能量。】
【待宿主完成主线任务后，系统自然会把二位一起传送回原世界。系统可以保证原世界不会有人发现你们失踪过。】
【请宿主认真完成任务。】
【TD】
不想再理会喋喋不休的系统，周姬月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她算是明白了这个狗系统八成打算把李楚凡当人质威胁她完成任务，该说不愧是超级反派塑造系统吗，行事确实够反派的。
凝视着即将钻出的朝阳，周姬月微微抿嘴。从小到大凡是她决心去做的事情都能完成现在也不会例外，她必然能够护着李楚凡安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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