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薛齐靠在许夏的颈间缓缓开口,他确信他们之前相识,只不过他失忆忘记了。
“没有。”
许夏的发梢挠得薛齐耳朵痒痒的,他的语气坚定而诚恳,薛齐相信了。
“那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
“我以后会给你解释的。”
许夏依旧避而不谈的态度让薛齐有些恼火,但他有耐心,而且他不想逼迫许夏,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你再躺一会吧,我去做饭。”
许夏将薛齐摆好,又整理了一下薛齐凌乱的头发,最后跪在床边凝视着薛齐,嘴唇却依旧紧闭。
“你好好休息。”许夏留下这句话下床走了。
薛齐恨许夏36度的嘴总是说这些无情的话,明明知道自己想听什么,却总是视而不见。
放在床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薛齐只好等手机充好电。一打开手机,薛齐就给谢薰发了一条短信。
【许夏喜欢我】
谢薰秒回。
【问号,问号,问号】
【你脑子烧坏了?】
【你们发生什么了?】
薛齐故意不回谢薰,之后谢薰连续发了几十条信息他都已读不回。看谢薰抓狂的模样,薛齐心情有点好,他瞥了眼时间,点开黄色软件,果然“王国平行贿”的词条冲上了第一。
他也准时收到了一条短信,发信人是温羽,“交易完成。”
薛齐也没回复,但关上手机时,心情好到无法用言语形容。之前和王国平吃饭时,薛齐就注意到自从王国平提到一个名字后,许夏的行为就有些不对劲。
他冥冥中有种预感,所以派人调查了那个叫“许海胜”的人,才知道这人早在十几年前就投海自杀了,而且还是许夏的亲生父亲!
许海胜生前的公司因为投资地皮产业失败而破产,公司还未解散,法人就投海自杀了。
当年有两块地皮在炒,说政府计划购买其中一块建楼,而许海胜听信王国平的话,用公司的名义贷款购买了其中一块,之后的结果了然。
而王国平则是低价购买了另一块,从此发财致富成为人们口中的“王总。”
这次事件很多查不到的内幕,自然是来自反水温羽。薛齐退出信息后,又收到温羽发来的一个压缩包,“附赠品。”
看到压缩包名的瞬间,薛齐舒展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许夏”。
他不自觉念出声,却还是怀着一颗忐忑的心点开压缩包,里面的内容居然全是许夏儿时的照片,还有许夏的经历。
儿时的富家少年郎,最后沦为孤儿院无人问津的一隅,尽管依旧如星光般闪耀,却再也看不到儿时单纯阳光的笑容。
薛齐想问温羽还有多的吗,却退出了聊天框。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也不想再窥视更多他心上人的痛苦。
窗外是挥洒的月光,宁静而清冷,但薛齐的内心却波涛汹涌,再也容不下一丝遗憾。
正当薛齐沉浸在自己悲痛的世界中,客厅突然传来几声谢薰急促慌张的叫声。
“薛齐!薛齐!”
“怎么了?”
薛齐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客厅却见大门敞开着,门外有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谢薰正挤在两个男人中间,尖叫着。
“别打了!约翰!放手!”
仔细一看,被白人压在身下揪着领子的男人正是许夏!
薛齐立刻冲了过去,揪起白人的领子就是一拳,白人鼻子立刻流下猩红的鼻血。
“你他妈谁啊!又是哪里来的?”
薛齐没管对方说什么,又举起拳头,一拳刚要打下去,谢薰就冲上来阻止了他,抢在他前面扇了约翰一巴掌。
“滚!立刻滚!不然我报警了!”
约翰被薛齐打了一拳,猩红的眼睛满是愤怒,但被谢薰打了一巴掌,脸上却露出些许委屈和不情愿。
谢薰气得发抖,约翰最后还是走了。
薛齐将地上的许夏扶起,看他裂开的嘴角,心疼得要死,气得想破口大骂,吸了口还是忍住了。
“你前男友怎么找来了?”
