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型不错是不错,就是太碍事了,等到了波溪城,我还是要换回我的马尾的,知道吗?”
“那时我再给你扎。”傅青崖点头。
见月栖真一直在欣赏水晶中的自己,傅青崖却拉起他的手,为他系上一节红线。
月栖真下意识想躲开,却被按住手,只好低头看过去,问道:“这是什么?”
傅青崖将另一头的红线系在自己手腕上,两边系好后,这根红线消失在视线里。
月栖真好奇地摇晃手臂,未曾感受到什么牵引感,要不是他亲眼看到傅青崖系上,都以为那根红线不存在。
傅青崖正要回答,却忽然听见门口传来惊呼声。
“卧槽!”
“这东西大师兄都有!”
月栖真和他同时望过去,月栖真嘴角绷直,他快速一个法术打过去,门瞬间开了,贴在门上偷听偷看的亲传们来不及反应,乌泱泱地稀里哗啦倒一地。
然后他们快速站起来,眼对眼,面对面,尴尬地笑了。
快速找起了借口:
“哈哈哈,今天天气挺好,我们就随便逛逛。”
“是啊,是啊,随便逛逛。”
“哎呀,我就想来看看我家师兄,原来傅青崖师兄也在呀,哈哈,好巧。”
“随便逛逛?”月栖真瞪他们,“八个人一起在我房门口随便逛逛?”
各大宗门的亲传数是一致的,都为五位。
如今这仙舟上的十位亲传倒是集合了,都聚集在了月栖真这间房里,好歹无极宗有钱,仙舟上的房间大,要不是还容纳不下这么多人。
被抓到偷看的亲传们对视一眼,然后胆子大的老实人林经亘直接开口问道:
“我是来找我家大师兄去商量波溪城一事的,不曾想二位在房里……就没进来打扰。”
“没打扰?”傅青崖笑了,浅眸成一片凝结的冰,无端有点阴恻恻。
他刚给月栖真系上灵犀绳,这正是他此行来寻月栖真的真正目的,还没来得及和人说上话,就被这帮没眼力见的人打断了。
后碧灵一双白眸,很无辜地在那眨眼睛,像是在表达她只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到,是无辜牵扯进来的可怜路人。
天剑宗的剑修都是直性子,步青文这位小师妹更是一根筋,她疑惑地问道:
“大师兄,你是和栖真师兄在一起了吗?”
此话威力巨大,在她旁边的后碧灵立刻后退一大步,远离这位。
果不其然,月栖真顿时瞪大了双眼,怒气冲冲道:“说什么呢!”
“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了?”
步青文缩缩脖子,还想在详细地解释一下,就被傅青崖施了禁言咒,张开嘴,却无声音。
傅青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真想将这帮师弟师妹全丢下仙舟去,让他们自生自灭。
这下完了,好不容易又和月栖真亲近点,现在全白费了。
傅青崖想安抚下月栖真,却被凶巴巴瞪了一眼,然后就被一起赶走了。
月栖真将所有人全赶了出去,还附赠每人一张哪儿都疼符咒,惩罚他们扒门偷听。
亲传们顿时惨叫起来,一会儿捂着手臂,一会儿揉着大腿,可怜兮兮地求饶。
月栖真冷言道:“此符咒只有两个时辰的效用时间。”
然后冷漠地关上了门,隔绝了他们的求饶声。
无极宗二师姐后碧灵以身作则,溜得飞快,无极宗的亲传们相视一看,顿时作鸟兽散。
天剑宗亲传们则老实巴交地站在傅青崖身后,手脚乱动,揉着身体各个部位。
傅青崖象征性地敲了几下门,说了些好赖话,月栖真不理他。
他叹口气,扫了一眼眼巴巴盯着他的师弟师妹们,面容冷峻,气质凌人,道:“找我做什么?”
四师弟林经亘被推出来,其他人则后退一步,他揉着手臂,耿直道:“宿榆让我们来看看你们在做什么。”
宿榆,无极宗三师兄。
“哦。”傅青崖,“看我们做什么?”
林经亘也不知道,他一心只有练剑,丝毫不懂两位首席师兄之间的暧昧情愫,此次行动不过是被强行拉上的,被一问就说不出话来。
山诗涵开口道:“这段日子,大师兄经常跑去无极宗,我们也是好奇。”
步青文不放弃,眼眸转动,就是问:“大师兄,你和栖真师兄在一起了吗?”
月栖真忽然打开门,他正坐在桌前冷冷地瞪过来,黑眸澄澈,无极宗的门派服是白色金云袍,使人看起来格外矜贵,此番他面色冷清,配上那温婉的发型,就像位生气的大小姐。
然后快速甩过来一张哪都疼符咒,准确落在步青文身上。
“啊!”
步青文惊叫一声,她的时效变为四个时辰了。
门又猛地在他们眼前关上,掀起一阵风。
天剑宗亲传们突然眼神清明,懂事地保持了沉默,步青文眼泪汪汪地东张西望,她还不知道她说错了什么。
傅青崖挥手:“都散了吧,等符咒失效,我要好好陪你练练剑,看来最近是闲得很。”
步青文立马可怜道:“不要啊,大师兄,和你练剑是要被打死的。”
冷酷无情的傅青崖向来手下不留情,现在她经历完四个时辰的疼痛,还要去挨打,可苦死她了。
傅青崖冷笑:“那行,走吧,现在就和你练。”
“啊!”步青文抬起手臂给傅青崖看,她的手臂正贴着两张符咒,“大师兄,可我现在还疼着呢。”
傅青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那里也有一张符。
“没事,我也疼,公平。”
步青文皱巴巴着脸,眼泪汪汪地跟着傅青崖走了。
天剑宗亲传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们,还为他们让出一条路,让他们顺利离开。
傅青崖走了几步,回头冷言道:“都滚,守人家门口做什么。”
顿时,他们怔了下,立马急匆匆地散了,各回各房间。
门外清净了,水镜术法还在,月栖真看着水镜中的自己,烦躁地将头上的辫子扯乱,头发卷卷地垂下来。
他随意地扎了个马尾。
烦死了,傅青崖。
红日西落,红澄澄的余晖从窗外照进来,月栖真在桌前画符,画了特别多,此去波溪城尚且不知情况如何,他得多做些准备,以防止意外发生。
傅青崖来送晚饭,月栖真没理会不开门,凶巴巴地让他滚。
之后却是四师妹和白晴来送了饭,月栖真才开门接受。
但是他一尝,便知道这是傅青崖做的,心情郁闷了下,本来是不想吃的,但这饭菜太合他胃口,有点太过于好吃,因此一不小心就吃光了。
月栖真更郁闷了,又闷闷地埋头画符去了。
这一画,就到了深夜,今晚月明星稀,白月皎洁明亮,从仙舟的窗户看去,景致非凡。
月栖真画的疲惫,直起身活动了下,还揉了揉眼睛,导致黑眸洇着泪,显得亮晶晶。
忽然手腕上的红线出现,显示出拉扯感。
傅青崖的声音忽然响在他脑海里:
“栖真,你睡了吗?”
亲传们:走,去看看那两人背着我们干什么呢[无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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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帮亲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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