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柏青淡淡补刀,眼皮都没抬:“等下拿拖把过来清理。”
景谢啧了一声。
真拽。
不过景谢没有反驳。
他和薄柏青待不了三分钟,两人性格不合,习惯更是不和。
各不符合彼此眼缘,处处是对方雷点,可谓是你看我不爽我看不爽,多待一会就会爆炸。
这次月考调整的座位就是这么巧,他们正好抽为同桌,大小事矛盾不断,一直憋到今天才彻底激发。
正所谓相看两厌,看多了景谢真的会忍不住给薄柏青一个过肩摔。
为了免去又在外面打一架的可能,景谢难得握着冰淇淋站在一旁,中间和薄柏青隔了四个人的距离。
两个少年的人影在走廊上留下深刻的影子。
天气炙热,入秋了也不见凉,好在有树荫,下午的阳光倾斜,带着树荫在清瘦的两人身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树叶阴影,教室内周晴讲课的声音隔着玻璃传来。
景谢此人性格不安分,刚才和薄柏青那一架,打得不够爽,也不够尽兴。
而且那副画面实在是……让人心神不宁。
那是什么?魔法?还是什么异能?
如果旁边有他的朋友,景谢早就憋不住探讨起来,那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难免会让人联想到‘超能力’、‘异能’等等让高中热血少年浮想联翩的东西。
总而言之,憋得慌,很想找人聊天,不上不下。
但谁想和薄柏青说话啊……谁和他说话谁是狗!
过了五分钟。风吹过,树影婆娑。
景谢勉为其难挑眉:“喂。”
景谢抱着手臂,脸瞥到一边,不去看薄柏青:“你刚才……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看到什么奇怪的画面吗?”
薄柏青听了就头疼,表情愈发冷漠,头也不抬:“没有。”
学神衣服领子拉高,扣好,巍然不动,粗粝宽大的手掌单手撑着作文素材,动作端得是游刃有余与漠然,如刚才教室里因为莫名其妙的话停顿与失神不是他一样。
如果说,景谢对这种神鬼莫怪的事情十分兴奋好奇甚而雀跃,那么薄柏青则正巧在景谢的反面。
薄柏青感觉靠近这种东西,有大概率被卷进什么麻烦,按照看电影的经验,到时候出现什么XX调查局,或者各种奇奇怪怪的团体。虽然这么猜测很不科学。
而另一方还是景谢。
景谢这个人,想想就很麻烦。
薄柏青敬谢不敏。
景谢一样厌烦:“呵。”
景谢见他反应,神情微妙,想到了什么,景谢从口袋拿出纸擦了擦偏细的手指,随后笑道:“你果然也听到了。”
景谢挑眉说:“看看学神的腿顶在什么地方……”
薄柏青深呼一口气:“闭嘴。”
景谢桃花眼笑了笑,欲乘胜追击,还欲在说,薄柏青已经合上了作文素材,他记忆力很好,比起景谢的模棱两可,薄柏青直接完美复述,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冲淡了暧昧,强化某种嘲讽:
“吻他,校霸,你吻他吻你老公啊。”
景谢脸黑了。
薄柏青俊美年轻的脸上露出轻微神情,似挑眉又似笑,但弧度很轻。他回敬了一个词:“呵。”
我!去!
景谢的表情五彩斑斓。
从别人耳朵里听到这话,景谢发现自己是真受不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确实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损招。
景谢举起手做了一个回合中止的手势,额头青筋微跳:“停战。”
正合他意。薄柏青又低下头,继续看他手里作文素材。
外面蝉鸣声阵阵,热得慌。
其实从空调间出来的一瞬间最难熬,晚秋的天气依然保持难以想象、不符合‘秋’这个词的热,好在树影蒙蔽了大半。
刚才教室诡异的事情,双方不约而同地不在谈起。
说不定是没睡够/题刷得不够,出现幻觉了,还是这么脑瘫的幻觉。
两人同时想。
可停顿片刻,面对神鬼莫怪之事,景谢还是喃喃道:“所以是真的。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谢:“我分明没看到他的嘴巴有动,魔法?”
薄柏青把这一页的作文素材折角,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只希望景谢消停点别吵他:“不知道。”
景谢啧道:“你不好奇?”
薄柏青只觉得麻烦。
况且他人生唯物主义的价值观也让他对继续探索这件事没有任何想法。
景谢:“那要怎么解决?”
薄柏青闻言,眼睛从手中的书抬起,看向一旁靠在墙壁上的少年一眼。
景谢没穿校服,头发还是长的,乌发垂落,五官轮廓生得张扬秀美,少年黑色衣领跨得很开,露出骨感的锁骨,他抬起手,正眯着眼睛看外面的天空。
景谢很喜欢银色的制品,项链,戒指——他今天锁骨就坠着一条银制细链。
不怪教导 主任多次批评他,银制首饰格外显眼,还很闪,忽视都难。
只看一眼,薄柏青就收回了目光。
“问我?”薄柏青凉凉地说:“凉拌。”
……
课间铃响了,周晴留下作业后,就出门把杵在教室外当门神的两个人叫走。高跟鞋哐当哐当地大步向办公室走去。
周晴的数学课讲得好,她年龄不大,教学更愿意按照但耐不住高中数学学得会的人如鱼得水很是享受,学不会的人哭天喊选择倒头就睡。非常泾渭分明。
但今天下课有所不同。
课间铃声响了之后,教室没人睡觉,竟然大半个班的人都在数学课的摧残之下依然很雀跃,压低着声音,不时隐晦频频往最后一个座位上看。
'你刚才有听到吗……就是……'
‘对对对,你也听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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