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架着那东西,在光溜的手臂上流出半滴黏液,顺着洛荷的胳膊往下滴。
若不是他闻着好闻,我早就把他丢塑料瓶里带出来。
“那个哥啊,咱们要去哪?”
“……去左边。”
那东西摇摇身子,说道。
浑身瘫软挂着他胳膊上,把他的胳膊当撑杆转,甩来甩去,没给他转死。
时不时转快了,还会喷出几滴黏水溅到他脸上……我服了。
“啧……你能消停点不。”我喊道,喊完一个心惊,觉得自己ooc了,立马捂住嘴巴戏精上一句,“对不起……”
声音像黏在嗓子眼里一般,捏出一阵尖锐搞怪的女声。
哇,我好骚了~
“……”
“哥啊,咱到底要往那里走,再走可就撞墙了。”
“去找我的身体。”
“身体?不会是我昨天踩到的那个吧。”洛荷说道。
“嗯!你把我头踩掉了。”那东西用着充满磁性魅力的男性嗓音,低沉开口。
“你说的太血腥了。”
“你就是把我的头踩掉了。”那东西说着拿他的头邦邦砸洛荷,很是气愤。
“那我错了,我这就去给你找。”洛荷说道,他是真受不住这个狂甩洗衣液的东西。
下了楼,外面已经是晴朗的大白天,阳光照得人眼睛刺疼。
户外的公园里也有不少锻炼身体的老人,一个个后空翻,铁头功,玩单杠跟玩狗一样,我要是上去能给我摔死。
“哥,就是这坨吧……”洛荷拿起铲子说道,铲下白团脏灰灰没法子清洁。
“嗯……”那东西发出一声委屈。
“行,那小弟我可就开干了。”早几年刮大白就是这么铲的,顺手的很。
两铲子下去,弄起Q弹一坨白花花的果冻,过于顺手还翻灰拿铲子搅和两下。
就差重新抹在地上,刮大白了……
“你干什么!”那东西喊道,拿湿漉漉地脑袋撞在洛荷脸上,给了他一计清醒的暴击。
打过,脸上黏在液体,甜滋滋地味道顺入口腔,薄荷般的清凉,清醒多了。
“抱歉,抱歉,顺手了,顺手了。”我说道,铲出一铲子递给他,“那我怎么给你。”
那东西没吭声,伸出触角将二者联合起来,一个大Q弹,Duang的一声合成了一大坨。
和本体连上后,身体部分的灰消化殆尽,变回洁净的乳白。
小手一插,牛逼哄哄。
“行了哥,别摆POS了,接下来呐,没事的话小的就领你回去了嗷。”我快困死了,见着还没九点,赶紧放他回家睡觉。
“不行!”
“还有呐,我都要。”
“什么你都要,这你也要啊?”我指起黏在地上最脏的底盘问道。
“那是我的脚!”
“行行行,祖宗。”说着我又开始开工,可这底盘跟死抓在地上一样,怎么铲都铲不下来。
本来他就黏,没点洗衣液更黏。
“你咋粘着去的。”我无语道。
“……你家楼层太高。”那东西回道。
好嘛,跳他家窗,摔成这样的啊。
“哥要不你就别要了吧,这根本扣不下来啊……”我郁闷道。
那东西沉默半秒,肚子里闪出机械蓝光,发出一声蹩脚的语音。
“中国有句古话……”
……
“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沉重安全感十足的声音透出一股大佐味。
“你@”
“你在说一遍。”
快速浏览完影视的他看洛荷反应,也是叉腰自信地重复道。
“中国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
咚得一声,我把这个猖狂的家伙一铲子拍在了地上,拿铲子顶上他发声的区域。
“别给我贱啊,一会给我血脉喊醒了,弄死你啊。”我说道。
只见那东西哆嗦着,含出铁铲,发出一声呜咽,“你们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你们还带造假吗?”
那句话说完,影视里,人就乖乖帮敌军带路了,他就算不愿也会乖乖听话啊。
“你肯定没看完。”
“少搞这些有的没的,这些弄不下来就当个瘸子吧,走吧我困了。”我打着哈欠,不想在耗。
这个门出人少,可不代表没人,他可不想在这丢人现眼,给人当猴看。
“不行……”
“走……”我不耐烦道。
“不行!你们中国还有句古话。”那东西贴在地上,低沉的音色带上警惕的提醒。
“什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能这样,这么做就是在违背祖上定来下的规矩。”那东西喊道,莫名透着可怜。
听得洛荷一愣,昨晚刚洗的头又痒了起来。
“唉你……”
“我唉……嘶。”
“我服了。”
为了铲完这坨东西,洛荷腰快搂断了,站起来都尾椎疼,总感觉它要凸出来,生出一条尾巴。
“啊……行了吧哥,我真想回去睡觉了。”我疲惫地喊道。
“嗯。”
得到大哥肯定,咱也是立马飞奔上楼,往家里奔。
躺回床上,进入梦乡。
今天中午不吃饭了,多睡半个小时。
“你别乱跑嗷,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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