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未眠。
妒夫不顾廉耻高声吟哦,都是男子,郑郎君哪里不懂他的小心思。
无非是宣告占有欲,叫心思不净的人趁早打消念头。
王姝战战兢兢,没开窗的屋子光线不通,像个吃人的洞穴,人走进去,感觉都要被压扁了。
“将军醒了吗?”
她一开口,床边挣扎爬起的人影停住了,闷闷应道。
“嗯。”鼻音浓重,乖的出奇。
等适应了,王姝看清卢植的样子,下意识屏住呼吸。
卢植孱弱的手臂攀在床沿,明晃晃密布牙印,颤颤巍巍支起身,薄薄的衾被滑落腰间,身子像泡了一夜软骨散,咬牙抽吸一口凉气,见女子怔愣不肯上前帮忙,羞煞满面,扭头躲避,躲不过女子直勾勾灼热的视线,暗自神伤,辱极气极。
床榻上白蛇蜿蜒出道道灰线,王姝脚步被钉在了地上,硕大的杏眼目不转睛,定定看着眼前,一颦一蹙仿佛是蛇奋力蜕皮,破碎颤抖,妖冶中带清纯,香艳混着堕落的震撼景象。
“...别看了,帮我把衣服拿来罢。”
卢植叹了叹,折腾了一夜,嗓音低哑,呜呜噎噎如泣如诉飘进耳廓。
王姝方回过神,如梦神游般点点头。
鼻子汩汩,有点热,有点痒,鼻梁“咔”,一滴血“哒”,坠地,洇出花朵。
王姝傻傻地看着卢植,痴了,醉了,木头,石头,她是哪个。
“妻主...”卢植讶然,嗫嗫。
“我...”
王姝丢人捂鼻,在卢植戏谑揶揄的目光下,仓皇夺门而去。
卢植惊呆,回顾落荒而逃的背影,索性不起了,趴在榻上吃吃笑了。
待笑够了,修长玉手摸了摸褥子,闭上眼,感受残留的温度和香气,翘起个欣喜知足的温婉笑容。
“妻主真的不记得了......”
卢植低叹,眼里似喜似悲。
...否则,昨晚她不会碰他......有多久没有.......
不能再想,又要馋了.......
“真的...好温柔,絮姐儿.......嗯........”
白蛇念着王姝乳名,复埋进洞穴里,磋磨个玲珑剔透水光锃亮,将将坐起,把床榻上的物事都换了干净。
且说王姝冲到了街上,迎着众人上下打量、匪夷所思的神情,不动声色闲逛一圈。
街坊们认得捕快班子的门面,初时见其眉目疏朗心平气和,芙蓉面神采奕奕,俊美含情,吃了一惊,疑心认错了人。
“王捕快!”有人斗胆问了一句。
王姝颔首点头,快步走远。
留下个唇红齿白的醉人笑容,和一堆神思恍惚触动芳心的男子哥们在原地失魂落魄。
走着走着,遇到个眼熟的,正是清晨臭脸相对的邻居。
在一家酒楼前卖甑糕。
“王捕快!”
“老王!”
肩膀一重,扑来个白净捕快,惊喜地看着她。
王姝正与邻居对上眼,浑身一震。
见其吹眉瞪眼,勉强平息怒气,厌恶地看着她,王姝木然,不知怎的,升腾几分心虚。
和肩上自来熟的捕快走到另一条街。
今日苏微巡逻,未曾想会在街上见到王姝。
“老王?还真是你!你简直变了个人,我差点不敢认了!”
“姐妹,别叫我老王。”
苏微稀罕地看着王梅梅:“劳驾,你是不是王梅梅的双生妹妹?”
王姝翻了个白眼,老王,王梅梅,她怎么会给自己起这样的名字。
“我就是王、梅、梅!”
“哎!没错我信了!”苏微忙答。
“什么?”
“这熟悉的白眼,目中无人的态度和冷酷的嗓音,你是王梅梅。”
王姝:“.......”也可以不是。
“你伤这么快就好了?什么时候回来?”
“没看见我脑袋上还包着药布吗?哪有这么快!”王姝指着额头,理直气壮道。
苏微见其粉面红唇,睛若耀星,分明是身体康健,精神振奋。
“少来,你这白里透红的面色装什么病人,是不是想偷懒,早点回来吧,你不知道,上次那个采草贼趁你不在又祸害了几家男子,县令发了好大脾气,三日内再不抓到,扣我们三月的俸例!也包括你!”
王姝惊道:“我可是工伤!”
苏微耸了耸肩。
“前几天捕头发现了采草贼的踪迹,晚上八成会现身,你要不要来?”
王姝眸光闪烁,犹豫不定。
“县令还说了,抓到贼人者奖五两银子。”
“不是银子的问题....是我夫君这两天身体不适...”王姝踩着个石子,双颊微红,不好意思道。
才和卢植那个,她舍不得分开。
她思绪正乱着,正与苏微倾诉。
“啥?”苏微超级震惊。
王姝眉心微皱,有些不满:“干什么?”
“不是,你是为了妹夫?”
“是啊。”
“可是...”
“可是什么?”
苏微又要不确定了。
斟酌语言,小心道:“你不躲着妹夫了?之前你宁可在衙门熬通宵,也不愿意回家休息的。”
“什么?”王姝难以置信。
如同知晓和尚吃荤,天塌了,她居然是个吃素的。
拜托,卢将军给她睡,王梅梅不愿意?
纳闷呢,满足不了无底胃,吃也吃不够,兴奋的停不下来,不是没定力,是根本没吃过!
狼崽子:隔壁老王竟是我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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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卢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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