谢薰也没想到约翰会和许夏打起来,吓得腿都软了,扶着墙,声音哽咽道:“我也没想到约翰会找上门来。”
“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刚刚发生了什么?”薛齐强忍着怒气,眼神却一点也不和善,瞪着谢薰的眼睛都是红血丝。
谢薰知道薛齐生气,不敢回答,只能小声道:“约翰想把我带走,许夏出来阻止,他以为许夏是我姘头,就打起来了。”
薛齐替许夏擦掉血渍,许夏痛得吸了一口冷气,薛齐立刻转头骂道,“那你他妈不会早点叫我吗,硬要打起来才叫。”
“我……”
知道薛齐现在气头上,自己说什么也没用,谢薰只好道歉,“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薛齐自己都舍不得欺负许夏,却见许夏被别人打,尽管事发突然,薛齐也只能对谢薰撒气。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别再跟个白痴一样。”薛齐说完这句话,带着许夏,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你先坐着,我去拿医药箱。”
“其实你没必要对她那么严厉。”许夏坐在沙发上,缓缓道。
薛齐见许夏还替谢薰说话,气更不打一处来,暗暗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你以为自己是白马王子吗?英雄救美很帅对吧。”
许夏痛得嘶一声,撒娇般瞪了薛齐一眼,也没再说话。
“谢薰这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天天给男人骗,恋爱脑一个,谁也救不了,就应该让她多吃点苦头,让他知道男人有多坏。”
“你不也是男人吗?”许夏轻声问道。
薛齐单膝跪在许夏面前,突然被这么一问,差点没稳住,支支吾吾道:“我是好人。”
“哈哈哈。”见薛齐脸红,许夏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你是好人,没人比我更知道你有多好了。”
“切,搞得你有多了解我似的。”薛齐放下棉签,拿起百多邦,在指尖挤了一点,轻轻涂在许夏的嘴角。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你信不信?”许夏垂眼盯着薛齐,眼神露骨却真诚。
“我……”薛齐也不知道,而且许夏的眼神突然那么火热,他有些害羞。
“好了。”薛齐站起身,心想尴尬的时刻终于结束了,手腕却突然被扼住。
“你想好没有?”
“什么?”薛齐没懂,还以为许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对自己表白了。
“滑雪场的事。”
薛齐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最后又回到了起点,“哦,先去看场地吧,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什么时候都有空,我不是你的秘书吗?”
薛齐怀疑是自己心脏,怎么看都觉得许夏像在勾引自己,他轻咳一声,正色道:“知道了,那明天去吧。”
“你的病好了吗?”许夏神色突然很担心。
“好了,休息好了。”薛齐瞥了许夏一眼暗暗观察。
“那行,你既然好了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啊?”薛齐没想到许夏突然要走,“去哪里?”
许夏的表情好像在看傻子,“回家啊,还能去哪。”
那怎么行!
薛齐立刻摸着自己太阳穴,抓住许夏的手腕,哀声道:“哎哟,我突然头有点晕。”
“你不是好了吗?”许夏没有很紧张。
“应该明天才好。”薛齐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双手搭在许夏的肩上,靠在许夏背上,身体重量都压了上去。
许夏轻笑一声,没说什么,扶着薛齐进了房间,将薛齐放在床上,他正打算去给薛齐倒杯水,却又被薛齐抓住了手腕。
“你要去干嘛?”薛齐有些紧张。
“给你倒水。”
“哦。”薛齐这才放松下来。
薛齐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突然想起许夏也是病人,自己却这样撒泼,心里有些愧疚,低声问道:“你没有别的不舒服吧?”
“嗯?”许夏反应了一会,才道:“没有。”
“你别的地方没有被打吧?”薛齐很害怕许夏身上出现任何一块瘀青。
许夏自然地撩起衣服,腹部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多余的伤口,背部也只有之前的疤痕。
“裤子也要脱吗?”许夏问道。
一看见许夏背后猩红的伤疤,薛齐就想起那些有关许夏冰冷的文字,心揪痛,道:“不用了。”
正当薛齐暗自神伤时,许夏掀开被子,头轻轻靠在了薛齐的肩膀上。
薛齐愣神,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不想破坏气氛,薛齐没问出口,暗自享受着这份喜悦。
风轻轻吹拂,窗帘如海浪般荡漾。薛齐的心湖也泛起微微磷光,阳光透过乌云照了进去,湖面满是星光点点。
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感觉肩膀有些酸痛,薛齐僵硬地转头看许夏,却发现许夏睡着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许夏总是睡沙发,客房有上好的软床不睡,就爱睡狭窄的沙发。
他将问题记在心底,打算之后再问。扶着许夏的背,将他平放在床上。薛齐透过许夏衣角的缝隙,搂住了许夏的软腰。
许夏哼哼唧唧几声,转过身,往薛齐的怀里钻。薛齐一瞬间,脸都憋红了,手也收了回来,不敢再碰许夏。
许夏不知道自己的呼吸声像毒药,勾起了薛齐的**,却无处发泄。薛齐想起身去厕所,手臂却被许夏压住了。
他叹了口气,放弃抵抗,望着天花板,头一次那么仔细观察天花板的不同,感受时间的流逝如此缓慢。
直到平息下来,薛齐才缓缓进入睡眠,他在睡前亲了一口许夏的额头,所以梦里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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